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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回 一月行程入凡界 千里遥遥访诛仙(1 / 1)

“一……一炉两丹……?!”

待到金光散去,江清绫只看到无极手心之上悬浮着两枚粉色的丹药。一次炼出两枚丹药,这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便是丹皇都未曾做到!

“等等,那是!——丹纹?!”

丹辰彻底不淡定了。丹纹,可以将丹药的品质提升十几个档次。一般来说,拥有丹纹的丹药,一定意义上,甚至阶级都能比拟更高阶的丹药!就如五阶突破丹,若有丹纹,比那六阶突破丹还高品质!

而只见无极手心悬浮的丹药表面,隐隐有纹路浮现,宛若天上之物,煞是梦幻。

“哈哈,妙,妙哉!”

丹辰大笑一声,随即领着灵丹阁圣女自空中落下,来到无极身边。

无极见状,便把两枚驻颜丹递到丹辰身前,俯身拱手行礼,恭敬问道:“前辈,敢问小子境界如何?还望前辈指点!”

“不敢当,不敢当!”

丹辰开怀大笑,一手搭在无极肩上,旋即又开口道:

“你我同为五阶红牌丹师,何来指点一说?倒是老头子要请教小友!”

丹辰虽然明面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暗暗敬佩。因为一炉两丹,加上丹纹,早已有资格跻身六阶丹师!

此言一出,一旁的灵丹阁圣女更加错愕。无极天赋逆天,她自知。可她,却可从未想过他的天赋竟逆天到与丹辰并肩!

“雕虫小技,岂敢班门弄斧?”

赔笑,无极拱手行礼后,便道:“晚辈斗胆,请前辈备些许药草、丹炉,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

笑着,丹辰一捋胡须,便招呼着几个灵丹阁的长老,去备材料了。

只留下江清绫与无极留在原地,气氛显得很是尴尬。

“敢、敢问前辈高龄几何?”

江清绫拱手俯身行礼,对着无极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敢称前辈,小子方才十有八。”

上前搀扶起江清绫,无极道。

十八岁?!一个少年,不仅在炼丹方面造诣极高,而且就连修为也看不出深浅,这样的人,如果方才十八岁,那会是拥有何种逆天天赋的存在?!

正是因为丹术、阵法、篡命、修为不可兼修,强行兼修者将会受到天道的压制,因为天道害怕妖孽,故而二者所得成就一般都不会多大,正因如此,古往今来,人们都专精一道,鲜少有兼修者。自然,炼丹师便只是没有修为的凡人了。可是传说,当天赋恐怖到一定程度,便会突破天道的束缚,挣脱天道的枷锁,逆天而行。而现在,无极显然便是这类人。

江清绫不敢想象,无极会是何等存在——皇者后裔,还是大能转世?

丹辰回来,无极赶路,收了装有物资的纳戒,便对众人拱手行礼道:“晚辈无极,在此谢过!”

转身,在人们悄声的议论中,无极走出了灵丹阁。

凡人界,一座小城。

“小二,此是何地?”

“客官原来不知。”

店小二闻言立马凑了上来,谄媚地笑道,“此是忘古城,城西三百里便是仙人城市,不时便有仙人经过。”

“此地界可有何地唤作‘诛仙’?”

“客官一问,倒有。三千里外有一镇,世人皆称‘诛仙镇’,原是游山玩水武林人士告知小人。”

店小二故作思索,半晌说道。

“原是如此……”

“醉仙酿一壶,多的便赏。”

无极撒了几块碎银子在桌上,店小二一见便乐呵,不一会儿便拿了一个葫芦来。无极一见,原来是个酒葫芦,大笑一声,拎着便走了。

他的父亲,阴阳震,在他眼中一直是个极其神秘的人。小时候便一直听舅舅、祖辈等有意无意地诉说阴阳震的英勇,再加上后来阴阳震告诉他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无极对阴阳震更是崇拜。

而那句话,便是:“阴阳无生至湮灭,下凡诛仙拜令狐。”

