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品户部的官家小姐,其叔叔又是一品大员。
像这样的官,绝对不是他们这些个庶民可以惹得起的,那大汉听了脸色都青了,他们虽然为钱卖命,但真要到这份儿上他们可不会如此的理智要钱而不要命。
“放放放,放了放了。”
那大汉哪里敢等,赶紧命着身边的小弟将他们给放了。
百里居苏诗雨狠狠的松了口气,得,得救了,只要回去了就什么都好说。
只是……
“站住,你们不能走。”张氏突然在说道。
百里居苏诗雨暗道不好,能够说动这个没见识的大汉,但好像不能说服张氏这个到底是有些见识的狠毒女人,她现在的表情也很可怕。
百里居道,“张氏,你莫不是真的想让二舅舅将你张家灭门吧?更何况,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诗雨她也不是你能动的人。”
百里居还是留了些后招的,他不想说自己是凌王府里的人,他怕他的身份太高了,吓着这个大汉了,到时候眼睛一黄便将他们给杀了。
他的顾虑不是没有理由,那大汉后来真的心一横,要将他们给杀了。
张氏咯咯一笑,这种笑声就像是娘亲平日里讲的那种老巫婆的笑声,十分可怕。
“灭了?你们想灭就灭吧,像那个样子的张家我张氏就当是没有,……呵呵呵,你们可知道我在那个张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鬼日子,自打我被休,他们便瞧不起我,就连我身边的伺候的丫鬟都给弄卖了,还有他们那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不过就是回了娘家住些日子,又没有被苏柏休弃,他们何必如此?”
张氏真是怒红了眼,大声的在控诉着张家人的不该。
想来她这些年的日子很不好过。
想想也是,她又如何会好过?大舅舅虽然没有将她给休了,可是送她回了张家,一送便就是好几年不闻不问,这样的做法怎么会看不出来大舅舅已经对她无意了?
百里居暗暗咬牙,“张家人的不应该,难不成你就想要将这不该加到诗雨的头上吗?张氏,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你更别忘了,当初若不是诗雨,你便被休了。”
若是她的遭遇让人同情,可是她却不能这般无耻的弄自己的女儿,更不该把她弄到这些男人的手里。
女子,清誉最为重要了,表姐十一岁了,再过几年就要说亲了,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她有这样一劫,又有哪个男人会要?
就算是平安无事的出去了,外间的人对此事定然会再说三道四,那些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局时,她又该如何?
所以,这张氏的恶毒真不是一般。
张氏咯咯一笑,“是啊,若不是她我是被休了,可是我的生活却与被休没什么两样,但若是她真的那么有心,真的疼惜我这个母亲,她就该在这几年再求了苏柏将我给接回去,又或是,又或是弄了个地方给我来住,也好过我在张家受辱。”
此话一出,就连那大汉都觉得这张氏十分的无理和无赖了。
“你?”
百里居感觉自己很愚蠢,居然跟这样的女人在这里说这些个无理之话,不过,他的手却紧紧的握住苏诗雨的。
苏诗雨感受到眼前并不比她高多少的年轻的表弟,她感觉到了温暖。
“呵呵,是啊,不是你蠢,是我蠢,我明明知道自己的娘亲想要什么,可是我却装作不知道,……那一年,她来到父亲的书房,她张着嘴便就要父亲求了姑母,让她在朝中给她也来一个什么一品夫人之类的头衔,还说,这样,她站在姑母面前说话就不会低头了,她要跟姑母平起平坐,她,她还要让张家的人都成为朝中命官,要让张家的人在张氏面前抬头做人。”
苏诗雨这样的说道,眼睛虽然是看着张氏的人,但却是在看张氏的灵魂。
百里居怔住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话。
“表,表姐?”
他心疼了,这个张氏还真是最无耻到无可救要了,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她不觉得可笑吗?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想要一品夫人之位?还有那些个张家的人,他们哪一个是有真才实学的?让他们做官,岂不是要害了北齐的百姓?
再者,就张氏这模样,她居然好意思说她想成为一品夫人?真是开玩笑。
苏诗雨任由着脸上的泪流落下去,再道,“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丫鬟婆子没有一个不是在我耳边说,小姐,你不值得这般为她的,她这人没心没肺的。呵呵,母亲,可是你知道吗?她们都这样说,可唯独父亲没有这样说过,他在我面前只说,你这样做没错,你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若是在这个时候你不帮她,便没有能帮她了。”
也就是说,从情理可以这样,但是从理智上,她这样做是错的。
百里居的心,更疼了,也感动于诗雨的这份善良之心。
可是这在张氏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那又如何,既然连苏柏都这样说了,你又为何不替我求情?”
“你?张氏,这样无耻的话亏你说得出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的羞耻之心?”
“羞耻之心?哈哈哈哈,你认为那种东西对我有用吗?我要的不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才能够让我满足,……废话不要再多说了,百里居,今日我本没有想要动你,可是你既然送上门来了,那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张氏发了狠,指着那三个男人道,“今日你们就算是不想干也要干了,就算是他们饶了你,可是我却不放过,若是你们不将这事儿做下去,我便亲自去告诉了官府就说你们才是主谋,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张氏这样的吧。
苏诗雨看到这里,也算是彻底的死心了,她对这个母亲不再报任何的希望,只是,可怜了居儿。
“哼,张氏,你以为你能成功吗?不如这样吧,你抱着我的尸体去向父亲要功,如何?”
什么?
众人一怔,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