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啊啊!!喂!你们没事吧!!”
易小鱼抓着座椅大叫,“你觉得可能会没事吗?!”
豆子拉着天花板上的电灯,“缘嗥!你别拉那个!”
“什么?!我听不到!”
缘嗥手一拉,“呼呼——”“啊咧?”
“傻X!!!你把窗户开了!!”
“啊啊??窗户怎么开了?!”
缘嗥飞了出去“喂!”
“啊啊,吓死我了,差点摔死!”
他扳着窗沿爬上来,“那啥,谁帮我一把啊!我要掉下去了哎!!”
“谁还有闲帮你啊!自身难保啊!!”
豆子痛的嗷嗷叫,因为车子翻过来把他砸到天花板上了“呃呃!大家抓稳了啊!!掉下去可是万丈深渊啊!!”
“唔啊啊啊!糟糕了!!!”
缘嗥手滑了一下,掉了下去“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惨叫声回荡在车厢,“嘿,大叔多谢啦,再帮个忙拉我上去行不?”
男人黑着脸,手一提,缘嗥就被拎回了车里。“哎哟好痛...谢了.哦对了,请教下你的名字” 缘嗥嘻皮笑脸的向男人示好, 男人用手指比划了几个字“布莱尔?”
缘嗥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喂喂!你们觉得现在这种时候是你们这么悠哉悠哉的说‘嗨!你好!’的这种对话的时候吗?!”
豆子已经接近于咆哮了,“拜托你们靠谱点会死啊!!”
“那么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喀斯特洛夫的人?”
豆子无语了,缘嗥现在听不见,任他怎么吼也没用。而那个男人又显然不会理他... 随你们吧!!到时候掉下去就别怪别人了!! 豆子在心里骂道。 可缘嗥哪知道他心里活动那么频繁呢? 布莱尔听到这个名字显然震惊了一下,“你认得他?”
(这里是用手比划出来的,接下来的对话也一一用手比划出来。)“啊,我们之前住在那,他是我们的管家,平时我们都叫他老粗。”
布莱尔似乎笑了一下,“我是他的老战友。”
“哦?这么说你是和他一样从战场上回来的人咯?”
“你好像知道不少啊,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看到的。我目睹了人类愚蠢争抢土地的战争。”
“不,是他们来打我们的国家,而我们只是奋起反抗罢了。不过这战争确实很愚蠢就是了。”
布莱尔叹了口气,“他当时只是一个医疗部队队长,而我是冲锋部队第三大队敢死兵,本来是完全不见面的两个部门,可谁知道政府部门的人脑子在想些什么鬼,把大批大批的医护人员送往战场。可他们会干嘛呢?顶多是给我们治疗罢了,但他们根本不会打仗啊,所以只是上去给敌人当靶子而已。我的部队掺杂着这些毫无经验的菜鸟冲上阵去,一阵轰击过后,他们就已经所剩无几。然后那个白痴就愚蠢的扑到同伴的尸体上。”
“我问他‘你疯了吗?!’他冲我喊‘她帮我挡了两枪!但都没打到要害部位,还有救的!!’‘混蛋!现在可是在战场上!哪有时间帮她!’‘可她是我妻子!’他咬着牙冲我吼道,‘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救她!’” 布莱尔一手靠在车壁上,车身的摇晃丝毫没能影响他“当时他狰狞的眼神真的是把我吓到了,我真的是没想到,那种绵羊一样的人居然会露出老虎一般的表情。”
缘嗥静静的“听”着,似乎忘记了他们还在摇摇欲坠的火车上“为什么呢?也许我到死也不会明白吧。”
布莱尔自嘲道,“是啊,你当然不会明白。”
缘嗥回答。“哼…竟然被你说教…真丢人呢” 缘嗥站起来,“我也不会明白吧,因为我没有资格。”
然后他翻身到车顶上“哦,顺便问一下,她后来活下来了么?”
“当时紧急抢救了一下,还是活下来了。但过不久就去世了,因为伤口感染。”
缘嗥不再说话,从车头跳到前一段的铁轨上“好人都不长命的么?”
“不过还好我是坏人~” 他深吸一口气,“给我——”“停下!!”
火车轮轴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速度开始逐渐慢了下来。“....我才不会输给你这个铁脑袋!!”
“呜呜——” 它终于屈服了一般,不甘心的响着汽笛“哈哈...终于把它停下来了...”“喂喂,解释一下,为什么停下他啊?”
海琛手忙脚乱比划半天,缘嗥总算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往下面看就知道了。”
缘嗥指指下面,铁轨笔直的冲岩浆钻去,再从岩浆中出来。易小鱼暗自吞了口口水。“...还好在下去之前停下来了,不然大家一起上天堂。”
“可...可是,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实在没人能想出有效的方法。“虽然我和豆子是可以顺着这些交叉的铁轨上去,可你们又没有这种身手啊,真难办....”“你什么意思?说我们拖后腿么?”
“啊啊,当然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有人能带你们出去就好了。”
布莱尔突然朝她们走来“我有办法离开这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球,喂进他的狗嘴里“咔咔——” 那只伤痕累累的狼狗顿时两眼放光,急剧的变大。“吼吼--” 它轻盈的踏在铁轨上。“科特本来可以带6个人,但现在它受了伤,最多只能带4个。意思就是我能带你们中的3个离开这。”
“开玩笑,就算除去我和缘嗥也有5个人,你的意思是还有两个要被留在这么?”
“他说什么?”
豆子把布莱尔的话翻译给缘嗥听“什么?!怎么这样!”
