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看着跑向陆小雅的阿信,深深松了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小雅看到阿信照片时,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然后就一直找她,找顾帆打听关于阿信的一切消息。这次她回来,她毫不犹豫就坚持要跟过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阿信。如果她们能修成正果,她也算是替阿信了却了一件终身大事。……柳芊芊离开后,就吩咐助理,经纪人去筹备晚宴的事了。当然也拿着桑榆给的名片,顺理成章的去酒店找慕迟。慕迟没想到她会和容姝这么快遇上,还成为了朋友,更没想到容姝是YS集团的项目部总监。他千里迢迢去A国找顾帆想要寻求合作,没想到他们的项目总监已经到了家门口。“芊芊,你确定她真的是YS集团的项目总监?”
“当然确定,我在天涯湾看到她们公司的人在团建,她去听过我的演奏会,是我的粉丝。我知道你正在找YS集团的人合作,所以我就主动提出来给容小姐办接风晚宴,就在梦园举办,怎么样?我够聪明吧?”
柳芊芊见慕迟很兴奋,她也开心不已,撅着小嘴求亲亲。“聪明。”
慕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并没有亲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抗拒和她有任何的亲密动作。“那这件事就交给我全权去办了,你到时候只需要惊艳亮相就行。不过我可要跟你说好了,这个容小姐长得倾国倾城,你到时候可不要被美色迷惑。”
柳芊芊主动过去抱住他,扑在他胸膛撒娇。“我要是那么容易被人迷惑,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只有你一个?”
慕迟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那倒也是,我想吃宵夜了。”
柳芊芊顺势躺在沙发上懒懒的说着。“你不是刚从天涯港回来?身上还有酒味儿。”
慕迟有些嫌弃的蹙眉。“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和容小姐喝酒的,我现在肚子饿了。”
柳芊芊撒娇的倒腾着两条腿。她穿着裙子,两条细白的大长腿翘起来不断晃荡,故意露出春光。“你等着,我打电话叫人送上来。”
慕迟一边说着,一边去打电话。叫了暖胃的粥和甜点上来,都是柳芊芊爱吃的。柳芊芊迅速从包里掏出柳意给的药,滴了两滴在他的水杯里。那个药无色透明,也无味,加到水里不会有任何察觉。做完这一切,她才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本身穿着的就是深V的礼服裙,这个姿势无疑是该露出的,不该露的全露了。慕迟过来时,看到她躺在哪儿,下意识过去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喝了下去。“我还有工作,你先躺会儿。”
慕迟喝完水,放下杯子起身朝书房走去。“那我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柳芊芊撒娇的问着。慕迟长叹了口气应了句。“随你了。”
然后,推门进了书房。书房和外面阳台是连着的,他突然觉得头有点发晕,便拉开阳台门去,想在阳台吹吹风清醒一下。恰好,桑榆也在阳台。她晚上也喝得有点上头,出来吹吹风。两个人不经意间对上了眼神,桑榆懒懒勾了勾唇,唇角的小梨涡甜的让慕迟越发头晕眼花,她的脸,她的一颦一笑让他心跳加速。好像在记忆的深处,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正在冲破层层迷雾朝他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就要看见她了,大脑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想有人拿着电钻在里面不停的钻着。啊!他痛的捂着头,徐徐蹲在地上。“慕先生,你怎么了?”
桑榆心里咯噔一下,正准备过去隔壁看看他时,柳芊芊从里面冲了出来。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慕迟哥,你怎么了?”
她看到慕迟蹲在地上,有些手足无措。可在看到桑榆时,想也没想就过去抱住了慕迟。“你是不是头疼又犯了?我给你拿药。”
一边说着,一边扶着他进屋。慕迟这两年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只不过这半年一直在吃一种特效药缓解了很多。桑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知道自己不该管太多的,但还是过去按响了隔壁的门铃。慕迟吃完药便躺下了睡了,每次头疼都能要了他的半条命,他听到了门铃响,也猜到可能是‘容姝’来了,他很想起来给她开门,但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慕迟哥,你躺着别动,我去开门。”
柳芊芊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关上他的房门出去了。出来后,还故意把自己睡衣的领口拉开,然后才去开门。“容小姐,正没想到在这儿都能遇见你。”
“我也没想到柳小姐和慕先生也认识,对了,慕先生没事吧?”
桑榆关心的问着。“没事,老毛病了,吃了药睡下了。多谢容小姐关心,你要喝点什么吗?”
柳芊芊云淡风轻的说着,开门让她进来。“不用,刚才慕先生脸色惨白确实吓我一跳,就想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柳小姐和慕先生是?”
桑榆故意装傻的问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桌上的药瓶。“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柳芊芊端起一杯红酒,傲娇的说着。“喔,我还以为柳小姐经历了那样的事后,这辈子不会再结婚了。”
桑榆皮笑肉不笑的勾着唇,漫不经心的刷着手机,目光里噙着凉凉的笑意。柳芊芊仰头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寒意从脚底下往上直冒。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她曾经不堪的往事,她居然跟直接揭她的伤疤。“容小姐,是什么意思?”
“柳小姐,你可千万别多想,我是真的很佩服你,也很佩服慕先生。其实很少男人能做到像慕先生这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他都能坚定的爱你,娶你。”
桑榆淡淡说着,言语间都是羡慕之情。柳芊芊握着高脚杯的手指慢慢收紧,恨不能把杯子捏碎。“柳小姐,我只想告诉你发生那样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在意任何人异样的眼光,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桑榆继续说着,面色清冷浅淡。虽然没有一句难听的话,但却在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曾遭受的一切。她的磨难,她的痛苦,桑榆很同情。所以她一再退让,一再成全。可惜她的退让换来的却是她的赶尽杀绝,连个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所以她无需再对她仁慈了,她不配。她就是要撕开她的伤口,一遍一遍的碾压,揉碎,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