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嘶吼的尖叫声,穿破了云雾。在针头要推进她脖颈里,门外突然传来保镖的声音。“家主,门外有人找您。”
秦晟的手顿住一刻,他缓缓地收回针头,往后瞥了一眼:“嗯,先出去候着。”
“是。”
等保镖离开后,秦晟才把针管放到铁箱里,看向缩在地上,不断发抖的关楚楚,淡淡开口:“不过就是一些让你消除记忆的药剂。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当然不会杀了你。未来霍家,秦家,家主夫人的位置自然是你的。但是你保守秘密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
“先去客房自己梳洗一下,我把你送到郊外的别墅住着,保证霍慕沉和秦宴一辈子都找不到。”
说完,秦晟折身走出门,留下坐在原地,浑身被冷汗打透的关楚楚。关楚楚再看秦晟,犹如看待魔鬼般,心里对景连兮更加羡慕妒忌。她当初就不该同意秦晟假嫁给霍席深,就应该直接和霍席深做真夫妻,这样景连兮的宠爱就全部属于她。要不是景连兮嫁给霍席深,有了霍慕沉,她会带着泽儿当稳霍家的总裁夫人!一切都是景连兮嫁给霍席深,她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她就算死,也要拖上景连兮一起去死!她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秦晟往后瞥了眼关楚楚,冲保镖比了个手势。保镖立即心领神会,走到关楚楚身边,弯腰做出恭敬的手势,“关夫人,我领您到客房去休息。霍老爷子在三楼休息,为避免打扰,您在二楼或者一楼休息。等到稍作休息后,我们明天再安排您到京郊别墅,这样您也能好好休息。”
关楚楚回过神来,腿都站不直,只能扶住墙壁,缓缓站起来,脸上的冷汗布满全脸,身上的裙子又是泥泞,又是汗水。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难闻的要命。关楚楚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了浑身又脏又臭,扶住保镖的手臂,冷冷开口:“去给找一间最好的房间。我是你们主子的夫人,直接带我去他的房间就行。”
保镖眼底掠过一抹嫌弃,却依旧恭敬道:“恐怕现在不可以。主子的房间下达命令过,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你这是说什么,我是他夫人,连进他的房间都没有权利吗?”
关楚楚反手甩了一巴掌,恶狠狠的力气让保镖的脸颊登时多了几道血痕,“你不过就是一条狗,信不信我让他杀了你!”
保镖仍旧面不改色,“关夫人,主子下达过命令,而且,我们就算是狗,也都是主子的狗,不是您的狗。”
关楚楚皱起眉头,眸子迸射出怒火,“行!我今晚就先住客房,等到明天我再找你们主子收拾你,看你到时候是怎么磕头向我求饶!”
“是。”
保镖并没有再多话,只是带关楚楚到二楼一间最好的客房,便走回到秦晟身边复命。“主子,人都安排妥了。”
“恩。”
秦晟瞥过去一眼,见到保镖脸颊上的抓痕,淡淡挑眉:“她打你了?”
保镖立刻低头:“为主子做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回去擦点药,明天找个时间,找个机会,把她的手废了吧。”
秦晟命令。“谢谢主子。”
保镖立即退下去,另外一个保镖将从后门赶来的人带上来。秦晟瞥了眼被折磨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女人,阴鹜的光芒在眼底转过:“出来了,看来过的真不怎么样。”
女人抬头看过去,见到男人顶着霍席光的脸,看不出半点痕迹,脸色惨白到底,却一个字都没能从干涩的喉咙里崩出来。秦晟抬眸,从茶几下抽出了烟,用自己的打火机点了起来,“哑巴了,连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话都不会说了?”
“你……”女人的嗓音沙哑,听不出来从前的娇媚自然,“你不是霍席光。”
“哦呵,我当然不是。如果是霍席光,他怎么救你的。”
秦晟大方承认,完全不怕苏雪凝认出来。苏雪凝眼窝凹陷,看不出来不到三十岁的花样年纪,俨然像极了逼近四十岁的女人。她嘴唇哆嗦着,“那天婚宴上,霍席光根本就没有上钩,是你走进我的房间,逼迫的和我上床。你怕霍慕沉发现,除了霍席光和霍殷离,在婚宴上还有一个异常的人,所以你杀了霍席光,代替他还把我送入监狱里!你这个恶魔!”
秦晟夹着烟抽着,冷冷呵笑:“苏小姐,做人可不能没良心。如果真是霍席光,你恐怕还不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你恐怕早就被霍慕沉用尽手段杀死了。”
“可要不是因为你,我可以安然无恙的嫁给霍殷离,再去拼命争取我想要的!”
苏雪凝怒吼。秦晟嗤笑:“你想要的是什么?霍慕沉,还是霍家家主夫人的位置?家主夫人的位置,我可以给你。”
“我不稀罕!霍殷离那么爱我,根本不会在法庭上供我出来!他来偷偷告诉过我,是你伪装成霍席光,和霍慕沉做了交易,才把我告上法庭,才间接导致苏家破产,我的父亲母亲全都因此死了!”
“呵,我可没杀他们,是他们自己年纪大了,承受能力太差,一时间没忍住就死了。”
秦晟掸了掸指尖的烟灰,“而且,你也是我培养起来的,否则依你的能力,凭什么当AK集团的副总裁。”
“什么!”
她猛地抬头,瞪圆了空洞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是你,你是AK集团的总裁!”
“所以苏小姐,人要知道感恩。也要知道,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同等代价的其他什么。我给了你AK集团的副总裁,让你去取代宋辞,迷惑住霍慕沉,让霍慕沉和AK集团合作,再找机会杀了宋辞,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
“……”“你一样都没有做到,是吧。你不但没做到,还让原本和AK集团合作的M&R,彻底和AK集团决裂,甚至还让霍慕沉用赔偿项目套空了AK集团所有的资金,逼的我不得不把AK集团挪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