豆子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你们自己决定这3个逃生名额吧。”
海琛望着易小鱼,易小鱼望着小珣,小珣望着萱星,萱星望着小俐.... 谁留下来呢? 看着她们为难的表情,缘嗥安慰道“别一副生离死别的表情啊,留下的那两个又不是出不去,我和豆子分别带一个不就好啦?”
豆子惊讶的望着缘嗥“哎?你不早说,吓得我半死,我还以为留下的必死无疑了。”
“就是,半条命都被你吓掉了...”“那就海琛和易小鱼留下来好了~你们反正也和他们比较熟嘛~”“哎?”
易小鱼诧异的望着小珣,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哼...被卖了啊...” 海琛没有反驳,因为她本来就打算留下来,让别人出去。“上来吧。”
布莱尔把她们拉上去之后,对缘嗥‘说’“我会把她们送到‘黑贝’宾馆,到时候你们也过去集合。”
布莱尔突然用一种慈祥的‘语气’‘说’“活着把她们带回来。”
缘嗥点了点头。科特跳了起来,顺着岩壁‘飞’了上去。“等等,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黑贝宾馆的?”
豆子挠挠头。“你傻啊,他是老粗的朋友,很明显是许克他们叫他来的!!我们被他们耍了!!”
“靠!回去非痛揍他一顿不可!”
“啊啊!糟了!”
缘嗥突然跑回车上“怎么了?”
只见缘嗥提了一只五花大绑的羊出来,另一只手拿着传信鸟。“额...差点忘了这家伙...”“啪啪——” 传信鸟一出来就拍着翅膀向外面飞去“哎哎哎!!它飞走了!!”
“....应该是回他们那里了吧,没关系,如果我们没出现的话,他们就会知道我们出事了。”
“你确定他们会来?”
“废话!他们两的那啥都在这,他们肯定会过来的~”“呜呜,嗷,闷死我了!!”
饕餮大叫,“把它绳子解开。”
“哎?你不怕它跑了么??”
“你觉得它现在能跑到哪去。”
饕餮一挣脱就冲海琛撞去,“啊!”
海琛吓到了,下一秒饕餮趴在她脚下。“....哎?”
“呜呜,小的有眼不识珠,您行行好,收留小的吧...”“这什么情况?”
缘嗥听不见它说什么,但却看见饕餮在磕头....“额...很难说了...话说你的耳朵真的不要紧么?这么跟你说话我也很麻烦啊。”
“我有什么办法,我自己也相当的不习惯无声的世界啊,我连自己说什么都听不到啊!”
易小鱼拍了拍饕餮,“收留你可以啦~不过你要忠心做事哦~”“我非常忠心的!”
饕餮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豆子吐了。“那个...缘嗥真的聋了么?”
海琛问豆子,“是啊,不然我和他说话干嘛要比划啊。”
海琛又问缘嗥“你听的见吗?”
缘嗥摇摇头,意示自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哦,那你等一下,” 海琛跑回车上,拿了什么东西,“可能有点痛,忍耐一下。”
她把一块绿色的什么东西涂在缘嗥耳朵上“缘嗥我觉得你的耳朵快成调色板了...” 豆子笑了出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 缘嗥觉得耳朵有种灼热的感觉“怎么...这么烫?”
“老粗给的药,说是治耳朵用的。”
“他给你治耳朵的药干嘛?那不是他自己用的?”
“额...我觉得他是拿错了...” 海琛一惊,“哎?你听得见了?!”
“阿勒?真的能听见了!”
“这么快?有逆常理啊...” 饕餮嗅了嗅海琛的手,“这是种兽药,是用炎兽的皮做的,你们怎么会有这种稀罕的东西??”
“不知道啊,别人给的。”
“好吧,既然没事了,就来想一下咱们要怎么出去吧。”
豆子轻轻的问缘嗥,“要不你本体化把大家带出去?”
“...那样会暴露吧。”
“不然怎么出去?带人是你擅自帮我答应的吧!”
“难道你不会吗?”
“...会也不要你来说啊!!”
铁轨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哇啊啊!怎么了!!”
“好像有个大家伙要出来了!”
缘嗥望着来的洞,“可恶!肯定回不去了!”
“啊啊!”
海琛掉了下去,“喂!别吓人啊!”
“你当我想啊!”
“豆子!易小鱼交给你了!”
缘嗥把海琛往背上一背,“抓紧了!”
他顺着下落的铁轨向上跳去。“喂喂,不要随便把麻烦事丢给别人啊喂!!”
豆子拉起易小鱼的手,“得罪了。”
然后抱起她也向上跳去。“你们...真的是正常人么?!”
“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了!等下再和你解释!”
豆子渐渐追上了缘嗥。“缘嗥!看下面!”
缘嗥回头,一只头像鳄鱼一样的东西从岩浆里爬出来“噴,是吞岩鳄...妈的,这种高级恶魔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可恶!要在陆地上这算什么!”
吞岩鳄张开嘴,疯狂的喷射着岩浆。“我去!老兄你没事不要到处喷岩浆啊!!会死人的!”
豆子吐槽,缘嗥懒得理他。“呃...完蛋了...” 缘嗥向上看去,可以落脚的铁轨要么已经全化成了铁水,要么上面还有岩浆腐蚀。“靠!难道今天真的要栽在这了么!”
豆子绝望了。“我们...出不去了吗?”
海琛问,“不,一定还有办法。”
缘嗥虽然嘴上说,但若是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他们就会直接掉进致命的岩浆里。“我...其实不想死...” 易小鱼轻轻的说,“我知道的,谁都不想死。”
豆子说,“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海琛他们的命运会怎样呢,下章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