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溪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提点道:“快走。”
沙海盗匪心性不定。眼下这个男人对她的容貌感兴趣,还肯听她一言。要是一会儿盗匪头子改了主意,娜丽他们跑都来不及。盗匪头子一说放人,他的手下就暴力地把娜丽和阿蒙往人群外推。“我们大哥都说放了你们,还不快走!”
他们举着弯刀威胁,要是娜丽他们再不走,他们保不齐就要动手了。楼云溪也催促道:“走!”
娜丽只能抱着阿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这片沙地。“娜丽,她怎么办!”
阿蒙问道。娜丽摇摇头,她不知道那群人会怎么对云溪,她只能将阿蒙转过身,不让他看见云溪被盗匪包围的样子。盗匪头子咧嘴走近楼云溪,“竟然还拿着剑。你是想用这把剑杀了我?”
楼云溪梗着脖子,“我现在没这个能耐。”
盗匪头子愣了愣,意思是她要真有这个能耐就想动手?“把她的剑给我剿了。”
他虽然喜爱美色,但也深知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既然眼前的美人有利爪,那就把她的利爪剪掉。盗匪抢走楼云溪的配剑递到盗匪头子面前,盗匪头子从没见过打得这么好的剑鞘。剑鞘颜色苍翠均匀,好似沙海里的湖泊,就连包边都是上好的镶金工艺。盗匪头子眯了眯眼睛。能用这么好的剑,这女人应该不简单。一旁的小弟也蠢蠢欲动,“大哥,这么好的剑,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吧。”
盗匪头子提起唇角,他一手握住剑柄,一手紧抓剑鞘。用力一拔。“嗯?”
男人用了十成力气都没能把剑拔开,脸上都挂了几分难堪。怎么会这样?小弟都替他尴尬,赔笑道:“这剑不会生锈了吧!”
盗匪头子睃了他一眼。这么好的剑一看就常带在身边,怎么可能生锈。难道是这剑认主?盗匪头子惊讶道:“你这是灵剑!?”
楼云溪:“正是。”
盗匪头子一愣,十余年前月莲城刚建立的时候,月莲城主凭一把灵剑就剿灭了数个匪窝。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也有灵剑!他对这把剑顿时多了几分警惕,丢给手下说:“回去有就把这剑封了,免得生出什么祸端。”
“是!”
手下拿到灵剑就先在上面捆上几拳铁链,确定它没有自己出鞘的可能后,才把剑和铁链一并丢上马背去。楼云溪没了灵剑,盗匪头子也不再忌惮她,“跟我走吧!”
楼云溪:“我腹部有伤,起不来。”
盗匪头子抖着大胡子张狂地笑。他走上前捞起楼云溪就扛到了肩上。那位置正好压着楼云溪的伤口,痛得她咬牙闷哼。“倒是个能忍疼的女人!”
盗匪头子把楼云溪扔到了马上,随后翻身上马。“驾!”
楼云溪被颠得生疼,伤口处的血不断往下流,都浸湿了马鞍。楼云溪:“你要颠死我吗?”
“死不了!老子在沙海里杀过那么多人,一个人能流多少血我知道!”
楼云溪沉默下来,看来是群杀人不眨眼的恶人。她的屁股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楼云溪吓得浑身一激灵。盗匪头子张狂道:“你是被我抢来做夫人的,不是来当公主的,老子让你过什么样的日子,你就得过什么日子!”
“哈哈哈哈哈……”听着他们狂妄的笑,楼云溪眼里逐渐爬上一抹阴沉。笑吧,等她恢复几分灵力,就该轮到她笑了。队伍踏着黄沙,浩浩荡荡地消失在沙海的夜色了。伤口被颠得太痛了,路上楼云溪昏迷了一次。等她再次醒来,盗匪已经驾马领着她跑进了营地。这是个寨子,寨子四周篝火通明,高处甚至还安排了几个值班的哨兵。见他们回来,一个男人立刻过来替他们牵马。“大哥,这次带了多少货回来?”
盗匪头子得意地从马背上拎下楼云溪,“就这个!怎么样?”
男人都看傻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不会是哪个部落的公主吧?”
虽然大哥这次只抢回来一个女人,但这女人显然是女人中的极品!听到他的话,盗匪头子很高兴。“管她是哪里人,老子抢回来了就是老子的!以后她就是寨子里的夫人!”
楼云溪捂着肚子,疼得双唇发白。经过一路颠簸,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楼云溪奄奄一息地提醒,“再不让我休息,你马上就会没有夫人。”
打下手的男人一愣。进了盗匪窝还这么淡定的女人,她还是头一个!盗匪头子笑道:“有意思吧,这女人很不一般!”
但楼云溪真不是淡定,而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极限就在这儿了,再不休养她真的会死!“带她去寨子里休息,给她用最好的伤药,但是别给她摸到兵器!”
盗匪头子对她还是十分防备。虽然她的灵剑被缴,但不代表她不会用其它兵器。两个人拖着楼云溪走向一间装饰得格外漂亮的小楼,能在沙漠里盖起这种建筑显然是用了心的。但此时楼里走出一个女人。她约莫三十岁的样子,容貌虽然上乘,但成日生活在这沙漠里,脸上终究带了些岁月的痕迹。看到两人拖着个受伤的女人要进她的屋子,女人顿时拦住他们。“干什么?她怎么了?”
“大哥说,以后这就是他的夫人!”女人脸色一变,看向楼云溪的眼中更多了几分敌意。“那我呢?这是我一直住的屋子,她就算要当夫人,也得排在我后面!把她拖到别的地方去,总之别在我这儿碍眼!”
就算楼云溪受了伤,一张脸白得像个死人,也掩盖不住她的美。从看到她的那一瞬起,女人身上就响起了警铃。被女人拦住,两个手下也不敢再顶撞。毕竟楼云溪来之前一直都是她最得宠,她在整个寨子里向来是横着走。就算是盗匪头子最亲近的手足也不敢得罪她。“戈雅!”
盗匪头子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没想到他竟然也跟来了。古木戈雅脸色一变,却还是叉着腰道:“你眼里还有我呢!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早就看不到我了!你这次又打算宠幸这个女人多久?”
宠幸?楼云溪皱起了眉头。一个清白女子被盗匪强行凌辱的事,在他们眼里竟然是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