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几个徒子徒孙,墨韵子再无顾忌,携着花侍郎同蜃楼脚踏飞剑一路直飞“聚灵枣”所在。空中,花侍郎不住咋舌,感叹九天世界的奇妙,莫说其他自己还未开过眼界的物什,单单就这墨韵子脚下的飞剑,那就叫一个赞!在无尽大陆之上,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贝。“怎么?喜欢这飞剑?”
墨韵子瞧出了花侍郎的小心思,语气有些诱惑。“喜欢是喜欢,可是你肯赠与我?”
花侍郎用了一记激将法。“臭小子!鬼精鬼灵的!还打起你师傅宝贝的主意了?”
“哪儿敢?就知道你不会给的。”
墨韵子笑而不语,手中一晃,便多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青铜小剑在手,“乖徒儿你且看,这是何物?”
花侍郎大喜过望,忙伸手去抢:“这是送我的?”
墨韵子将手一缩,摇头坏笑道:“别急!先叫声师傅来听听。”
“嗨!别闹!叫你老头儿挺不错的,看你这面相,比我师傅可老了去了,真搞不懂师傅怎么会看上你这老不死的?”
花侍郎一把夺过墨韵子手中的青铜小剑,同蜃楼把玩。“哦?!你是说,瑶瑶现在还很年轻?”
墨韵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拉扯着花侍郎追问道。“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师傅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岁!”
花侍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墨韵子,继续道:“你再看看你,简直就是一个老妖精!”
说完,同蜃楼嘿嘿坏笑。“臭小子!收了我的礼物,还不叫师傅,若我不将这御剑之术传与你,那把剑再好看也是废铁一块,看你怎么飞!”
墨韵子耍起了老顽童的小脾气,还真就和花侍郎较起了劲儿。“嘿嘿嘿!我说老头儿!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说完,花侍郎得意的一仰头慢声细语道:“若是我跟师傅说有人每日打压与我,不知道师傅会作何感想?对!就这么办!”
墨韵子一听,可急红了眼,忙拉着花侍郎的肩膀,面露央求之色:“别别别!有话好商量!有话好商量!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一会儿采了‘聚灵枣’,老道立刻就将这御剑之术的口诀传与你便是!”
“这还差不多!”
花侍郎得意一笑,“我说老头儿,还有多久能到地方,我尿急。”
“快了快了!待我施法,加快脚程便是!”
说完,墨韵子掐诀念咒,一句“站稳了!”
,脚下飞剑恰似惊雷,瞬息间消失在半空之中。花侍郎掐准了墨韵子的命门,那就是自己的师傅——余枫瑶,如此一来,往后的日子,墨韵子可是有得受了……一柱香的光景,三人按落飞剑,降至地面,眼前一片灵光炫目。“好家伙!如此浓郁的灵气!”
花侍郎见到一根根爬满参天巨树的“聚灵枣”,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儿的直冒绿光,鼻孔大开,玩儿了命地吸取着空气中的灵气。“我说小子,你这么吸可不是办法。”
墨韵子说完,忙掐指一算,“今夜恰逢月圆之夜,天地间灵气充盈,最适合吞食炼化,速速去将‘聚灵枣’采摘下来,子夜之时炼化吸收!”
花侍郎闻言,示意蜃楼一同上前采摘,二人刚一迈步,墨韵子立刻拉住二人:“急什么?!用这个盛装,能够更好的保存‘聚灵枣’的灵气不外泄。”
说完,纳戒灵光一闪,两个洁白玉匣便托于掌中。二人不由分说,夺过玉匣便冲进了树林。“一颗!两颗!……九颗!”
正当花侍郎兴高采烈地采摘“聚灵枣”时候,突然身旁一阵烈风呼啸而起,将花侍郎卷出老远,正撞在攀爬的蜃楼,二人一声惊呼,便从树端跌落!墨韵子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二人身后,将二人稳稳拖住。三人定睛观瞧,只见那树林中缓缓走出一支百十来号人的队伍,人人身穿虎皮坎子,赤着双臂,肩头扛着硕大的钢刀、铁锤、巨斧、长枪。为首的一人,身穿白色虎皮坎子,虎背熊腰体型彪悍,标准的豹头铜铃眼,黑黝的面庞上,一道由眉间直至宽厚嘴唇的刀疤,让人不寒而栗,用花侍郎的话来说,这货长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真是简直了!“来者何人!?竟敢伤我徒儿!”
墨韵子怒喝道。“臭牛鼻子,你们闯进老子的地盘儿,还问我是谁?”
为首的恶汉铜钟般的嗓门儿斥道。“啊!”
蜃楼见了那人,一声惊呼,立刻躲到花侍郎身后,瑟缩道:“哥哥……‘刹虎寨’……就是他们……”话未说完,蜃楼已然哭成了泪人儿。一听“刹虎寨”这名字,花侍郎脑中立刻闪过蜃楼同自己讲述身世时,屠了她全村的恶徒的影像,顿时怒火中烧。“来的正好!原是你们这群人渣!”
