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峡有左右丞相,左相拓跋强与马汉山喝酒的时候,右相李群英也在喝酒,与他对酌的是西峡国的皇叔李真基。(PS:前面章节有把西峡皇叔名字错打成李遵基的地方,正确应是李真基,已更正。)“群英啊,南颂的来使这两天有什么动静没。”
李真基放下酒杯很随意的问李群英。“叔,没发现他们有什么行动啊,呆在鸿胪寺里没出门。”
算起来,李群英虽然不是皇室,但是本族,所以在李真基面前较随便。李姓不仅是西峡的国姓,还是大姓。所以,西峡的官员很多都是姓李的。“真的吗?”
李真基脸色一变,满脸的严肃。“这个…也许…叔,毕连城一直没出门啊,我有人盯着他呢。”
李群英打了一个激灵,吱唔了一下,然后肯定自己的消息。啪!李真基举掌拍了一掌桌子,哗啦一声,把桌上的酒杯都震地上了。李群英很是惊愕,皇叔怎么突然生气了?自己没做错什么啊。“叔…你这是…小侄没做错什么啊。”
李群英缩着脖子说。“哼,你没做错什么,只是笨而已,像一头猪…你难道不知道毕连城虽名为使臣,实际上只是一只传声筒么。”
李真基很是生气,但却又不敢太过指责,忍,一副憋屈郁闷的样子。他还得靠这个“侄子”支持呢,哪敢过分。李真基是西峡第二代皇帝的亲弟弟,本来并没有觊觎大位的想法的,只是哥哥的儿子全死了后,他才生出这样的心思,只是这时候已晚了,来不及经营自己的势力了。于是,大位落在李遵顼手上。人是很奇怪的,如果对一件事物或者一个人不感兴趣的时候,心态绝对平和,但是一旦对某件事物或某个人有了兴趣,就会死咬不放。以前李真基并不在意皇位,但哥哥的儿子死光后他被一些人忽悠了几下,忽然就有了兴趣,于是便开始经营自己的力量。想不到的是,力量才开始经营,哥哥却突然死了,让他最气恼的是,哥哥不把皇位传自己就算了,他居然也没传自己的儿子,而是传给了弟弟的儿子。他气啊,所以他要篡李遵顼的大位。支持他的人里,位置最高的就是李群英了,成不成事,这个人很关键。所以,即使生气,李真基也不敢对李群英怎样。李群英相对于拓跋强,智商真的还是差一点的,他居然到现在都不明白,毕连城只是大颂官的象征,一块招牌而已,他完全就是一只传声筒。“皇叔,此话怎讲?他是大颂皇帝封的使臣啊,怎么成传声筒了?”
李群英真是后知后觉啊,也不知道他怎样坐上丞相的位置的。“唉,他是使臣没错,只是一块牌子而已,什么事他都决定不了。”
李真基没办法,只能耐下心性给他解释,谁叫自己要倚重他呢。李真基喝了一口茶说,“你知道马汉山其人吗?”
“啊,我明白了,皇叔…敢情,作主的是那个马寨主啊,这家伙很厉害啊,几十民兵就可以灭掉东胡一个营的兵马。”
李群英惊叫起来,“他…他来了?”
“来了,据我所谓,他今晚会和拓跋强见面,他们见面干什么?不言而喻,肯定是帮我那侄子的忙啊。所以,群英,赶紧想办法吧,否则,我们会很麻烦啊。”
李真基很苦恼的说道。他真的很气恼的,自己阵营里决少能人啊,不仅在官场中没大智大勇的人,就连自己养的江湖人里也没有真正的高手。唉,真是太难了。“啊!真是麻烦……。”
李群英闻言吃惊不已。李群英本来智商不咋的,一直他都只盯着国内的事,压根本没关注过大颂派使的事。所以,他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惊之外就什么都没了。“王爷……。”
李群英懵圈,李真基苦恼的时候,桑土公冲了进来。李遵顼接位后,李真基这个皇弟就变成了皇叔,李遵顼知道这个皇叔心里不爽,所以继位后就给他封了并肩王。“桑先生何事?”
不论是文门客还是武门客,不管是王府的文还是武官,在非公众场合,李真基都统一叫他们先生,反正只是叫叫又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但这一声先生,却是让受众十分享受的,那是一份尊敬啊。他们却不知道这并不是尊敬,只是李真基收买人心的小手段而已。“王爷…那事查到了……。”
桑土公看了一眼李群英,先跟他行了一礼,叫了声相爷后对李真基说。“那事?哪事啊?”
