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一行几人都跟在秦姨身后,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精挑细选,才终于买好,看着小斯们把挑选好的东西装上车后,楚瑶扶着秦姨准备上马车回府,旁边的阿元却突然抓住楚瑶的胳膊,跟秦姨说:“姨妈,我跟楚楚还想去买些东西,您先回去吧,我们等下买完东西,自己回去就行了,天黑之前肯定能回去,您看行吗?”
,然后满脸期待地等待秦姨答应。楚瑶则是一头雾水,买东西?她要买什么??她好像不缺什么呀?重点她也没钱啊!秦姨开始也不明白,但是看了看楚瑶,好像又明白了,点点头道:“出去走走也好,天天跟在我身后,也是闷得很,最近你们也辛苦了,喏,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好吃的。”
,秦姨笑着塞了个钱袋子给楚瑶,就像过年时,亲戚塞红包一样。楚瑶不太想去,也不想要秦姨的钱,正打算把钱袋还回去,“秦姨,我不要,我不用买什么,我。。”
,还没等楚瑶说完,阿元就强拉着她走了,边走还边说:“那姨妈我们先走了,楚楚,走了,走了,我告诉你哪里的糕点最好吃,姨妈再见”。楚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拉走了,秦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回府吧”。阿元把楚瑶拉到一转角处,停了下来,躲在墙边上确认秦姨的马车走了,才转过身对楚瑶说:“终于走了,走,陪我买个东西去。”
。楚瑶跟在阿元身后,并没什么逛街的兴致,反倒是阿元,一路上特别兴奋,不停说着自己的计划,原来秦姨的生辰快到,她打算用她这几年攒的钱给秦姨买个礼物,她说秦姨年轻的时候也成过亲,生过一个孩子,但是一场时疫让她的丈夫和儿子一起命丧了黄泉,更不幸的是,她成了寡妇之后,夫家人嫌晦气,就把她送回了娘家,但是娘家人也不待见,走投无路时遇上了张夫人,靠着自己在夫家学到的这些手艺,才得以留在张府帮忙打理后院,如今还有阿元的陪伴,前半生的苦也慢慢被治愈了。楚瑶被阿元拖拖拽拽地看了不少店铺,那些首饰要么价格太贵,要么价格合适的又太丑,没一个中意的。眼看今天就要空手而归了,她们就在大街上闲逛了起来,路过一卖玉器的小摊子前,阿元又看上了个玉镯,一问价格要二十两,这价格刚好是她买得起的,便有些动心了。但是楚瑶只是简单看了一眼那个镯子,就觉得不行:“走了走了,这个一点也不好看”,可阿元却不动:“我看着还挺漂亮的啊”,楚瑶无奈,只好拿起镯子在阿元面前对着光让她看,又轻轻敲了敲镯子,让她听一听,“这东西没什么光泽,还满是裂痕,你再听听这声音也不对,咱有这个钱,还不如打个精致点的银镯子,那玩意保真。”
。玉器这种东西在哪个时代都一样,但凡品质好一点的,都不是平常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品质不好的,买来也闹心。阿元吃惊地看着楚瑶:“你怎么懂那么多?”
,楚瑶这才回过神来,对哦,她怎么知道的?自己上辈子可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但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还是故意说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走吧”。实则自己心底发虚得很,难道还她还自带了原主身体记忆?再想想小木盒里的玉簪,也许原主以前真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毕竟那些碎玉簪子的成色可不一般。正当楚瑶心不在焉时,摊主小哥说话了,“姑娘一看就是行家,你也看到了,我就这一个小摊,哪能卖什么上品玉器,不过你们想必也买不起那些大商铺里面卖的,对吧”。这摊主也怪,说他东西不好,他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不似嘲讽,更像有点兴奋,不正常。见两位姑娘不出声,他就接着说:“要不赌一把,买块原石试试,如若是运气好,开出了上等货,你们连工人费都省了”,说完没等楚瑶她们反应过来,直接蹲下去对着包裹一阵翻找,不一会就拿出来三块石头放在楚瑶面前:“这些都是玉原石,一颗五两,不讲价,要是运气好,按这体格,每颗大概都能出三四个玉镯子,姑娘要不要试试手?”
,果然这摊主没打什么好算盘,原来是想薅她们羊毛呢。楚瑶也不气,反而来了兴致,那就敷衍敷衍他,演戏谁还不会呢。楚瑶先是掂了掂三块石头,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每块石头的纹路和材质,楚瑶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动作娴熟到,连路过的人都以为她是个行家。摊主见楚瑶这个架势,也开始紧张了起来,忐忑地看着楚瑶,心里却不在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楚瑶认真地看完所有石头,没一个满意的,一口气跟老板说了每一块原石的缺点,反正就是没一颗能用的,全是垃圾,就这还想骗她们钱。说完楚瑶就拉起阿元准备离开,老板虽然被怼得哑口无言,但还是贼心不死,着急忙慌地拦住楚瑶:“姑娘别着急,别着急啊,我还有呢还有,你再等等,我还有还有”,只见他连忙从另一个包袱掏又拿出两块石头来,“来来来,姑娘你看这两块怎么样”,楚瑶定眼一瞧,其中有一块好像还行,伸手拿过来摸了摸,手感不错,再仔细看看确实不错,就是这裂痕有点多,一不小心里面可能就是废的。可奇怪的是,她内心那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直觉总是在告诉她,“买它买它买它”,一番纠结后,楚瑶决定一试,但是她得稳住,还得讲价呢。楚瑶:“老板这也不怎么样啊,也就比刚才的好一点,怎么卖啊?”
