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前方传来玉盘玉斗的哭泣之声,怕是发现找不着姑娘了吧?常鹤洛加快脚步:“玉盘玉斗!”
玉盘玉斗听到熟悉声音,齐齐回头,看到满身狼狈的常鹤洛,连忙奔向她,哭泣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常鹤洛拉着她们走人,声音压低:“刚才我摔了一跤……这个你们别管,你们记住,不管谁问你们,咱们三个,都一直在一起,没有分开,就在这里,我就站在这里,看桃树,没走开,明白吗?”
山洞里那个家伙,虽没看清他的脸,但他若有心查,定是能查得出来。所以,她首先是要有人证,证明她没失踪过:“记住了吗?”
玉盘玉斗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常鹤洛说的话,她们是百分百听的,齐齐点头:“记住了,姑娘!”
“好,玉盘,给我重新梳头,就梳刚才的发型。”
玉盘手很灵巧,哪怕没梳子,也给常鹤洛梳好了发,突然面容大变:“姑娘,仙鹤簪子不见了。”
常鹤洛回想起,刚才摔下去的情景:“换一支。那支现在京城很流行,就算是旁人捡到,也认不出是我的。”
玉盘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去找找?”
“不用。”
常鹤洛急忙说道,“一支普通簪子,不必劳师动众,回去。”
万一遇上那个拿剑的男人,他一定会出手。走了几步,常鹤洛回头,看到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果断回头,奔跑一圈后,又奔回来,手上多了一节树枝。“姑娘,做什么?”
玉斗不解的问。“把咱们脚印扫掉。”
常鹤洛如扫地般,扫了几下,细心的玉盘,接过树枝,学着姑娘,倒退着扫掉脚印。萧星沉追上来,沿着脚印,一路往上追,整个人阴沉冷漠。前方出现三岔路,而这道脚印,在这三岔路上,都走出一段路。萧星沉选了左边路走,走着走着,左边的脚印,朝右脚转去。走完一圈的萧星沉,眉头紧锁,轻喃:“绕了一圈……脚印没了。很聪明……想迷惑我,可惜……”他看着手中仙鹤簪子,沉声道,“我就不信,找不出你来。”
往回走的他,回头看向三岔路的脚印,折下树枝,把三岔路留下的脚印,全部扫除掉去。常鹤洛回去后,黄氏醒了,正好寻她:“休息了,咱们回去吧,外面冷,多穿点。”
“是,母亲!”
常鹤洛很乖巧,当真多披了件斗篷。坐在马车里的她,望着渐行渐远的皇觉寺,祈祷以后都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回到家,各回各屋,黄氏找到镇国公常进,拍着胸口说道:“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你女儿,差点吓掉魂。”
常进失笑:“我女儿?不也是你女儿,你十月怀胎生的。怎么了她?”
黄氏心惊肉跳的,把常鹤洛和九乘说的话,说与他听:“你说,她是不是有想出家的念头?真真是吓着我了?”
常进抚着美须,眉头紧锁:“以后,对她放松些,别天天逼她这,逼她那,让她喘口气。许多事,咱们知晓就好,不用在她面前说,别给她太大压力。”
“都是那些该杀的……”常进捂着她的嘴,急燥:“不想活了,一个太子,一个齐王,你还敢乱说?”
黄氏狠瞪他一眼,走人,都走出门去了,还回过头来,踢了他一脚:“哼,人家敢欺负你女儿,还不是你无用。”
常进抱脚跳,嗞牙,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