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的甚至不止妈咪。“幼幼还有哥哥啊?”
厉行渊问。“是哦。”
幼幼一脸的骄傲。但没有说更多。伯伯看起来是个好人,但刚认识,是不可以说家里的事的。天心曾祖母教过她。接下来,厉行渊又投喂了好多吃的。幼幼吃得肚皮圆滚滚,然后就开始昏昏欲睡。“先生,小姐困了,我该带她回去了……”阿物再度开口。厉行渊看了一眼她:“你们的包厢在哪里?”
“叫……叫什么芙蓉水榭!”
“找得到吗?”
厉行渊问。阿物羞愧的低下了头。“我送你们过去。”
厉行渊抱着幼幼起身,和餐桌上的人示意了一下,就径直往外走。“不……不用了!”
阿物赶忙追过去。幼幼倒是安逸。趴在厉行渊的肩头,已经呼呼睡了过去。还没到包厢。阿物就看到了楚韧。“楚先生!”
她赶忙叫人。楚韧看了一眼厉行渊。做生意的,有几个不认识厉行渊?他走过去。厉行渊倒是不认识楚韧。“你们跑去哪里了?”
楚韧微微蹙眉。“我……我们迷路了。”
阿物嘟囔。“这位先生,麻烦您了。”
楚韧说话,伸手将幼幼抱了过去。怀里少了个奶香软软的,厉行渊心下也跟着空了空。“不麻烦,她很可爱。”
厉行渊看着幼幼,温柔的说道。楚韧淡淡的笑了笑。幼幼迷迷瞪瞪的睁眼:“楚伯伯……”“幼幼,快跟这位伯伯说谢谢和再见。”
楚韧晃了晃幼幼。幼幼强撑着精神。冲厉行渊鞠躬。“谢谢伯伯,伯伯再见!”
厉行渊笑着点头:“幼幼再见。”
随后,楚韧就抱着幼幼,往回走。阿物紧跟其后。等走到厉行渊看不到的地方,郝甜跑了过来,一把将幼幼抱回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天知道,她出来找幼幼和阿物。看到厉行渊抱着幼幼时,是什么心情。天塌了也不过如此。“你到底在干什么?”
抱着幼幼上车,小东西呼呼大睡。郝甜看向阿物前所未有的发了脾气。阿物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她从前,从来不会犯这种错的。“我不认识字,走错了……小姐下午见过那位先生,就……就过去打招呼……”“下午?”
郝甜心惊胆颤。这还是第二次见了?“就是那位,被校小花砸到的先生……”郝甜差点虚脱。怎么会这么巧!幼幼刚回来,就遇到了厉行渊!“甜甜,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么着急?”
楚韧问道。郝甜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楚韧:“……”“和楚叔叔他们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郝甜末了,又加了一句,“哥,祝你相亲顺利,亲梅竹马可是好缘分。”
楚韧的脸,当即就黑了。郝甜却不太想和他说什么,哗啦一声拉上了保姆车的门。司机随后开车。楚韧站在原地,拳头紧紧的捏着。后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颓然的松开了紧紧握拳的手。厉行渊回到包房。谢华几个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到他,谢华调侃:“怎么还一脸不舍得呢?”
“她很可爱。”
厉行渊坐下来,实话实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当爹了。”
谢华由衷的说道。厉行渊嘲弄的笑了笑:“我这辈子,是没这个福气了。”
“瞎说!”
谢华一脸不悦,“我知道你念着小叶,可活着的人啊,到底得往前看。”
往前看。有一个劝自己要往前看的。厉行渊没说话。“不过,幼幼长得和厉总还有点像。”
这时,谢华身边的一个老头儿,一针见血的说道。“有吗?”
谢华在心里嘟囔。他倒是没觉得像厉行渊,不过……幼幼笑起来,那眼睛啊,倒是像已故的叶小姐。“你们没发现吗?”
“老东西,我七十多了,老眼昏花,说实话是看不太清楚的!”
谢华几个瞬间笑成一团。厉行渊也跟着笑。心里破开的洞,呼呼灌着冷风。这时。他视线一撇,突然看到,自己右手西装袖口上,夹了个东西。厉行渊拿下来一块。bulingbuling的,是一个蝴蝶发卡。上面镶嵌着各色的宝石,看着跟真钻石似的。应该是幼幼给他的。厉行渊笑了笑,把发卡放回西装口袋里。回到家。阿物才发现,天心曾祖母送给幼幼的一对蝴蝶发卡,只剩下一只了。她听阿坤说过。这对蝴蝶,特别贵,上面都是珍稀宝石,天心曾祖母还请了大师名匠,手工做成。全世界就这一对。阿物嗷嗷哭了一场。准备下次回去,就和季天心请辞。幼幼睡醒。阿物还在哭。“阿物你哭什么啊?”
幼幼爬过去,抱着她的胳膊,一边继续打瞌睡,一边安慰。“小姐,阿物把蝴蝶发卡弄丢了一只,天心奶奶会开除我的!”
阿物越哭越难过。幼幼想了想:“不是阿物弄丢的,幼幼送给好看的伯伯了,妈妈说不能吃免费的午餐。”
阿物的哭声噶然而止:“啊?”
“阿物不哭哭,幼幼保护你,不会开除的……”幼幼一边安慰人,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半夜睡不着。想过来看看幼幼的郝甜,在门口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阿物是很忠诚的。幼幼两岁那年,在芝加哥被一条杜宾犬袭击了,是阿物拼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杜宾犬的攻击,到现在她小腿上还少一块肉。只是现在幼幼逐渐大了。阿物是个笨拙的,已经逐渐看不住她了……为了不让叶芷萌担心,遇到厉行渊的事情,郝甜还是选择了瞒下来。不过,再多找个保姆的事情,她还是和叶芷萌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