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川靠在池子边上,一手扶着池子边沿,一手拿着红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着杯中红酒,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又把酒杯递到孟良佩的面前。“喝吗?”
他冷幽幽的问着。阴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孟良佩超级有料的身材,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个尤物。“慕大少,让我喝,就算是毒药我也毫不犹豫。”
孟良佩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酒杯将杯中剩下的酒仰头全部喝下。血般鲜艳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从天鹅颈到锁骨,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带着勾魂的钩子。孟良佩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男人拉她入怀。只是慕景川从始至终,冷脸如冰,微微勾着唇,似笑非笑。“慕大少,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又往前试探着走了两步。“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慕景川淡淡说着。“那,那份真的录音,大少还留着吗?”
孟良佩又问。“留着呢,也许哪天就有用了呢。”
慕景川意味深长的说着。孟良佩心里一沉,主动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少想我怎样,才能把那份真的录音给我?”
她嗲着声音撒娇的说着,身子扭动的像一条蛇。慕景川没有拒绝,也没有进一步行动。她只能更主动。吻他的脸,下巴,脖子,滚动的喉结,就像在品尝一道想了十多年的美味佳肴。“听说你喜欢我?”
慕景川突然问着。“是,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孟良佩毫不避讳的承认。慕景川冷哼了一声,突然抓起她的头发死死摁进了水里。“呜呜......”孟良佩惊慌失措,在水里奋力挣扎着,扑腾着。但慕景川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她不知道她到底说错了什么?让他突然如此疯魔。“桑榆是我的,你竟然敢给她下药送给你弟弟。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想要的女人?”
慕景川压着嗓子喊着。在孟良佩即将被溺死的时候,他又将她从水里拉了上来。“我,我,我错了。慕大少饶命。”
孟良佩大口大口呼吸着,完全猜不透慕景川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帮她们伪造了录音,坐实了是桑榆的罪名。为什么现在又要替她出头?“孟良佩,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否则我就把真的录音交出去,慕迟和柳家一定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慕景川冷声耻笑着,邪肆狷狂。“我听,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孟良佩惊慌失措,点头如捣蒜,下一秒她又被慕景川猛的一下拉进怀里。手死死揪着她后脑勺的头发,狠狠咬上了她的唇。撕扯,啃咬......孟良佩被无数次摁进水里,在频临死亡的窒息中体验着他给的惩罚。温泉池水,不断激起一阵一阵激烈的浪花。风平浪静时,孟良佩才从水池中爬起来。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牙印。......孟良佩刚回到孟家,就被慕迟拦住,连门都没进,就被带走了。“录音是你录的?”慕迟一边开车,一边冷声问着。“是,是前天桑榆去医院看我弟弟,我们吵了起来。我是故意刺激她的,目的就是想让她说出真相。那样就可以给我弟弟洗脱冤屈。”
孟良佩畏畏缩缩的说着,不敢抬头,害怕自己谎言被戳穿。“好,那你一会儿去和她对峙,把录音里的话一字一句给我再说一遍。”
慕迟咬牙说着,脚下的油门踩到了最大。车子呼啸着,车轮摩擦地面火花飞溅。孟良佩吓得双手握着把手,吓得惊声尖叫。然而,桑榆此时已经坐在了医院三十八层高的顶楼水泥台上。只要她轻轻的,纵身一跃,她的身体就会长出翅膀在空中飞翔,然后坠地啪嗒一声,变成一滩血肉模糊的肉泥。她闭着眼,感受着呼啸的风在耳边拼命的撕扯着,好像要把她扯成两半一样。就在她张开双手,想要终身一跃时,忽然有个声音打断了她。“姐姐,你也生病了吗?”
是个天真稚嫩的小女孩儿的声音。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侧首。右手边,距离几十米远有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儿也和她一样坐在水泥护栏上,眨巴着那双清澈的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小妹妹,你,你怎么在这,在这儿干什么?”
她颤声问着。坐在这里,她比谁都更清楚离死亡最近的滋味。“姐姐,我得了很重很重的病,我的爸爸妈妈不要我了,她们把我丢给医院就跑了。我没钱治病了,而且打针好疼,我不想治了,我想像小鸟一样在天上飞。”
小女孩儿天真的指着天边飞过的大雁说着。“别动,别乱动,姐姐来陪你,我们一起变成小鸟好不好?”
桑榆下意识的说着。“好,姐姐,我们一起。”
小女孩儿笑着点头,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都瘦得脱了相。桑榆从水泥台上下来,走过去从呼啸的风中,把她紧紧拽进怀里。小小的身体瘦的只剩下骨头了。她还这么小,怎么就被抛下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父母?她抱着她,仿佛抱着自己。为什么她们要被抛弃?“姐姐,你的怀抱好温暖,像妈妈的怀抱一样温暖。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抱过我了,你会抱着我一起飞吗?”
小女孩儿在她怀里喃喃说着。桑榆哽咽着,忽然泪流满面,不知奥该说什么?“姐姐,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怕疼了?”
小女孩儿一边说,一边伸手帮她擦眼泪。“姐姐,不哭了。要是怕疼的话,我们这次就不飞了,等我们吃饱了,再来飞,好不好?”
她瘦弱的小手擦拭着她的眼泪。那么清澈的眼睛,那么瘦弱的身体,却在尽她最大的努力抱着她,给她温暖和鼓励。天台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小女孩儿吓得猛得一下,瑟缩到桑榆的怀里。“姐姐,我怕。”
“不怕,她们是来找姐姐的。”
桑榆护着她,把她搂在怀里捂着她的耳朵,不想她被吓到。“桑榆,你干什么?你给我过来,你要是敢跳,我就让你在乎的所有人都去给你陪葬。”
慕迟嘶声喊着,那股毁天灭地的戾气染红了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