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商厉来到商赢的书房,并让所有仆人统统离开,还把门窗都锁死,灯还关上了。“哎哟,你干嘛啊?”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儿需要这么保密吗?”
商赢无语道。商厉咬了咬牙开口道:“爷爷,我……我捅娄子了!”
商赢闻言,叹了口气:“不是跟你说过了,安安生生过日子,有天王星庇佑你,不会有人追究你以前的债务问题。你怎么就不听呢?”
教训了一顿自己孙子,商赢接着道:“说吧,这次又捅什么娄子了?”
此时,商赢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有闲工夫给自己沏茶。商厉深吸一口气道:“爷爷,我偷了天王星的信物去借了6000亿投资汉行集团。现在汉行集团暴雷了,一分钱都还不回来了。”
商赢闻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几十秒之后……商赢嘴皮子颤抖的问道:“你……你说什么?6……6000亿?”
商厉缩着脑袋低下了头:“爷爷,我知道错了。”
商赢气的浑身颤抖,好几次已经做出骂人的姿势了,硬是吐不出字来。最终,他几乎是带着哭腔骂道:“孽障!孽障啊!!!”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被天王星知道,是什么后果?”
“你会死的!!!甚至整个商家都会被灭!!!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商厉梗着个脑袋,不服气道:“我就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商厉不是个吃软饭的废婿!!!”
“爷爷,我前期赚了可多钱了呢!而且我把汉行集团所有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可谁知道一夜之间它就暴雷了?”
“要是我早点把货出了,不光能清偿我所有的债务,甚至还能赚上几千亿呢!!!都怪我出手晚了!”
商赢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道:“从你假借天王星的名义借钱开始,就注定你要死的结局了!!!”
“我的好孙子啊,你真以为自己赚到了大钱,天王星就会饶了你了?”
“那可是「万人屠」!!!人命在他眼里连只蚂蚁都算不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哎……”商厉:“爷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我的事儿爆出来了,商家也会被牵连进来的。”
“你……”商赢真的是欲哭无泪。这是在拿这个要挟自己吗?不过商厉说的也对。如果他的事儿爆出来,商家确实要完了。商赢思考半天,说道:“我想办法去跟银行和债主商量,先还上一部分,让他们千万不要暴露这件事,后续的债,我再想办法还。现在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商厉:“爷爷,你认为这件事捂的住吗?”
商赢:“捂不住也得捂!!!难道你想让我把你杀了,把头割给天王星请罪吗?!”
商厉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怨毒的开口道:“难道就不能把天王星杀了吗?”
轰!!!商赢被商厉一句话,震的瞪大了眼睛,嘴唇不住的颤抖着,手指指着商厉,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我……”商赢被自己孙子胆大包天的想法和狠毒的性格给吓到了。直到这一刻,商赢才发觉,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跟了自己30多年的孙子。“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不是有人撺掇你?告诉我!”
商赢说道。“没有人撺掇我,是我自己想的!”
商厉认真道。“你知道刺杀天王星是什么罪吗?诛九族的大罪!!!但凡是被人察觉到了,你我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商赢愤怒道。“那你告诉我,这件事捂不住的时候,你我能活吗?!”
商厉厉声反问道。“我……”商赢突然语塞了。他惊恐的发现……商厉居然说的是事实!商厉假借天王星名义借钱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住。迟早都得被天王星发现。到那个时候,哪怕账还清了也没什么用。以天王星的性格,一定会杀了商厉和商赢!同时,商赢还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商厉这是被人算计了!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有人,让商厉一步步的走到了不得不跟天王星你死我活的地步!而这个人……极大概率是陈默!不过现在商赢根本没心思去验证这件事了。“爷爷,现在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天王星死,一个是我死。你觉得我还有得选吗?再说了,商家已经背了前元老阁阁主一条命了。害怕再多背一条吗?”
商厉双眸通红的怒声道。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只困兽,要爆发自己所有的潜力去搏命!“可是……这……我……”商赢支支吾吾,许久不敢答应商厉。这件事太大了!大到连商赢这个曾经的元老阁阁主,都不敢轻易答应。毕竟一旦事情不成,哪怕是意图刺杀天王星都会被诛九族!!!“债是他的名义借的,他死了,债也消了,我们一家子也保住了。同时,他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个白痴。而我,天王星唯一的女婿,将继承五老星之位!”
商厉越说越兴奋,似乎发现了一条从未有过的道路:“爷爷,天王星死了,对商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到时候,我将成为最年轻的五老星!!!我将拥有西门家的一切!!!”
“商家也将再次崛起!!!”
商赢看着面前已经状若疯癫的商厉,心中情绪万千。就这样,爷孙俩沉默的对视着,整整一个晚上。到了凌晨五点钟时。看着天边染红的云彩,和冉冉升起的太阳,商厉无力的开口道:“爷爷,其实人也只不过是一种动物。高高在上的天王星与街边卑微的乞丐,最终的结局,都是要走向死亡。趋利避害,不过是动物的天性罢了。”
商赢蠕动了一下嘴唇,但还是没有开口。商厉叹了口气,打开了窗户,任由寒气进屋。他望向东边的一轮即将升起的太阳,伤感的说道:“如果爸爸还在的话,今天一起看日出的应该是咱们爷仨吧。”
这一刻,商赢终于叹了口气,开口说话了:“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