小时候不懂,而今,无极便读懂了。

前半句便是说阴阳世家必定灭族,而无极自己必定存活;后半句则是让他进入凡界唤作“诛仙”的地方拜见“令狐”。

便把此行当做修行,无极压制修为变成凡人,慢悠悠地行着。毕竟无玄部众都藏在禁地之内,无极又特加嘱咐不得外出,他们多半不会有何危险。如此,无极便可放心大胆地赶路。盘缠自会有,毕竟无极也会做些生意,便如缉拿犯人,顺道运镖,等等。

千里,对于一个凡人来说,若只靠步行,要好几年才能走完。无极虽入凡修行,却不想徒步赶路,雇了马夫,朝着诛仙镇便一路赶。这马夫是个可怜人,生得好模样,却白瞎了这皮囊,正值壮年,或许才十多岁便出来做了马夫。

看他,仙风道骨,举止出尘,煞是俊朗。无极没有展露修为,也没有摆什么高人姿态,反而与这马夫一路上说说笑笑,称兄道弟,相处得很是融洽。

一月,足有一月,停停歇歇,无极一路上几乎都窝在马车里闭关悟道,实力更上一层楼,通玄八重天,足以靠自己对战化神修士。

临别时,方才知道,这马夫唤作离风秋,与无极一般年纪。

下了马车,诛仙镇入口赫然便在眼前。一块牌匾挂在入口大门之上,其上龙飞凤舞题着三个大字——诛仙镇。

诛仙镇也常有凡人来往,他们感受不到,无极可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乍一看,分明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凡人古镇,居民安居乐业,端的是个世外桃源。可放开修为,再细看牌匾上有无尽的武意,只不过看一眼,无极便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由灵气组成的海洋之中,刹那,修为似乎又有所精进。无极站在入口外,只感到这入口,一块瓦砾,一根石柱,一块牌匾,甚至是空气中都溢着武意、漾着灵气,简直是修士的圣地。

进入入口,无极便感到周围环境中的灵气更加浓郁,只一刹那,他便感觉自己的静脉充盈,已达到了那个极点,若是自己现在释放修为,将会立地破境,跨入通玄九重天!忽地,无极一个恍惚,再回过神,景致已变幻——方才直通小镇的羊肠小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座石拱桥,约莫十几步距离。看下面,哪有什么土石,分明是万丈的深渊,仿佛诛仙镇就建在一个空岛,可谓“天空之城”。

见状,无极微露惊色。此等奇异地界,想要拜见居住在内的人物,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这考验是否太过简单了?不过一座毫无灵力波动的石拱桥,如何难得住自己?

可是,当无极真正踏上这座桥的时候,便后悔了。

第一步,一瞬间,恍似万吨巨石压身,恐怖的威压压得他挺不起腰杆,喘不过气。顶着威压,无极青筋暴起,硬生生向前迈动了脚步。

第二步,一刹那,威压翻了一番,无极已敢肯定,若是自己现在只是凡人肉身,而不是通玄修士肉身的话,将会立刻被生生碾作肉泥。

第三步,更加恐怖的威压浮现,直接把无极压倒在桥上。

无极整个身体几乎与桥面黏在一起,他艰难转过头,只见一旁一个俊朗青年若无其事地走过,经过他身边时停下一刻,摇摇头叹了口气后便不再理会,继续走自己的。

类似的试炼无极不是没经历过,只不过青龙宗那天梯与这桥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人若无其事地走过,不屈地爬起,无极又向前迈了一步。

第四步,当脚落地之时,无极耳边忽然浮现无数尖叫,他看看周围,哪还有什么万丈深渊,分明就是一片猩红的炼狱——无数白骨、死尸堆积成小山,哀怨的惨嚎此起彼伏……

听着这些声音,无极心神不宁,险些分神又再次被压倒下去。

“我儿,怎还不来伴吾左右?!”

似是愠怒,似是惨嚎,这声音蓦地出现。

惊,无极艰难侧首,却只见一个身影。他甚是狰狞——半边身子已消失不见,头部也只剩森森白骨,可无极依然能凭他腰间挂的那一块玉佩判断出他的身份——已死的阴阳震。

“无极兄,吾近日可甚是想念!”

