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无论是天尘峰,还是其余四峰弟子,脸色都是一变。问天尘峰弟子的问题,乃是她刚才讲《天阳真经》时,随口念的一句,颇为艰深难懂的内容。方才这郭安谷自己,也只是语焉不详地含糊过去,怎么敢拿这来提问别人?天尘峰弟子们,顿时鸦雀无声,郭安谷的问题太难,他们的确回答不出来。“呵呵,天赋差就算了,还不愿意听本教谕讲课,你们如此自满,真是朽木不可雕!”
郭安谷的神色,得意起来,她眯着眼睛,看向躺在椅子上的顾天,更是冷笑道:“看看这小子,更是狂到没边!刚才那个问题,他能回答出来吗?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宗门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招进来!”
就在这时,顾天突然慢慢坐起身来。他眯着眼睛,静静看着郭安谷。不知为何,被顾天眯着眼睛一看,郭安谷突然有些慌乱。她稳定心神,再度挑衅笑道:“我说的,可有半分错?就你,难道能回答出刚才的问题?”
“不错,按照你的思路,我的确是解不出这句话的真谛!”
顾天面色淡漠,冲着郭安谷微微点头。还未等郭安谷冷笑嘲讽,便听顾天的冷笑声响起:“因为,你的思路,完全是错的!离谱,可笑!”
这句话出口,无论是天尘峰弟子,还是其余四峰弟子,顿时把目光投向了躺椅上坐着的顾天。郭安谷的脸色,一片铁青,她哆嗦着冲顾天骂道:“小子,你莫要口吐狂言!”
说罢身上气势一阵波动,竟一副要冲过来打顾天的样子。“口吐狂言?那句话,应当如是解……”顾天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前世修为精深,对于武道有着极为深层的理解,最难能可贵的是眼界开阔,高屋建瓴,讲道更是深入浅出。不仅天尘峰弟子,就连不少其他四峰的弟子,听着顾天的阐述,都纷纷眼前一亮,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原来是这样,这家伙所言,似乎有些道理!”
“天啊!郭教谕的思路,似乎的确是错的……”“顾天,虽然进入天尘峰,可还是不掩光彩,不愧是连拿两个第一的人!”
台下声音议论纷纷,郭安谷的神色,更是即阴沉又惊慌。“你这小子,哪里学来的邪门歪道!”
“我看,你教的才是邪门歪道!”
顾天顿时冷笑一声,脸上露出轻蔑神色。刚才郭安谷讲道之时,他已经强忍着不笑出声,如今郭安谷竟然敢来惹他,那他还真得给郭安谷挑一挑刺了!“《天阳真经》第一句,你的理解虽然勉强算对,但是太偏颇……”“第二句,从头到尾都解错了……”“第五十三句,更是愚不可及,令人叹为观止……”随着顾天的话吐出,郭安谷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太狠了,如果顾天说的都是真的,那郭教谕岂不是根本就在胡说?”
“可是,顾天说的好有道理啊!”
“对啊,本来我自己看天阳真经时,不懂的地方,被他稍微一点,就融会贯通了!”
“顾天真是怪物!”
顾天说了半天,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却发现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在静静看着自己。他朝着那些弟子们压了压手,道:“郭教谕的错误,只有这些了。其他方面,她讲得还行。”
“郭教谕讲得有错,大家也要理解,毕竟她修为不过抱元一重天,眼界狭窄了些……”“够了!”
郭安谷尖锐刺耳的咆哮声响起此刻她神色已经有些癫狂,眼睛里满是血丝,恶狠狠地指着顾天:“你给我滚出去!”
顾天闻言,哈哈大笑:“叫我滚,当然可以!”
他说完这句话,嘴角微微勾起,冷笑道:“愿意听我讲课的,和我一起离开,如何?”
他这句话刚一出口,讲经殿里顿时议论纷纷。郭安谷经讲得不咋地,人又尖酸刻薄,这在天阳宗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据说很多向她请教的弟子,都被臭骂一顿,然后拿些套话糊弄过去。另一边,顾天讲得不但比她好,而且还是同届弟子,若是向他请教,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藏私,但是起码面子上不会过不去!不少人脸上,顿时露出意动之色。当顾天转身欲走时,所有天尘峰弟子,和许多听不下郭安谷课的他峰弟子,纷纷作势要跟着离开。“小子,你!”
背后,传来郭安谷的声音,软了不少,甚至像是在摇尾乞怜:“你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