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这个。”
伊舒看到那烤乳鸽眸子一亮。“吃”呆在晋斐然怀中的小丫头也起哄着,小胖手指着那里,这一段时间她被这对临时父母养的是白白胖胖,像个小糯团子一般。再加上那喜庆的红肚兜,要是在眉心点个红痣,都可能当莲花童子了。晋斐然带着宠溺的道:“好,买。”
四文钱一只的烤乳鸽,晋斐然买了两只。伊舒递给女儿一只,咬了一口,享受的道:“好吃。”
直接将自己咬过一口的乳鸽递给晋斐然:“阿晋,你也吃,好好吃。”
晋斐然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点头:“的确是好吃。”
十分好心情的一口气买了二十只。“汪”本来在暗中看戏的小黑,一闻到这香味,立马就冲了出来,晋斐然也递给了它一只。小黑这才满意,嚼着乳鸽听着旁边百姓们的抽气声:“夭寿噢,居然给畜生吃的这么好?”
“可不是,那么一只小鸽子听说陈记卖四文钱了,就做着有钱人家的生意,一口气将那小鸟全卖下,还给狗吃,这得多有钱啊?”
“难怪这狗长得这么高,我们这日子过的还不如一条狗……”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感叹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小黑嚼着烤乳鸽,心中冷哼着这些愚蠢的凡人,就它的生活,这些凡人确实过的不如狗。更得意的上前:“汪!”
晋斐然现在已经知晓它的意思,又给它递了一只,紧接着又是不少抽气声。这一只接一只的,吃的可是钱呀。就算是赚了一些银子,可也不能这么糟践银子,也太败家了吧。大伙儿有些眼红,又有些羡慕,但都不敢说什么,这对夫妻有多厉害,他们可算是见识过的。“我要吃这个。”
伊舒这段时间因为天天在药铺,倒是很少出来了,没想到有的铺子居然出了很多新鲜吃食,让她来了兴致,两丫头与一狗就负责吃吃吃,孩子他爹就负责买买买,完全无视众人的目光,一家四口吃得开开心心。不少人看着晋斐然那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好奇着:“你说这山匪也知道疼人?”
在他们的印象中,山匪就是那种满身戾气,动不动就杀人的恶鬼,可眼前人并不像。眼前人虽很高,但很好看,身材很好,再加上那好看俊逸的面容,虽然看上去很可怕,对人总是冷冰冰的,确实不像常人,却也不像山匪。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柳布镇可很少有长得这么好看似仙人的男人。有人在那里小声说:“我看这山匪也不可怕。”
“可不是,你看他天天跟着梳丫头,也没见过他欺凌过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家四口才不理会他们所说的,买了不少东西带给周大夫一家以及花四牛夫妻,一家四口这才边吃边开心的回药铺,只是还没到药铺,周铭就来找他们:“师父,不好啦。”
伊舒看到跑的一身汗的周铭,直接塞了他一只烤乳鸽这才问:“怎么了?”
周铭赶紧接着烤乳鸽,道:“我们在后巷子里面发现了一个伤者,脸上有伤而且昏迷不醒,要不是被人发现的话可能就没命了。”
“后巷?”
伊舒看了看晋斐然,用眼神询问着他,后巷不就是他们当过的地方么,难不成是花丽?“应该是,去看一看吧。”
他们来到药铺之后,看到躺在那边十分狼狈,好几处脸上都被磨破皮肿了,再加上凌乱的发型,此时狼狈不堪,不是花丽是谁。“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么样了?周大夫在那里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有人正好经过后巷,看她倒在那边,就赶紧送到这里来了。”
伊舒过去把脉:“没什么大碍,伤到不严重,只不过因为晒久中暑了,看这伤应该是有人从后面推她所致,有人看到是谁人所伤么?”
周大人摇头:“是卖豆花的曹婆婆准备回家发现了,在那里大叫,是谁人所为确实没发现,等她醒来看看情况。”
要是人所为的话,肯定得报关的。伊舒点了点头,直接掐着花丽的人中,只见人就悠悠转醒,看着伊舒的脸,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伊舒看着她这傻样,懒得理她,边开药边小声跟晋斐然抱怨:“凡人果然是弱。”
晋斐然也小声跟她咬耳朵:“当然没有小舒厉害。”
伊舒很是高兴,聊着:“也不知道谁弄的。”
作始俑者,差点让花丽毁容的小黑,此时特别无辜的吃着栗子糕,表示它只是一条狗,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儿啊……”花二牛夫妻以及兄弟听说花丽受伤,赶紧过来,花二婶在那里叫着儿啊肉的,花丽醒过来听周大夫说了,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父母兄弟,眼眶一红眼泪一喷,也哭了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儿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这么没天良的,居然欺负你一个寡妇。”
哭了一半的花丽:“……”她现在很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寡妇,下意识看了看晋斐然,却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想起他们夫妻之前对自己的侮辱,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我当时遇到妹妹妹夫,给他们聊了几句,然后眼一黑就晕倒过去了。”
众人一听,齐齐看向伊舒他们。晋斐然看着她这含糊引歧义的话,冷笑一声:“堂妹为何不说明,你为何会在后巷子里遇到我们夫妻?”
“我……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正好遇到妹夫,想要妹夫扶我一下,可没想到让妹妹误会了。”
伊舒好奇询问:“误会了什么?你不是摔倒了,想要让人扶,然后我扶了你。”
在场除了两丫头没懂,其他人都是成年人,自然都懂了。花二婶看着脸都肿成猪头的女儿,哭着道:“梳丫头,我知道你堂姐做的不对,可你也不能如此狠心将她给打晕啊。”
伊舒这才算是明白了,笑着问:“你们以为是我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