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这样嚣张的奴才啊!干脆换换,你当主子好了!当着老子的面就敢威胁,可见你平时是个什么德性!”
定远侯说着,视线转向蓝氏,“你是死人啊!是人听到这狗奴才的话,都要发火,你个泥巴捏的,连生气也不会!”
蓝氏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定远侯厌恶地移开视线,“抄这狗奴才的家,看看这狗奴才趴在主子身上吸血,油能流成什么样!还有把这狗奴才全家都给绑了,送官府!罪名就是盗窃侯府财物!让顺天府尹能怎么重判就怎么重判!这狗奴才一家子,一个也不许放过!”
钱奶娘原本还痛得在地上哀嚎打滚,听到定远侯的话后,顾不得疼,翻身跪下,拼命给定远侯磕头,“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求侯爷饶过奴才的家人吧!”
齐睿风冷声道,“你作恶的时候为何就没想过你的家人?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侯爷,奴才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一切都是老夫人吩咐奴才做的啊!是老夫人吩咐奴才往死里作践大少夫人,奴才都是——”定远侯忍无可忍地怒吼,“你们全是死人不成!一个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堵了这狗奴才的嘴巴,把她拉下去!”
这会儿没人敢迟疑了,抓着钱奶娘往外拖去。因为一时间还没有能堵住钱奶娘嘴巴的东西,用手捂,钱奶娘张嘴就咬,因此钱奶娘就一路喊着,说她做的恶事,全是葛氏吩咐她做的。钱奶娘的声音一直传了许久,才渐渐停了下来。齐睿风看了眼定远侯,忽然有些好奇他接下来会如何。定远侯只是吩咐下人把蓝氏这里的东西补齐,又叮嘱齐睿风,回去后让宋挽凝给蓝氏这里挑几个忠厚老实又能干的下人,蓝氏院子里,偷懒耍滑,钱奶娘一派的人通通赶出去,一个不留!吩咐完后,定远侯甩袖离开。定远侯离开后,齐睿风对蓝氏说了一句,“为母则刚,大嫂以后就是为了言哥儿也不该再如此下去。”
蓝氏红着眼点头。齐睿风没过多久也离开了。齐睿风回来后,宋挽凝刚处理完事情,见齐睿风脸色不好,便问道,“夫君怎么了?难道是钱奶娘那儿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齐睿风坐下后,宋挽凝便给他端了茶。齐睿风没有喝茶的心思,只道,“钱奶娘那儿顺利得很,事情都解决了。出乎意料的是,钱奶娘那儿甚至还说出是祖母指使她磋磨大嫂的。”
宋挽凝心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那祖父有什么反应?”
“瞧着很生气,将钱奶娘一家都吩咐送官,又说要给大嫂院子添补东西,还有就是让你挑一些忠厚老实又能干的下人给大嫂。别的什么也没说。”
宋挽凝道,“看这情况,祖父还给祖母留着面子呢。只是不知祖父回去后,会不会跟祖母吵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