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得了祖母的赏赐。夫君见到那粉色珍珠头面,立马就知道,我在祖母这儿做得好,他也能放心了。”
这是完全不给葛氏拖的机会,迟则生变嘛!定远侯觉得这主意极好,连连点头,“风儿媳妇说得好啊。夫人,你这就派人将东西送到风儿那儿去。”
宋挽凝和定远侯一唱一和的,就当着葛氏的面,将事情定下了,根本不给葛氏反驳的机会。葛氏藏在被子下,抓着床单的手愈发用力了,“好,你们说得极好。”
当齐睿风接到葛氏派来送粉色珍珠头面的人,整个人还有些愣愣的。只见那红木托盘上摆放着好几样由粉色珍珠制成的首饰。粉色珍珠耳坠,粉色珍珠项链,两只粉色珍珠珠钗,还有两支粉色珍珠步摇,粉色珍珠额坠,还有一串粉色珍珠手串。这些东西合成了一套粉色珍珠头面。再听来人说,是葛氏觉得宋挽凝伺候得好,才赏给宋挽凝的。齐睿风才不信葛氏有如此大方呢。齐睿风可是记得葛氏有多喜欢这套粉色珍珠头面,虽然从未见葛氏戴过(年纪大了,没法戴),但听说葛氏还会时不时拿出来看看。那么好的东西,葛氏会舍得送给宋挽凝?葛氏主动送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被逼的。齐睿风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宋挽凝了。看情况,宋挽凝哪里是被葛氏折腾了,情况怕是恰好相反,是葛氏被宋挽凝给气得想吐血吧。齐睿风不知不觉地勾了勾嘴唇,拿起了一支粉色珍珠步摇,细细打量着,心里不禁想象起宋挽凝戴上这些首饰的模样,一定很美。齐睿风心神一荡,将手里的粉色珍珠步摇重新放回托盘上,心里想着,他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下松元堂发生了何事,想必是不会让他失望的。庄嬷嬷的事情才发生没多久,因此齐睿风这里还没得到消息。再说葛氏这里忍着心痛送出了她最喜欢的粉色珍珠头面,那厢葛氏请来的赵太医就来了。赵太医来前,可是被葛氏的人叮咛过的。因此赵太医清楚,来这里只是过一下场子。宋挽凝对此心知肚明,却故意对着定远侯小声道,“祖父,有些事情绝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啊!祖母的身子可经不住耽搁。赵太医给祖母看过后,药方可得再给其他人看看,别又来一个明明是治风寒病的,结果却成了补药方子。”
赵太医是听不到宋挽凝的话,但是葛氏听到了。葛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里真是恨透了宋挽凝。葛氏沉声道,“挽凝啊,你小心,自然是好。但赵太医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他是不会弄错的。”
宋挽凝委屈道,“祖母,我就是关心您的身子。”
定远侯一时间有些迟疑不定。定远侯迟疑间,赵太医已经给葛氏把了脉,接着就是要开药方了。赵太医原本是想给葛氏开一副普通补身子的药,宋挽凝却抢先一步开口了,“赵太医,前头就有一个庸医给祖母开了补身子的药。您说,世上哪来这样的庸医。祖母明明是受了风寒,哪里需要吃普通补身子的药了。”
赵太医在来前,还真不知道这一出,他前头已经有一个倒霉的了?宋挽凝又道,“不过我相信赵太医,您一定不会如此的。赵太医可是太医院的太医,哪里会连风寒和补身体的药都弄混呢?”
宋挽凝说着,将鬓边散落的一缕不听话的秀发别到耳后,笑着道,“我这人啊,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我在娘家时,时常给我娘家的祖母熬补药,我知道的补药方子可是不少呢。”
葛氏心里一跳,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宋挽凝的意思了,只是葛氏也不敢再冒险,只能道,“你就别多想了。赵太医开的药自然是对症的!对我受凉得风寒的病症。”
葛氏说到最后,直勾勾地盯着赵太医,后者立即会意,这是要他开受凉得风寒的药方。赵太医提笔,蘸了蘸墨汁,开始在纸上写下药方。等一张药方写完后,宋挽凝立即请缨,“祖父,我这就去给祖母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