忽然,又是一声诡异的笑声,仿佛凄厉,又恍似癫狂。

回头看去,桥上,面前,正有一个身影,提着刀刃缓缓走来,脸上溢着狰狞的笑容。亦同阴阳震一般,他甚至除了头部,都是白骨……

“阿极,待我长发及腰,你便娶我可好?”

“我儿,母上冤死!”

“无极……”

越来越多无极所熟悉、所珍视之人的身影浮现耳际,无极已被扰得神志不清。

“逝者不复,生者犹存;我心归一,方破迷魂!”

无极将要倒下之时,忽然听得耳边一阵清甜的女声。这声音似是有甚神机,无极竟是被这一句话唤醒,眼前炼狱景象已荡然无存。

踏。

第五步,是尸山血海。

第六步,是凌霄仙宫。

第七步,是婀娜倩影。

第八步,是萧瑟孤魂。

第九步,是人间仙境。

直到无极稳住心神,艰难地迈出第十步,这梦魇般的石拱桥方才消失不见。

无极再看,哪有什么被威压摧残得遍体鳞伤的肉身,分明完好无缺!

直至这时,无极方才明白,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境罢了。

而此时,一间客栈内,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正端坐,眼前有一块水幕,水幕之上正是无极所处之地。

忽然,画面中背对这女子的无极转过身来,拱手行礼道:“前辈,既窥看,可愿一叙?”

“不错,倒有那人风范。”

轻笑,这女子拂手挥散水幕,再一指,满脸冷汗的无极便赫然出现在她指尖所向。

慌忙俯首行礼,无极道:“晚辈阴阳无极,拜见前辈!”

“不必多礼。”

她轻笑。

“前辈,晚辈至此地寻一人,敢问可否相助晚辈?”

“汝可是寻‘令狐’?”

“正是。”

“吾便是那‘令狐’。”

这女子莞尔一笑,抬手,无极与她所处的地方便再次变幻,变幻为一片竹林,里边有一间小木屋和一片水潭。

“此地名曰‘墨竹林’,乃诛仙镇一大圣地。”

引着无极往深处走,这女子道。

无极走着,不由惊叹这女子的恐怖——恐怕他还在“诛仙镇”入口之时,便已入了这幻阵,也便是隐去这竹林的幻阵。而这幻阵之中,又有一层幻阵——石拱桥。而这双重幻阵之中,又隐藏着一个移形阵——那水幕。无极虽阵法无甚成就,却也自那古书上读得一二。

庆幸这女子并无敌意,否则在阵法上毫无造诣的无极恐怕已死了数千回!

到了一出静谧的水潭边,女子驻足,无极便也跟着驻足此地。半晌,这女子道:“吾名令狐枫,道号令狐真人。”

“既奉令尊之命寻至此地,吾便传汝诸天七十二阵。”

一听要教自己阵法,无极便兴奋了,似乎也明白了父亲让自己来找这女子的原因:“晚辈感激不尽!”

“诸天七十二阵第一阵,”令狐枫说着,手一挥,一张卷轴与一本书籍便飞到无极身前,“移形阵。”

无极看去,卷轴上赫然便是移形阵的布阵方法、作用、材料。而那本书封皮上,便写着“阵法之道”四字。

还未抬头,便闻得一声:“传阵第一步,破阵。”

说着,令狐枫一挥手,无极所处之地便出现一道幻影——瞬间布阵。

“一刻钟后,此阵发动,若未破阵,被传送至诛仙镇外,视作失败;若停留原地,视作成功。”

无极猛然抬头,身旁若隐若现的幻影似是囚笼,要将自己禁锢其中。慌忙翻看书籍,第一页,便是对阵法的简要介绍。无极只提取最重要的因素——所有阵法都有阵眼,击碎阵眼便可让阵法失去支撑,轰然破碎。而阵法,为了不失去支撑,将会随阵眼一起挪动。

第二页,便是破阵之法。第一,击碎阵眼,不必多说。第二,以绝对力量攻击阵法,将其击碎。第三,如解谜一般,按照一定的规律行动,便可破解阵法,这类阵法统称作“谜阵”。

第三页,介绍了一些基本的阵法分类,其中,无极赫然便发现移形阵并不属于“谜阵”。如此,便好办了。

无极向前走了一步,结果这阵法也跟着移动到无极所处之地。根据令狐枫话语可以判断出,她只布了一个阵法,而这阵法又会随自己一起移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阵眼在自己身上。

