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裘:“考虑的怎么样?”
楼云溪抬眸:“赌!”
魏轻裘笑道:“我就喜欢爽快人!”
赌局开始之前,灵兽静尾抬起头蹭了蹭魏轻裘的手。魏轻裘更加胜券在握。别人只知道静尾是一只吞金兽,却不知道这种灵兽本身就带着极强的气运。有静尾在身边,她下场豪赌几乎没有输过。魏轻裘抛出金铜板,飞速旋转的金色钱币在半空中被她一掌拍在桌面上。魏轻裘:“字面还是花面?”
楼云溪默了默。金铜板旋转速度太快,她没看清。她摸了摸包里的凤凰蛋,喃喃道:“字面?”
凤凰蛋没有反应。楼云溪又说:“花面?”
凤凰蛋还是没有反应。怎么回事?小凤凰睡着了?连着两关都闯过来了,小凤凰可不能在这时候坑她。看楼云溪纠结的样子,魏轻裘道:“我建议你押花面。”
楼云溪一愣。还能提示?可魏轻裘真会这么好心?她让自己押花面,说不定真正的答案正是字面。但也可能魏轻裘就是利用她多疑的心理,让她反向押字面。其实花面就是正确答案。楼云溪从没觉得二选一的游戏也这么难过。魏轻裘说道:“楼姑娘想好了吗,我可没有太多时间陪你等。”
就在此时凤凰蛋似乎再次动了一下。楼云溪双眸一亮。小凤凰醒了?“那我就押……花……”凤凰蛋没有反应。楼云溪立即改口道:“我押字面。”
凤凰蛋开心地晃了晃!也是此时,一直眯着眼睛休息的灵兽静尾突然睁开了碧色的眸子。它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站起来“吱吱—”“吱吱——”地朝着魏轻裘叫。主人,是神兽!凤凰神兽!“吱吱——”主人,我的气运压不过它。“吱,吱吱——”静尾努力地想表达自己的意思,魏轻裘却听不懂兽语。魏轻裘红唇微抿。奇怪,静尾怎么这么不安。它可是一品灵兽,白额虎见到它都得低头,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吓到它?楼云溪说道:“你的灵兽仿佛很不安,不如我们快点结束这一局?”
“吱吱——”主人,不要比。静尾用力蹭着魏轻裘的手臂,生怕她输掉这一局。魏轻裘看它着急的样子却误解了它的意思,以为它要自己尽快结束这一场赌局,好带它离开。她抬起手掌,金铜钱露了出来。字面!楼云溪赢了!魏轻裘一怔,开赌坊这么多年,这是她头一次输。低头看着“呜”一声躺下的静尾,魏轻裘这才明白它的意思。楼云溪笑了笑:“魏坊主,承让。”
魏轻裘轻叹了一口气,“愿赌服输,你跟我来吧。”
静尾跳上魏轻裘肩头,临走前还看了看楼云溪的包袱。它知道神兽就在那个包袱里!楼云溪被她带进二楼厢房,这里的陈设比大厅更加富丽堂皇,随手一件摆件恐怕都价值千金。楼云溪心中暗叹,能养吞金兽的人果然不一般。魏轻裘从床头的百宝箱中拿出一个小荷包递给楼云溪:“喏,你的了。”
楼云溪双手接过,这小荷包通体金黄,上面还绣着一个阴阳八卦,正是无极乾坤袋。魏轻裘颇为可惜地说:“本来我还打算哪天赌坊开不下去的时候用乾坤袋装些宝物跑路,真是便宜你了。”
楼云溪笑道:“霸王局这些年赢来的宝物不少,坊主何必可惜。”
这话倒是不错。要不是楼云溪气运太强,今天她的红昭伞也是自己的了。魏轻裘走到金丝楠木桌边坐下,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楼云溪问道:“魏坊主可知道无字碑?”
魏轻裘说:“天下间无字碑那么多,我怎知你说的是哪一块。”
楼云溪回忆着梦里的画面,说:“我这块无字碑比较特别,它约有半人高,通体泛着莹润的蓝色,上面还有一道很深的剑痕。”
魏轻裘倒茶的动作明显一滞。她扭头看向楼云溪,眼底多了几分探究之意:“你问这个做什么?那块碑和你有什么关系?”
楼云溪说:“我一个朋友,可能被人追杀逃到了那里。”
魏轻裘凤眼一眯,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白玉茶杯。“楼姑娘,你说的那个地方外人不可擅入。你朋友根本不可能逃到那里,少骗我!”
楼云溪愣了愣,怎么提起无字碑她的反应这么大。就算这个梦是假的,又不影响魏轻裘,她这么激动做什么?楼云溪道:“魏坊主,我们的赌约只说有问必答,其余的事和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您这么激动,难道那块无字碑和您渊源颇深?”
魏轻裘扫了她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在透过楼云溪看着谁。半晌,她咽下心里那口气,说:“你说得对,这件事与我无关。你说的无字碑就在苍城山上。”
“不过我要提醒你,那块碑是苍城派禁地的地界碑,一般人可到不了那儿。得罪了苍城派,你日后不会好过。”
楼云溪道:“多谢提醒,我会见机行事的。”
她转身离开,却被魏轻裘再次叫住。“等等。”
楼云溪回头道:“何事?”
魏轻裘说:“你在苍城派禁地要是看到一个鹤发仙姿,美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替我带句话。”
楼云溪问道:“什么?”
魏轻裘咬牙切齿:“你帮我跟他说……”听完魏轻裘的要求,楼云溪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跳。魏美人不仅胸大腰细,还极致的嘴臭!这话要不是魏轻裘亲口要求转述,她自己是说不出来的!看楼云溪呆愣的样子,魏轻裘恼道:“记住了吗?”
楼云溪乖巧点头:“记,记住了。”
魏轻裘:“去吧,以后别再光临我的赌坊。”
楼云溪欣然一笑:“美人再会!”
魏轻裘挑眉睨了她一眼,“亏你是个女子,你要是个男人,肯定靠这张嘴招惹不少姑娘。”
“看你嘴甜,再送你一个消息。”
魏轻裘说:“从你进我赌坊起就有人一直窥伺你,你恐怕被什么人盯上了。”
楼云溪一愣。她进赌坊时确实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但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魏轻裘。原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