李真基有点蒙。“就是…就是……。”
桑土公又看了一眼李群英,吱吱唔唔没说何事。“相爷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李真基怒道,他真的忘了什么事了。“是。”
桑土公抱拳说,“王爷,夏妃生的那两孩子查到了……。”
“夏妃的孩子…查到了?啊…查到了?”
李真基终于想起来何事了。皇帝李遵顼还是王世子的时候已纳世子妃,夏妃可以说是正配,生一子一女,只是命不好,生孩子后不久就死了。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一子一女,没多久也不见了。至于为什么活生生的两个孩子怎么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当然也没谁敢去问皇帝的侄子为什么孩子不见了。“是的,查到了。”
桑土公点头肯定说。“哈哈,真是太好了,桑先生是如何查到的?”
李真基忽然心情就好了。他不知怎么回事,李遵顼继承大位后,无论是皇后还是妃子,要么生的都是女儿,要么生的儿子都夭折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皇帝没有儿子,公主倒有一大堆。急啊,李遵顼急,大臣们也急,这关系到国之大统啊,不会也如先皇一般没了后吧。当然,也有人高兴的,李真基就很高兴。不过,他可记得李遵顼曾有两个孩子,所以,他得找到这两个孩子。“叔…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群英有点茫然。李真基看了一眼李群英,沉默了一下说:“还记得李遵顼没当皇帝前纳的世子妃吗?”
“啊?那不是…不是死了吗?”
李群英想了一下说。“对啊,她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后来也不见了。”
李真基提醒说。李群英两眼一瞪,浑浊的老猪眼居然也闪光,惊愕不已。“桑先生找…找到那两孩子?”
李群英说。李真基点了点头,看着李群英,希望他能说说他的想法。李群英和李真基也配合很久了,“叔侄”两还真是有点儿默契的,李君英想了一下说:“是他藏起来的?”
“我想应该是吧,只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真基想了一下接着又说,“难道,那时候皇兄就已准备把皇位给他?我想想…那两孩子失踪的时候…不对啊,那时候皇兄自己还有儿子啊……。”
迷,当年李遵顼的两个孩子失踪了,到底是真的失踪了还是被藏起来了呢?谁都不知道。“桑先生,你如何确定,找到的就是那两孩子呢?”
李群英忽然聪明了。桑土公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上前说:“王爷,相爷,你们看这件东西。”
李真基接过桑土公递上来的物件,是一块制作精美的玉佩。“和田上等黄玉,极品玉石稀世之宝啊,想不到我那死鬼弟弟家里居然藏着这么好的东西。”
李真基这人,虽然是王爷,但依然是一副市井小人的嘴脸,贪婪得很,看到一块好玉,居然把正在说的事都忘了。“桑先生,凭什么确认这块玉佩是皇帝的?”
李群英皱眉说。“群英,这玉佩上刻有齐王府的标志。”
李真基代桑土公回答李群英,然后问桑土公说,“桑先生,这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持玉佩的是什么人?”
“呵呵,王爷,这可是意外收获。”
桑土公笑了笑说,“那天晚上的行动虽然失败了,但我的人却乘乱在一个女人身上顺了这块玉佩。这混蛋想自己吞了的,那天卑下被王爷骂了,然后回去骂那些混蛋……。”
“那混蛋为了不被惩罚,所以把这玩意儿交给你了?那么,你玉佩是谁佩带的?”
李真基还真的觉得这是天意,很是高兴。“如果不是从那混蛋的人身上顺到的玉佩,我还是不会注意这么一件东西的。因为是从那混蛋的人身上得到的东西,所以我决定彻查。后来我查到这是一块出自齐王府的玉佩,然后我又查佩戴这块玉佩的人……。”
桑土公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告诉李真基他是多么的千辛万苦查清楚了这块玉及佩戴的人。“真是妙啊,他竟然将女儿送到白驼山庄抚养…嗯,不知道他的儿子送到哪儿去了。”
李真基听后说。“叔,找到了女儿,儿子自然不难找到。侄儿认为,现在我们该商量一下怎样处置。”
李群英插嘴说。“怎样处置?当然是斩草除根啊。”
李真基咬牙说道。“王爷,不可,卑下认为,留着她的性命比杀了有用得多,绑了她,可以拿她将另一个引出来,也可以用他和皇帝老儿谈判。”
桑土公献计道。“好,就照你的说的做…马上行动吧。”
李真基还真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