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柔乐于展现自己的专业能力,但前提是场合要正确。手指微微蜷曲,餐桌上的菜只动了一些,周遭的起哄声愈演愈烈,她维持着假笑,“这里施展不开,下次表演我一定邀请你们来。”
“等什么等,现在气氛正好,简简单单跳一个不就好了?这里还是很宽敞的。”
不断有声音附和,宁含蹙眉,想要为温敏柔说话。但她今天的身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她没有能力替温敏柔出头。帮温敏柔解围很简单,只要方远说一句话,在场的人对她都会是另外一种态度。温敏柔束手无策,挺直着腰杆,在权利的摧残和压迫下,她仍想保留自己的自尊,不做那一个被人取乐的小丑和玩物。方远摇曳着酒杯,只是轻瞥一眼窘迫的温敏柔,并没有打算阻止的意思。方怡白也不是袖手旁观的人,拽着方远的袖口着急道,“哥!”
方远不为所动,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同样担忧的宁含,“你朋友是什么来头?”
方怡白没好气的拍他一巴掌,“你先帮一下温敏柔,我再说。你要再这样,我就自己来了!”
方远不轻易表态,这种小事情他若是出手拦着了,温敏柔在圈子里的地位就上了一个档次,那群揣摩人心的就会认为温敏柔多少和自己沾点关系。紧接着温敏柔含糊地应下,接着这种和自己含糊不清的关系事业更进一步。她惹出腥臊,会给自己带来影响。也可能被迫卷入自己的事情,沾上麻烦。面对妹妹的再三催促,方远充耳不闻。那群人见说不动,有人甚至伸手企图将温敏柔拉起来。宁含捂住肚子,佯装不舒服,扶着靠背,半个身子背探出去,发出一阵一阵的快要呕吐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yue成功地引起众人的注意。温敏柔扶着她难掩担心,“怎么了?”
生理眼泪被逼出来,宁含痛苦不堪,“yue……我有点想……yue……吐……”包厢里登时鸦雀无声。温敏柔心领神会,宁含这是在帮她脱身,起身扶着她往门外走。“我先带你去卫生间吧,这里人太多,大家还要吃饭,别给大家添麻烦了。抱歉,我先失陪了。”
包厢的门重新关上,方怡白恍然,反应过来之后也走了出去。沉默不过几秒,又有人挑起新话题,包厢再一次热闹起来。宁含这装模作样地被扶到卫生间之后才停止表演。温敏柔握着宁含的手感激涕零,“谢谢你,帮我怕解围。不然我真不知道今天要怎么脱身。”
“举手之劳。”
宁含摇头。“找到你们了。”
方怡白拍了一下宁含的肩膀,对温敏柔道歉,“刚才没能帮到你,抱歉。”
“你们已经帮我我一次了。别这么说。”
方怡白挠挠头发,疑惑不解,“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了,就是不肯说话,我准备骂人的时候,宁含就来了这么一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