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长老微微一笑,客气道:“劳你惦念了。”
楚之蓝这才展露笑颜,说实话,历史长老方才那般严肃反倒有些吓到她了,如此放松楚之蓝才觉得正常。楚之蓝低头喝茶,余光却不断地瞥向历史长老,内心踌躇着:问吧,怕触及长老的伤心事;不问吧,如何寻到源头去治疗长老的病症呢?历史长老察觉到楚之蓝不断偷偷看过来的眼神,只觉有些好笑:到底是个小姑娘啊!内心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的茶,向右看去,正巧与那束偷看自己的目光撞上。只见楚之蓝偷看被抓了个现行,吓了一大跳,像小仓鼠受惊一样,赶紧把头缩了回来,乖乖巧巧的喝自己手中的茶,历史长老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茶,带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终于开口道:“你这么晚来,怕是不只来兴师问罪的吧,你要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楚之蓝听见历史长老这般说,明明该如临大敌,却偏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咽下口中的茶,深吸了一口气,道:“那,老师,我可就问了。”
见历史长老点头应允到,楚之蓝这才问出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真正目的,“师傅此病乃是心病,弟子敢问师傅的心病到底因何而起?”
历史长老就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虚叹了一口气,这才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与你师母乃是我下界除妖时所相识的,你师母身子骨弱,与我生下一女后便早早故去了,我便将一腔情谊付诸于我的女儿清雅身上,希望她好......”“师兄你快一点啊,不然就要被我爹发现了!”
一位笑容明媚的女子对着自己身后的男子喊道,男子气喘吁吁地停在原地,说话断断续续的,“小师妹,你...你放心,师傅他...这几天正忙,不会来抓你的,你慢点走,等等师兄啊!”
就在这时,一道阴森森的话语从西棠的背后传来,“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最近已经忙到没有时间来管教你们了?”
西棠愣愣的转过身,脸上带着讨好的笑,问候道:“师傅,您忙完了啊。”
历史长老冷冷的哼了一声,沉言道:“清雅,你还不快过来。”
只见一位神情灵动的女子从大树后慢慢地磨蹭出来,敷衍地行礼道:“爹爹安好。”
历史长老被她这副样子气得嘴边的两撇山羊胡子都飞了起来,怒斥道:“我安好的了吗,你自己数数你个月这逃了多少个长老的课,你以为你学到了一点剑术的皮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你现在所学的知识连一杯茶杯都填不满,我告诉过你多少回,学习知识才是最为重要的,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我实在是不明白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就其他一点优点都没有吗,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知识的重要性,我也没见到你自己是什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大儒。那些长老所讲的诗书礼乐,之乎者也都不过是些咬文嚼字的牢骚废话罢了,你....”“住口!”
历史长老险些被他气死过去,历史长老目眦欲裂,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清雅,低吼道:“你给我滚去静心室抄写《心经》百遍,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错在哪了,想不明白你就别出来了!”
清雅哼哼的一跺脚,带着不甘去往静心室了。历史长老转过身,愤愤地瞪着在自己身后装鹌鹑的西棠,训斥道:“西棠,你身为众弟子之首竟公然带着清雅逃课,你的雅正端庄,恪规守礼呢?!”
见西棠乖巧听训,满腔怒火又转为无尽的叹息,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继续道,“清雅年纪小,性子又顽劣,你是鲜少能管住她的人,就算师傅拜托你,好好带带清雅,为师不求她这一生能有什么大作为,只求她能够好好生活,不会为人所骗就行,你能答应为师吗?”
那时的西棠还听不懂师傅满腔的叹息,却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却不想往后余生都被困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