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虔婆胡说啥?”
卢氏等人终于回过神来,洛长风连忙安慰如玉,洛如山则是大声同村子里的人讲理。而卢氏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捡起地上的土疙瘩奔了出去,靠近洛大娘扬手就甩了过去。“你这老虔婆尽胡说八道,你不想自已孙女好,别来朝我家闺女泼脏水。”
卢氏红着眼睛似疯癫了一样,恨恨地说:“再胡说一句,我,我撕烂你的嘴!”
洛大娘一下子被卢氏的气势镇住了,卢氏从来没跟人这么反脸过,面对她这后婆婆一向是能躲则躲,今天倒是反常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也被卢氏吓坏了,纷纷后退,他们可不想挨上一土疙瘩,有些日子没下雨了,那土疙瘩硬得很!暗地里观察情况的洛如梅咬了咬唇,不由得暗恨卢氏,扯了扯她娘马氏的衣袖,哼道:“娘,你不是说我奶奶出马没有摆不平的事情吗?你瞧,还不是怕那不要命的。”
马氏扯了扯嘴角,嘟囔道:“谁不怕不要命的,你娘我也怕。真看不出来卢氏还有这个脾气,以为她是个孝顺的,也就那样。”
要说村子里的厉害婆婆不是没有,鲜少有洛大娘这样的自污家风的,就算是跟如玉家断了亲,那也是上过一个祖谱的人。何况还拿如玉的作风问题说事,甚至搬出了亲孙女洛如梅,实在是傻。难道不知如玉若是坏了名声,她亲孙女的名声就好听了?堂姐妹呀,一损俱损。洛长风气得不行,头一回觉得他那婆娘打得对,安慰如玉道:“玉儿,没影的事情咱不要信,邪不压正,咱爷俩先回家。”
如玉摇头,“爹你别气,我真不生气。没做过的事情有啥好生气的,清者自清。”
“说得好!”
洛长风大吼一声,冲着那些村民道:“父老乡亲们,我洛长风是怎样的人你们都清楚,我养出来的闺女会是洛大娘嘴里说的那样人?不可能!洛大娘的嘴是个咋样的,大家伙都清楚。”
那和洛长风家关系不错的纷纷附和,“就是,就是。长风家的如玉是咱村里最老实的女娃娃了,轻易不出门,咋认识那啥店小二,没有的事。”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洛大娘,做人要积口德呀,不为自已也为儿孙着想。”
眼看着风向被洛长风几句话就反转,藏在暗处的洛如梅气得不行。要说大家为什么相信洛长风,这就跟平日里洛长风和洛大娘的为人有关了,人品好那是没办法的事。洛大娘被卢氏镇住了那么一会儿的功夫风气就又变了方向,按理来说洛大娘完全可以再补上几句,爆个料什么的。可洛大娘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回过神来后就尖叫着跟卢氏撕在了一起,边打边骂,“断了亲我也是你婆婆,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该天打雷劈啊。”
卢氏也不个弱的,平日里见了洛大娘能躲则躲就是因为她曾是她后婆婆,虽然断了亲,拉扯吵闹自家也不好看。可儿女是她的逆麟,哪还管得了什么后婆婆。“你才该天打雷劈,我家玉儿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往死里整她,还婆婆,我呸,我们家没你这样害儿女的老人。”
卢氏骂道。然后两人又扭在了一起,如玉很想上前拉架,被洛长风劝住,“放心,你娘吃不了亏。”
卢氏力气大着呢,说实话女儿天生力气不小怕是继承了她这边的血脉。话虽这么说,洛长风还是让儿子去拉架,至于拉不拉偏架这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看着洛长风解释得越来越多,还不忘同村里人说着客气话,说啥过些日子请大家吃酒。洛如梅待不住了,暗地里嗤笑不已,“还吃酒?过些日子怕是饭都吃不上了。”
那村里人公认的厉害的奶奶指望不上了,洛如梅打算亲自出马,“娘,你去拉先奶奶回家,反正该说的也都说了,再解释啥的也没那个必要。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马氏现在很相信自家闺女,便按照闺女的话去办。当然了,要拉架没那么容易,只能帮洛大娘抓卢氏几把。洛如梅趁乱来到牛车旁,看着虚弱的如玉,露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来,“玉儿妹妹,你这是咋地了,脸色咋那么难看?”
如玉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抹水红,熟悉的颜色。脑海中也同样闪现那抹水红,然后眼底的寒气越聚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