第十六代祖宗,真的叫李连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太监会有后代,可是他爹一直强调他们就是李连英的后代。“李宁,我是你的二代祖宗,李金吒,念在你舍身护我们牌位,这个观音娘娘赐给我的玉净瓶就赐给你了。”
站在一名穿着军袍,手中托着七层铁塔的威武男子旁,一名青年正色开口,掌心托着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李宁还没来得及观看,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吵闹,身体被摇晃,思绪也被抽了出来。“小宁,你没事吧?”
从镇上赶来的李青和赵娟,伸手在瓦砾中拔出了李宁,见到他睁开了一眼,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李宁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周围一片废墟,顿时回过神,原来是一场梦。“我没事。”
李宁打了个激灵,低头扫了一眼,一伸手,连忙在废墟中摸索:“爹,娘,快找找祖宗的牌位。”
李青面色铁青,连忙继续扒瓦砾,祖宗牌位若是出了事,那他没脸见列祖列宗。翻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牌位。李宁纳闷皱眉,记忆中,他被砸之前死死抱着牌位,怎么会都没了?“小宁,找到了。”
李青翻出了一个古朴的箱子,李宁见到后大吃一惊,这个箱子好眼熟,不正是梦中的那个箱子么?打开箱子,李宁咂舌,十八位祖宗的牌位,都在里面,不止如此,里面还多了一件晶莹剔透的东西。玉净瓶?这个羊脂般的瓶子,怎么会和祖宗牌位一起出现在箱子中?难不成,梦是真的。牌位丝毫无损,一尘不染,就像是新的,令人费解。李宁摇了摇脑袋,无法解释,难不成被砸昏了造成脑震荡,导致被砸之前的记忆错乱了?“爹,周虎砸了咱家祠堂,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李宁清空脑袋,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祠堂,心中怒火滋生,牙门紧咬。欺人太甚!李宁怒不可遏,倘若不是命大,他恐怕就被活埋了。周家在村里权势滔天,他就算真的被活埋恐怕也无人问津。“算了。”
李青四十,正值壮年,却一脸皱纹,满头银白发相间,深深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群劝说:“民不与官斗。”
比权,一方是民,一方是官。比财,周家大儿子可是在村里开了一个矿场,家大业大。比人脉,周家三儿子在镇里开了一个卡拉OK,不止猎艳无数,认识的达官贵人,更是多了去了。除了息事宁人,李家别无选择。这笔账,我记下了。李宁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周家付出代价,他好歹读过大学,与一辈子逆来顺受的爹娘价值观不同,有仇就报,他绝不做夹着尾巴摇尾乞怜的狗。回到家,李宁小心翼翼将祖宗牌位取出来,放在了桌上供奉。等到妹妹放学回家,一家人吃饭前郑重给李家列祖列宗烧香叩头赔罪。“让列祖列宗受惊了!”
一家人恭恭敬敬,表里如一的虔诚。晚饭过后,夜幕笼罩。李宁身上有不少擦伤,不过整体没有大碍,晚上躺在床上,疲惫的沉沉入睡。床头传来了动静,李宁睡眼惺忪,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蹬被子的妹妹一脚踹下了床。“啊!”
李宁揉着屁股从地上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线,妹妹正四仰八叉的霸占着整张床,即便用力将他踹了下来也没有苏醒的迹象。看着这个瓜子脸,樱桃口,淡扫蛾眉,云鬓碎发,眉目清秀的妹妹,李宁就一脸无奈,从小妹妹和他睡在一起,半夜踢被子却将他踢下床的特点一直没变。李宁是李家的独子,李嘉儿并不是他亲妹妹。李嘉儿是李青夫妇收养的孤儿。对于李嘉儿,李家人没把她当外人,李嘉儿对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而李宁却一清二楚,从小对她照顾有加,大概是太宠溺她,搞得李嘉儿对他依赖太重。李宁多次提出她长大了那两人应该分床睡,她都毅然决然地拒绝。“我的老腰啊。”
李宁双手搀腰,幽怨看了她一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被踢下来,他的腰真的快断了。不过,李嘉儿那纯良的面孔,又让他的火气没来由的一干二净,这是一张美人坯子的脸,五官精致的像是画上去的,身材也发育的比较正常,小小年纪却美的赶上了村花郭翠莲,假以时日,一定是个祸国殃民的大姑娘。李宁口干舌燥,连忙收回视线,嘉儿太诱人了,搞得他差一点都胡思乱想了,摇晃脑袋,寻找碗去盛水喝,找了一遍,发现没碗,见到打开的木盒中躺着那翡翠般闪亮的玉净瓶,一把拿了出来。打开茶壶塞子,将温水倒入玉净瓶中,玉净瓶看起来很崭新,不脏,李宁口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股脑对口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李宁怕再被蹬下来,直接在地上打地铺,直到第二天,陷入沉睡的他被摇晃醒来。“哥,你怎么睡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