令狐枫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身旁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点了一柱香,已经被燃了四分之一,也便是说,无极已经消耗了一半的时间了。

无极不断翻找着身上,试图找出阵眼,可是,不论什么东西都没有蕴含阵法的力量。不觉中,盏茶时间已过。

最后的五分钟,最终没有找出阵眼。

就在阵法发动之时,无极顿悟,手中聚起灵力,只见他猛然朝自己胸脯一掌拍去。

“噗——”无极吐出一口鲜血,而这阵法也随即消散。——这阵眼,是他自己。

“不错,不错。”

令狐枫大笑,拍手叫好。

随即拂手又布下一道回春阵,这阵法便是修士征战之时专门用作疗伤的阵法,相当于一人给发一枚具有同样功效的回春丹。伴随着这阵法的布置,无极身上伤势也蓦然开始被修复。

半刻钟后,无极疗伤完毕,令狐枫便也收了回春阵,又坐到原来的青石之上,道:“传阵第二步,布阵。”

无极按照令狐枫的指示,打开了那张卷轴。研读一番过后,无极扎好马步,双手掌心朝外,意念一动——那声音震耳欲聋,那动静震天彻地,无极被一下炸飞出去,重重地拍到了一座断崖之上,后又重重落地。

令狐枫心里暗骂一声愚蠢,慌忙前往无极落地之处,将身负重伤昏迷过去的无极抱回竹林,为他疗伤。

次日,无极醒了。不过一醒来并没有和煦温暖的晨阳,只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对着自己,似是责问般问道:

“可知为何遭反噬?”

“晚辈愚钝,不知。”

“布阵之法第一步是甚?”

“布置阵眼。”

“你道自己愚钝,倒真愚钝!”

令狐枫往无极后脑勺拍了一掌,“布阵之法第一步,乃是刻画阵眼!”

无极沉默了。他看令狐枫那般轻松,那般自然,而传阵第一步破阵自己也做得很轻松,便一股脑地以为阵法还不如炼丹难,自以为毫不费力,却不想刚开始便被狠狠地来了当头一棒。

没说话,他只是默默起身,在令狐枫背对着他生闷气之时,悄悄走了。

不久,令狐枫正生气,却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吓了一跳,急忙过去看时,原来是无极正在自己琢磨阵法。看着不断受创又不断爬起的无极,令狐枫露出了笑容,有三分欣慰,七分眷恋。

三个时辰后,伴随着泥沙飞扬,无极的阵法不像令狐枫那般,蓦地出现,而是缓缓从地下升起。待完全露出其庐山真面目,却也不像令狐枫那般若隐若现,有时甚至难以察觉,而是散发着万丈金光,格外耀眼。

“不错。”

无极已累趴在地上,不一会竟然呼呼睡去。令狐枫又拂手布了一道回春阵。忽然,她正要离去,却感觉到无极身上传来强烈的道之意——这是要破境了!不过这股足以让无极一脚迈入化神的力量最终还是被他压制下去。

傍晚,无极又被令狐枫拉回了那深邃竹林之内。

“传阵第三步,用阵。”

令狐枫要求无极在无声无息之间布下移形阵,让她被传送走。

这一次,无极潜心修行,一个礼拜,将布阵速度提升到极致,布阵动静也掩盖得极其微小、不易察觉。

令狐枫本是意欲放些水,毕竟用阵之后还有“速阵”与“隐阵”两步。却未曾设想无极自己钻研,都不用她传授,便把后两步都练得炉火纯青,就连她也着了道。

她也不得不承认,无极的天赋确实逆天:

“诸天有望矣,还望楚无极。”

而此时远方一座青山之上,两位老者相对而坐,正博弈棋局。他们亲眼目睹了无极修行的过程,眼中满是欣慰与眷恋。

“恐诸天当中也鲜有人及之。”

白衣老者一捋胡须,意味深长道。

“阴阳震,虎父无犬子,令郎一代天骄,日后定不辱汝。”

黑衣老者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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