,楚瑶说得漫不经心,老板却高兴得很:“姑娘就是个行家,这两块可是我的珍藏,一块三十两,您看您要哪一块?”
,楚瑶:“三十两?太贵了太贵了,买不起买不起”,老板明显就是坑人,都说是赌了,拿三十两赌,她才不干,虽说那块石头看着确实不错,但是风险也太大了,她这么穷,哪能冒险,要是他不降价,她就只能放弃。说着就又假装准备离开。阿元此刻异常兴奋,楚瑶真的太大胆了,居然还敢赌石,看她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很难让人不信任她,为了不坏她的事,她还是保持安静的好。摊主:“别走啊,怎么又走,价格好商量嘛,你要是真心要,二十五两怎么样?”
,可楚瑶指着自己心仪的那块石头:“这块,十两,你要是不卖就算了,买卖不在仁义在嘛,下次还有好的,我再来谈。”
,楚瑶假模假样地安慰他。摊主:“十两太少了,我都亏本了啊,你看这口子就能知道,这肯定出玉,跑不掉的,而且成色也肯定不错,很可能还是上上之品啊,”摊主有点急了,楚瑶却觉得这事能成,便耐着性子跟老板说道:“成色是不错,但是你看看还有这么多裂痕呢,再看这走向,保不齐里面都裂的呢,它要是值二十五两,你自己早就开了,怎么还会拿出来卖,对吧?现在有机会卖了它,就等于把所有的风险都转嫁到我们身上,你能赚一点是一点。按我说,十两,你肯定回本了的,咱们做生意的要厚道,可不能太黑了,十两已经很多了,我都没说给你五两呢,”。摊主表情极其尴尬,好像自己内心那点小算盘全被楚瑶说中了,沉默了一会后,沉重地摇摇头道:“好好好,姑娘实在厉害,我服了,十两就十两,我可真没赚你们钱,两位姑娘以后可要常来光顾小摊才行啊”,“那是自然的”,阿元点头应和:“对对对”。楚瑶扯了扯阿元:“阿元,快给钱”。阿元虽然相信楚瑶,可真要给钱的时候,突然就有些舍不得了,楚瑶:“好阿元,这十两就当我借的,以后会还你的”,阿元还是觉得有些冒险,迟迟不愿掏钱,楚瑶见状赶忙自己上手帮她掏,给完钱,楚瑶就立马抱住了石头,笑眯眯地问摊主:“老板你说,去哪个铺子开比较好呢”,毕竟他是混这行的,哪家手艺好一点,他肯定知道。“这这。。不好说,都各有千秋,但城南那家好福楼还不错,庆北人开的,有点实力,姑娘可以去看看,他们家做的样式也都比较新颖,年轻姑娘家都喜欢那的东西”,说完摊主还指了指那个店的方向。“谢谢老板,你人这么好,以后肯定是要发大财的,那我们先走了,谢谢。”
。告别小摊,楚瑶拉着阿元就往城南赶,来到好福楼门口,楚瑶看着招牌感慨道:“嗯,这店名寓意是真的好,很符合我们华夏人民的爱好,老板有眼光”。等她们入店说明了来意,给掌柜看了原石,发现确实是块好料子,立马安排师傅们商量,看如何打开最好,然后让楚瑶他们等上一会。在这个等待的时间里,楚瑶大脑也冷静了下来,现在她非常紧张,这要是失败了,那十两就白花了,她拿什么去还阿元的钱,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自信地买了呢?根本不像自己平时的做事风格。等得越久,楚瑶越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好在石头切开不仅出玉了,而且品质确实不错,对于秦姨的身份地位来说,带这个最合适,太贵重了反而不太好。因为技术和时间有限,只是开了几个小天窗,师傅们根据以往经验预测,大概能出两个玉镯,剩下的一些边角料能做些小饰品,最后大家一致商定,两个玉镯,她们与店铺各一个,好福楼再付她们三十两,楚瑶当场拍手同意。玉镯要两个月之后才能拿到,店老板让她们拿着收据,先回去等着。等她们一出店,楚瑶就把十两还给阿元,自己白赚二十两,还得一个玉镯,今天真的太快乐了,原主的这个技能真的太让她意外了。楚瑶:“走,阿元,我带你买好吃的,我请客。”
。阿元因为怕自己说错话,影响楚瑶发挥,从头到尾都不敢随便开口,等她们出了店,身边也没了旁人,阿元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搂住楚瑶:“楚楚,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天爷啊,就短短一会儿功夫,你就白得一上好的镯子和二十两,这也太神奇了。”
,言语间丝毫不掩饰她的惊喜与崇拜。楚瑶此刻正在心里偷着乐,她的计划终于迎来了质的飞跃,让她在成为富婆道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