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
顾名思义,就是一本讲述天上星星的图解,在明氏的占卜术中,的确有靠着这个来占卜的,与通常的指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不同的是,《星图》比指占更加的吃香,某些个富贵人家最喜欢的就是看星占卜了,尤其是皇家,还设一个卿天鉴这样的职位出来。
明轩挑挑眉,或许偷此书之人的意图就是为了占卜什么吧。
不多时,许忤作被请了来,说清楚事情之后,便开始对着石桌上的东西仔细的研究了起来,现场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到底是不是这个明轩偷的呢?若不是,他们就得向他道歉啊。
许忤作拿出相应的工具,一个个无比专业而且他们看不懂的东西在他的手里游刃有余的操作者,一时间竟看呆了。
“真的,真的有指纹这种东西吗?”
他们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的确是有罗纹,可是这么细,怎么可能能印上去?又不是盖的章。
“我想应该有吧,否则,这些年的案子是怎么破的?”
“可这也不对啊,我的也有,你的也有,万一我们要是一样的该怎么办?那最后凶手到底是谁?”
这话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许忤作听了,回答道,“不可能,每个人都是唯一且独立的,这天底下没有一模一样的指纹,凌王妃曾经说过,指纹是婴儿还在母体里就会有的,脐带的长短,甚至是母体吃的东西都会影响到指纹的走向,就算是像百里府这两位双生子的公子,他们长样虽然也差不多,可是这指纹却也不同,我老早的时候就看过了,所以,你们可以放心,若是让我比对出来了,那肯定是凶手。”
众人这真的是长见识了,居然还真的有这样的?
惊奇之余,他们的目光便越发的朝着许忤作那处看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和尚之中有一位的眼睛却没有朝着许忤作看,而是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吓得脸色苍白,而后悄悄的往后开始退了。
苏玲儿见此,大喝一声,“别跑,一定是你。”
众人的目光移了过去,只见了色不管不顾的蹭蹭的朝那边逃去。
了然一惊,“还真是冤枉了在明轩,了色,你给我站住。”又指了几个和尚朝那处追去。
众人的目光被了色吸引了过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的注意力在了色的身上时,一只黑手悄悄的伸向了石头桌上的这本经书。
但却被明轩一把抓住,“你们别追了,真正的凶手在这里呢。”
了然又将目光移了回来,脱口而出,“了空?”
怎么会是了空?他不是被打晕了吗?他?
了空苍白了脸,却咬着牙,什么也不说。
苏玲也暗暗吞了吞口水,怎么会这样?她好做错事了,她以为了色是凶手,却没想到凶手有两个,一个吸引注意力,另一个销毁证据。
许忤作一看,想来也没他什么事儿了,这凶手都已经抓到了。
苏玲气不过,“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明轩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嫁祸给她?还有,不就是一本经书吗?至于让你又偷又是加害的吗?你这和尚,到底是不是真和尚啊,邪恶之心居然这般的重?”
这话不仅将了空骂了,现将这里的师傅们也骂了,他们的私心好像也不轻,以为了空倒在了地上,以为在明轩的屋子里找到经书就是他偷的,还要赶他出寺,这也是他们的不对。
了空冷哼,“既然被你们抓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哟呵,这人还真硬气上了?
“你还真以为我们不敢对你动手了吗?我两个表哥可是从军营里出来的,你认为你能逃得过吗?还有这许忤作,他也是衙门里出来了,那里的酷刑你确定受得了吗?到时候扒了你层皮,看你还说不说。”
苏玲气了,他都做这样的恶事了居然嘴还这么硬,真是不讨人喜欢。
了空呵呵一笑,“别说是扒层皮了,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你?”
苏玲气闷。
明轩道,“你不必与他生气,他偷这东西无非就是想知道些外人不知道之事,他打定了主意不说便就不会说的,不过,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什么?
了空不解,他不说他还能知道?
“呵呵,好啊,有本事你就来啊,你就让我开口啊,我倒要看看你明轩有什么本事。”
明轩笑了,“别的本事没有,可是从你脑子里提取一些东西还是有的,……你不是想要偷《星图》吗?那我就让你看看这《星图》到底是怎么用的。”
了空一怔,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自然知道《星图》的作用,国师说,星图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能通晓人的一生命运。
他潜伏在这相国寺里也有三四年之久,好不容易拿到手了,却没想到被这个明轩发现,不得已,他只能选择嫁祸了。
只是了空还没有想完,那明轩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在他眼前画着他看不懂的东西,而后又《星图》随意一翻,说了句“开”。
随即,他便陷入了一片星空之中。
而与之一起进入的还有苏玲。
“这?这是什么地方?”
明轩道,“这是他的记忆。”
苏玲眼睛一亮,“记忆居然是星空?哇啊,好,好有趣啊。”
明轩笑道,“你倒是不怕。”
苏玲,“我为什么要害怕?我反而感觉这是件很稀奇之事,等回去了我一定要跟诗雨和居儿说,告诉他们我进了别人的记忆里了,他的记忆里全是星空。”
明轩倒是有些佩服起这个小娃儿来了,记得他第一次进入记忆之时,感觉有些害怕,因为它深不见底。
明轩手指又在空中画出一道蓝色的冰符,又说了句“开”,这里的场景立时又变幻了。
只见这是一个黑夜,了空的身子就隐在黑夜之下,直到一个身影走过来,他才上前,并恭敬的叫了一声“国师”
那个叫国师的嗯了一声,而后问,“那东西什么时候到手?本国师已经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