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凶神恶煞的,带着人回去时,周燕清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行渊回来了?来,过来和妈妈喝一杯。”
周燕清有些微醺,靠在沙发上,晃着红酒杯,冲厉行渊笑。“各位,厉家有家务事要处理,请你们先离开。”
厉行渊看也没看周燕清一眼,扫了一眼名媛贵妇们。厉行渊浑身杀气,半点不加掩饰。他开口时,语气更是肃杀。“我的聚会,你有什么资格……”周燕清立马要发作。贵妇名媛们,见这对都不好惹母子,要闹起来了。立马起身,找了理由,纷纷离开。“你搞砸了我的派对!”
周燕清起身,冲厉行渊吼。厉行渊看着她。满脑子都是B超上,那两团小小的阴影。“为什么要找人伪造这些?”
厉行渊把之前那些检查单,砸到周燕清身上。周燕清惊呼一声。想要骂人,看清了单子上的内容。正是她暗中安排,交到厉行渊手里的检查单。“什么伪造?叶芷萌说我伪造?”
周燕清冷哼一声,“你怎么那么相信她的话?”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厉行渊把手机递给周燕清。周燕清满脸狐疑的扫了一眼。只看到两团阴影。“这是什么?”
“我的孩子。”
厉行渊咬牙切齿,“不是两个月,再有一周就四个月了。”
周燕清一怔。她又看了一眼B超。她是生过孩子的,当然知道一两个月的胎儿和三四个月的胎儿有什么区别。周燕清心里一阵心惊肉跳。琼斯不是说,叶芷萌才刚刚怀孕上儿科医生的孩子么?记忆往回几天。那天,海瑟薇和琼斯急匆匆的找到她,告诉她叶芷萌怀孕了。而且还不是厉行渊的崽。叶芷萌在外面和一个儿科医生搞得不清不楚。周燕清本来就看不上叶芷萌。觉得她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的人。现在再加上一个水性杨花,周燕清更加容不下她。这时,琼斯说了句:“现在就差一些确凿的证据,如果有确凿的证据,让厉总知道孩子不可能是他的。男人都好面子,厉总绝对不会再容忍叶芷萌!”
周燕清当时就说:“证据有什么难的?”
周燕清根据琼斯和海瑟薇说的大致日期,又买通了闻驰那边医院的几个人。花了一两百万,做了一份病例出来。她自认为自己做得是滴水不漏。就连看诊时间,都是按照她在榕城的时间做的。“这个是假的!叶芷萌弄出来骗你的!”
周燕清连忙说道,“儿子,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亲孙子,我有什么立场去害他们?”
厉行渊见周燕清还不承认。叫人拖了个浑身是血的人进来。周燕清认了一下,才认出来这人是,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助理。“小谢!”
周燕清惊呼一声,想要过去。几个保镖,凶神恶煞的挡住。“他什么都交代了,你是怎么让他找人去作假,又给了多少钱……”厉行渊一字一句的说道。“对!我承认报告是后期做的,那是叶芷萌的姘头太狡猾,他把叶芷萌的看诊记录全部删掉了!为了让你知道真相,妈妈只能重新做记录,我只是还原,不是造假!”
“你真是没救了!”
厉行渊冷冷的看着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给小叶子泼脏水。”
周燕清脸色发白。她也很慌。叶芷萌的孩子怎么会已经四个月呢?如果是四个月,那孩子……“我打个电话!”
周燕清拿过手机,就往一边走。厉行渊冷冰冰的看着她。周燕清的电话一遍遍的打,那边似乎一直都没接。“为什么不接电话!接电话啊!”
“海瑟薇一收到消息,就带着琼斯跑了。”
厉行渊冰冷的声音,在周燕清身后响起。“是你恐吓她了是不是?”
周燕清回头,怒视厉行渊。厉行渊盯着周燕清。他只恨,这个人为什么是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他早就让人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了!“你真是愚蠢至极,她们只不过是想利用你,去对付叶芷萌!现在计谋败露,在外面作恶的怎么查都是你!她们能跑回自己的地盘,那你呢?”
厉行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
周燕清满心恐惧。“我是你妈!你难道要为了野种和贱人,杀了我不成?”
“那是我的孩子和我的爱人!”
厉行渊陡然拔高声音,浑身的凶煞不加任何掩饰。周燕清吓得猛的退后两步。“我……我没错,都……都是叶芷萌,她没长嘴吗?就算我们误会了,她不知道和你解释吗?废物!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废物!”
厉行渊看着她。眼神陌生极了。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来人。”
厉行渊收回视线,满身决绝。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围了上来。“夫人突然癔症,疯疯癫癫胡乱伤人。”
厉行渊冷冰冰的开口。周燕清一怔:“我没有!厉行渊你个逆子,你在胡说什么?”
“把她送到疯人院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厉行渊接着说道。他不能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但她还是得为,害死他的孩子,付出惨痛的代价。高高在上的周董事。以后就在疯人院里指点江山吧。“厉行渊!你敢!我是你母亲!我是厉氏的董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我不去疯人院!我不去!”
“行渊,妈妈错了,妈妈真的知道错了,我去给叶芷萌道歉,我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了!你们都还年轻,孩子嘛,以后还可以有的!别这样对妈妈!”
“啊!!厉行渊,你这个魔鬼!魔鬼!”
周燕清最后被堵住嘴拖走。厉行渊看着布置华丽的小客厅。“以后还会有的……”厉行渊低低的呢喃。可信上说,她很难受孕。老天爷怜悯,给了他一个救赎和奇迹,可他亲手碾碎了。与此同时。城郊一处废弃工厂。一场小雨之后,周遭一片潮湿黏腻。琼斯被绑着一条破烂的椅子上。她低垂的头,慢慢动了动,紧闭的双眼也慢慢的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