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靳白和李伊人去机场接了Jenny和她口中的老师Adelaide。Adelaide是世界上著名的摄影师,为人低调谦逊,但收弟子就讲求个缘分,所以,她这一生,在众人知道的资料里,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Jenny,另一个叫Zara,只可惜,没有人见过Zara长什么样。李伊人给了林靳白一个惊喜,Adelaide的另一个学生,就是他的女孩。他很高兴,他的女孩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了一个世界闻名的摄影师。Zara的作品,有市无价,只要她不想,多少钱都买不到。Jenny和Adelaide只是来海市参加一个论坛,所以没几天就回去了。回去之前,林靳白没告诉李伊人,约见了两人。他想知道她在伦敦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不能参与已经是他的遗憾了,不能再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两人都说,她们答应了Zara,什么都不会说。她们只说,那一段回忆,是Zara不愿意提起的。不愿提起……他尊重她,只怕他错过的真的很多。林靳白一直以来都很慌张,他不知道他的女孩在伦敦都经历了什么,他很讨厌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林靳白问了两人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幽闭恐惧症跟她在伦敦的经历有关吗?”
两人用沉默肯定了林靳白的回答。林靳白送走了两人之后,心情更沉重了。过去他错失了时间,他要用余生来弥补。伊伊,我的余生,抵押给你了……—时间一点一点缓缓流逝,很快,进入了秋天。周苡悉怀孕也差不多三个月了。李伊人一闲下来,就跑去找周苡悉聊天。由于次数太过频繁,林靳白后来也跟着去了。再后来,周苡悉干脆拉着程恺去看了房子,在在水买了幢规模不大的别墅。这样一来,两个女孩更加黏在一起了。这天,又是四人的小聚会。因为陈伯和福妈年纪都大了,两人已经被自己的子孙接回家养老了。所以,每次小聚会的时候,林靳白和程恺两个人,都在厨房里忙活着。李伊人和周苡悉在客厅里边吃零食边聊着天。李伊人问:“苡悉,咱孩子名字想过了没?”
周苡悉摇摇头,现在才三个月呢,现在想,有点太早了。李伊人说了一句要赶紧想,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伊人就听见门铃响了。李伊人蹦起来去开门,不知道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拜访。李伊人开了门,是一个快递小哥,帽檐被他压得很低,他问她是不是李伊人小姐,李伊人点了点头,那人就将手里的一个纸盒子递给了她。李伊人拿了纸盒子,轻飘飘的,像是什么都没装在里面。李伊人签了字之后,那人就离开了。李伊人回了客厅拿了剪刀拆了快递,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时候,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周苡悉看着李伊人的反应,走到她身边看了看——里面是一张血书还有几片羽毛,看样子是鸡的羽毛。“血书”是用油漆写的,上面只有一句话:杀人偿命,报应不爽。周苡悉和李伊人都不约而同的发抖,因为动作有点大,将茶几上的玻璃杯碰到了地上,厨房里听到动静的两人赶紧出来,只见两个女孩都脸色惨白,两人走近,就看到了“血书”和羽毛。林靳白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捂住了李伊人的眼睛:“伊伊,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