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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犯案过程(1 / 1)

“她太累了,”孔梦瑶解释说,“之前一直忙着处理尸体,她一直没怎么睡过,后来到了晚上,天一黑她总觉得曹江珊在旁边看着她。累极了,她才在我旁边睡着了。我偷了她放在旁边的手机,拼了命地往外跑。”

“救援电话后半段中断了,是怎么回事?”

苏安如问道。“是追上来的李佳缘,我又被她抓到了。”

孔梦瑶哭起来,讲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她推着我,想把我推回之前囚禁的房子里,我拼了命地挣扎,因为我知道,回去的话,只有一个死。”

孔梦瑶惊恐的脸上浮上几分坚毅的光,“我不能死,我告诉自己一定可以的,我抓伤了她的脸。”

孔梦瑶展开自己的手,给警方看指甲上的斑斑血迹。罗永华立即取出面前沾取了她指尖的血液样本放进物证袋里。“你抓伤了她,”肖铭继续引导她,“之后呢?”

“我抓伤了李佳缘,她发起狠来,把我推到了山坳下面。”

孔梦瑶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我摔坏了腿,好疼好疼,可是我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我知道她在上面看着我。我只能在那装死,她看我不动,又从山上扔下来几块石头砸我,”她给众人展示额头上的伤,“万幸我只是被擦伤,后来好像远处有人路过,她跑掉了。我一声也不敢出,生怕她躲在哪里看着我。”

“做得好,”罗永华肯定她的做法,“在受伤的状况下,没有盲目的乱走,等待 警方的救援,你的做法很棒。”

“那,你知道李佳缘去哪儿了吗?”

苏安如问道,“这里之前,你们在哪里停留过,或者她不小心说漏嘴过?”

“没有,”孔梦瑶肯定地说,“就算说过我也不记得了,警官,我真的好怕。”

搜寻队员来报告说,他们在后山找到了一间简易的棚屋,跟孔梦瑶描述的房间很像。肖铭征求她的意见:“那里对你来说绝不是好的记忆,但是对警方来说很重要,你也希望早日将坏人缉拿归案吧,所以,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吗?”

“犯人就是李佳缘。”

孔梦瑶纠正道。“为了早日把李佳缘缉拿归案。”

肖铭重复说。“我愿意。”

经过辨认,那座小屋就是囚禁孔梦瑶的房间,从屋内外的痕迹还原的现场也和孔梦瑶说得差不多。搜索队就地解散,罗永华负责将物证送到检验室,肖铭和苏安如将孔梦瑶送去医院。医生对孔梦瑶的身体做了全面的检查,精神上受了点惊吓,身上的伤势并不是她想得那么严重。等待医生处置伤口的时候,苏柏寒的电话打进来。同样按照惯例,挂断无数次后,感受到老人家契而不舍的意志力,无可奈何之下,苏安如接起来。老人随将通话专为可视:“嗨,孙女,已经有四个半小时没看到爷爷了,有没有想我呢?”

苏安如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用惯常的冷漠回应。“臭孙女,你到底有没有想我嘛!”

苏柏寒叉腰撅嘴,为了博得孙女的关注,无所不用其极。“没有,”苏安如想都没想地回答说,“没事的话挂了吧。”

“有事有事有事,”苏柏寒惨叫起来,“你快问问你爷爷我想不想你?”

“……”“快问快问快问!”

“你,”一脸生无可恋的苏安如,照本宣科地说,“想不想我?”

“不想,一点也不想臭丫头,这里有好多可爱的小姐姐哦,”镜头调转,终于从苏柏寒的大脸伤移开,对面田径社的同学正在进行训练,孩子们挥汗如雨,到处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除了赖在看台上呐喊助威的苏柏寒。苏安如忽然眼前一亮:“你在哪儿?”

苏柏寒把镜头转回来,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食物:“看见没,我的人气多旺,这些都是孩子们给我买的零食,你个臭丫头都不想我,我也不要你了,哼哼哼!”

苏安如没空和他斗嘴:“你还在学校里?”

“怎么,不行啊?”

苏柏寒大定了主意跟孙女对着干。“太行了,”苏安如说,“爷爷,拜托您一件事。”

“什么事?”

苏柏寒牛气哄哄地抄起手。*“医生检查过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苏安如坐在床边安慰女孩。床上的孔梦瑶一脸劫后余生的感激:“幸好你们找到我了,不然真不敢想会怎样。”

“好了,”肖铭说,“别想太多,都过去了。”

“嗯,”孔梦瑶收起眼泪,“我听你的。”

苏安如和肖铭交换了个眼神:“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可是……”孔梦瑶拉住肖铭的手。肖铭拍拍她的手:“哦,忘了告诉你,已经通知你父母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面对肖铭和苏安如的注视,孔梦瑶默默收回手。“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说着,两人起身离开。行至门口,苏安如和肖铭的脚步不约而同地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顿滞,就在走出大门的前一秒,病床上的孔梦瑶终于鼓起勇气:“李佳缘呢?”

“放心,这里有足够好的安保措施,你足够安全的。”

苏安如保证说。“可是,你们不发个通缉令之类的吗?”

孔梦瑶问,瞳孔间闪烁着畏缩的光,“你们没看到,分尸的时候,她好可怕。”

略一思忖,肖铭点头道:“可以发,就照你说的办吧,好好休养。”

目送警察离开后,孔梦瑶开始整理满是脏污的衣服。门口处隐隐有暗影晃动,她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发现已经离开的苏安如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张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警官,”孔梦瑶身上一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想看下关于李佳缘的通缉令,”苏安如保持着站在门外的姿势,“有一些受害者确实看到后才会比较放心。”

“那当然好了。”

孔梦瑶说,“不过会不会给你添太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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