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很清楚我现在的情况,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啊。”
白青青深吸一口气,随后点点头,她坦诚地对上了元离的眸子。白青青一句话中欲言又止。元离分明从她的眸子中看出了不屑。小二:“难道他觉得我很失败吗?怎么他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女人什么意思?”
白青青直接摊牌,没有跟他废话。“我知道现在做的这一切或许会让你感觉到不适。”
白青青知道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自己也拥有野心。两人在一起理应相得益彰。只可惜,他们还在互相试探的基本阶段。“不过也请你放心。我们两人可以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便已足够。”
她从容的将话题再度转移到了某人的身边。“文婷对你有很大的兴趣。但我不希望,她对王爷,您莫须有的想法会影响到我。”
她一句话说的更为简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元离半天不明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二也在此时友情的提醒了一下自家的主人。“主人,他好像并不太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青青秉着友好相处的态度,又把之前文婷没事找事,故意炫耀的行为,复述了一遍。“王爷的人缘可是很好呢。”
她轻笑一声。元离听到她话里带话,不悦的皱起眉头。“我不认识他。”
“她可是说你曾经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白青青歪着头故意说,“有没有可能,王爷你一直想要找的那个姑娘就是文婷。”
“她在洛城。”
元离深思许久。文婷身上没有那熟悉的味道。他不相信会是文婷。然而,白青青如今的提示又像是给他一种可能性。“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白青青眯了眯眼,继续“诱惑”元离。“按照王爷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吧。”
元离转眸凝视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
白青青摆了摆手,轻笑而言。“我哪里敢呢?”
似乎这话的语气过于轻慢了一些,元离不悦的皱着眉头,细细的看着白青青。她有时候想不明白眼前的人,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又有怎样的目的?白青青和别人不一样。当那张单纯无害的小脸上,出现任何的情绪上的波动,都会都不由的会让他深思,究竟是何意思。“行。”
元离模棱两可的敷衍过去,他转身离开。白青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索然无味。哎呀,激将法也对他没有用了。小二:“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把他往别的女人的怀抱里推吗?”
“这又有什么?”
白青青无所谓的笑了笑,“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只是现在给他找点事做,不就能够让他打消对我的怀疑了吗?对我而言有利而无害。”
她说的理直气壮。小二却从她的语气里明显的听出了一丝敷衍的气息。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我家主子满脑子想的又是搞事情了吧。小二默默流泪。白青青则俯下身子,捏了捏白天的小脸蛋。“宝贝儿子,我们去吃饭。”
白青青热火朝天的品味着美食。文婷则是水深火热的跪在了祠堂面前。一股冷清的气息,一时之间让他回不过神来。文青宇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文婷啊,平日里教你读书识字,是希望你能聪明一点,凡事能够为家族利益多着想着想,你怎么越读越笨?”
如今,他就是火上的蚂蚱,生怕做了一点错事就被元离上报给皇上。文婷这倒好,主动的把把柄往别人的手上递。“你这个女儿就不能够让我省心一点吗?”
文青宇忍不住的劝导文婷。“王爷虽然是玉树临风,风姿翩翩的贵公子哥。可是人家早已有了王妃,你横插其中,打扰的是他们的琴瑟和鸣,你觉得凭借王妃的手段轻饶得了你。”
不管怎样,他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清醒一点,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可是……文婷跪在冰冷而又潮湿的地上望着文青宇。她的眼神中带着不甘。风如同刀子,冰冷的划过她的面庞。“爹爹,我这辈子除了王爷谁都不想嫁,我爱的就是他!”
她愈发肯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爱的就是元离。这让她如何放手呢?她不想放手也不愿放弃。“你还是好好冷静冷静吧。”
她纵然宠爱唯一的嫡女,但并非非她不可。文婷跪在饲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冰冷冷的雨逐渐的倾泻而下。瘦弱的身影抵抗不住这厚实的雨水。时间继续连绵不绝。文婷不愿服软。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输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了。她咬了咬唇。文青宇似乎真如他自己所言,对文婷不管不问。文粟回来之时便见着这样一副景象,自家娘亲愁眉不展,自家父亲也是欲言又止,表情沉重。他最爱的小妹文婷不见踪影。“父亲,怎么小妹不在?”
文青宇见着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文粟虽是家中长子,平日里只会在烟柳巷里寻欢作乐,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现在蝗灾肆虐,烟花柳巷早已不复当初的繁华。他便天天去他那些酒肉朋友家里,晚上才回来。文青宇对他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文婷在祀堂里跪着,我希望她看着列祖列宗,能够清醒一点。”
文青宇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责备。“怎么了,你也想去陪她是吧?”
文青宇语气更显不耐。文粟连忙陪着一张笑脸。“爹啊,您可别生气了。”
他语气之中带着讨好。但是,文青宇压根不吃这一套。文粟表现的好就是想过来找他讨银子的。今天,文粟来了,贼眉鼠眼的瞧着文青宇。“我这不是听说旁院子里,还有着王爷和王妃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文青宇伸出筷子打着他的手,一道青色的痕迹。出现在他的手上。“你可别打他们的主意,这可是王爷和王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全家都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