花侍郎咬牙切齿道。那为首的大汉哈哈一阵大笑,全然不理会花侍郎的存在,一味盯着蜃楼的淫靡眼神似乎要将蜃楼剥个精光,一舔嘴唇道:“好一个标致的小蹄子,兄弟们,绑了回去,给你们乐呵乐呵!”
大汉一声令下,身后那一群乌合之众立刻淫语连连,一个个儿神情猥亵至极,说话间便将三人包围起来。“休得放肆!”
墨韵子怒目圆睁,一声怒喝。“臭牛鼻子!别给你脸不要脸!趁早夹着尾巴给老子滚开!老子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大汉一口黄痰吐出,撇嘴嚷嚷着。“哦?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说完,墨韵子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大汉面前,右手抡圆了一个大车轮就是一记大嘴巴抽了过去。怎知那大汉不仅仅是外表粗悍,功夫也是了得,只见他肩头蒺藜巨锤锤微微一挪,便拦下了墨韵子的突袭。墨韵子微微吃惊,那大汉大锤一摆便横扫墨韵子项上人头。墨韵子身形一矮,只觉头顶呼呼生风,连忙脚下连点,抽身撤了回去。“这家伙不好对付,他交给我,其他的你们看着办!”
墨韵子低声交待了一句便飞身上前,与那大汉酣战开来。花侍郎一伸手:“哎!老头儿!你也太不负责了,这不是玩儿赖嘛!你打一个,我打一百!哪儿多哪儿少?!”
说话间,身旁刹虎寨的喽啰们便一拥而上,花侍郎立刻一记奔雷丢出,将包围圈突出个缺口,拉着蜃楼逃向密林。墨韵子一边战况胶着,只能心中默念二人平安无事。密林之内,花侍郎借助出事先准备的各种玄珠,将小部分刹虎寨的喽啰败退,忙令蜃楼释放五彩迷雾,二人屏了灵力,潜藏树顶。“哥哥,这么多人,我们如何应付得来啊?”
蜃楼焦虑的悄声道。花侍郎拍了拍蜃楼的小脑袋,宽慰一笑:“放心,妹子就在这树上丢玄珠便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是,玄珠数量所剩无几,妹子可要瞧准了丢!”
说完,将手中纳戒交给蜃楼,纵身跃下树冠,扭断了一名恰巧搜索至属下的刹虎寨喽啰的脖子。方一回身,便见又一名喽啰扑将近前,花侍郎一闪身,避开喽啰手中狼牙棒劈击,脚尖一点,戳中其咽喉,那喽啰“嗝”地一声便一命呜呼了。凭借蜃楼戒魂的掩护,花侍郎顷刻间便绞杀了二十几名刹虎寨喽啰。忽然身后树上传来蜃楼惊呼,花侍郎立刻折返,只见迷雾迅速消散,一名刹虎寨喽啰手中铁钺抵着蜃楼粉颈,伸出令人作呕的舌头,不断地舔舐着蜃楼的面颊。“真是好味道啊!”
那喽啰表情淫邪至极,气得花侍郎青筋暴起。“兄弟们!快来!剁了这小杂种喂狗!”
那喽啰一声高呼,密林内立刻传来一阵“喽喽喽喽”的欢叫,几十号恶徒雀跃赶来,将花侍郎围了个密不透风。“切!”
花侍郎瞥了一眼四下,不甘心的啐了一口……“臭牛鼻子,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乾坤观的大能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刹虎寨带头大汉一脚将墨韵子踹得连连后退,嘴里一口黄痰吐出,得意大笑。墨韵子甩了甩被大汉踢得酥麻的手臂,眉头一皱,暗道:“九天世界何时出了这般势力,这莽汉的实力完全不次于我,一时间难以将其擒下,不知小子那边如何了?”
想到此,墨韵子忧心忡忡地向密林里瞄了一眼。“牛鼻子在看哪里?小心了!”
大汉一声高呼,趁墨韵子分神的空档,手中蒺藜巨锤锤涮、曳、挂、砸、擂、冲、云、盖,一连套的致命招数招呼过来,墨韵子左躲右闪,仍是被一记“鲤鱼吐珠”连连顶中胸腹,飞身撞断一颗大树。墨韵子胸中一热,嘴角流出鲜血,盯着大汉慢慢挺直了腰杆。“能将这巨锤使得如此凶悍娴熟,绝不可以硬碰硬。”
墨韵子暗自思揣,手中术印上下翻飞,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剑罡便暴涌向那大汉。若是换做他人,见到这漫天剑罡也许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那大汉却是兴奋无比,大吼一声“来得好!”
,手中蒺藜巨锤便舞得呼呼生风,滴水不进,轻易便将墨韵子的攻势化解。“就这点能耐吗?还有什么看家本领尽管招呼来!”
大汉得意至极,将手中巨锤往地上一杵,地面立刻被砸出一个浴桶般大小的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