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这般小事就要将那处的乱民斩杀,又实在是有违人伦。”
“所以我等想请公子帮帮忙,让我们能回去即可。”
来都来了,典月咬咬牙,又让人拿了银子来。她如今是想不明白,原本想着自己做生意的,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自己在给赵睿送钱!但是这位公子做的事情又偏偏让人挑不出毛病。典月只能一边困惑,一边思索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赵睿也憋着笑,让人拿了钱后,做出一副烦恼的模样。“既然如此,本公子可以派人去你那四周巡逻。”
“但你要讲清楚,那时你种的的那些草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他前一句话才让典月松了口气,这一会儿顿时让她浑身一震。那些消息上头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绝不能让人知晓,他如何查出端倪了?典月心中震颤不已,心中不敢想入半分,只能和赵睿笑着打太极。“公子,您说这话可就折煞人了。”
“我等从前可不曾听说过有谁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那只不过是一味普通草药罢了。”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转头一看,才见自己带来的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九龙卫给按在了地上!眼看他们挣扎不断,九龙卫也是半点。不客气,径直拿了刀,横在他们脖子上。“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实话,本少爷还能饶你们一命。”
“若是想弄虚作假,那便等本少爷叫你们一个个送去衙门,好生审问一番!”
赵睿手中捏着一盏茶,慢悠悠的喝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中发寒。万万没想到,模样这般漂亮的公子哥,却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此时,面对气场全开的赵睿,典月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手中竟无任何底牌可用!“你若是想继续在此处做生意,本公子倒也能宽容你一次。”
“本少爷只想做正营生,不想沾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拿到这份宽容了。”
可典月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狠狠抖了一抖!她的眼中闪过怀疑。这公子哥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的多!莫不成,先前见的那般无脑肆意模样,都是他假装的?此人别有目的?“真是太不经吓了,本少爷还想着多玩玩呢。”
赵睿说着,似乎有些无奈,手中晃着折扇。“你们初来乍到,对这里的规矩并不熟悉,本公子倒也能帮助你们一二。”
“可你们这生意树大招风,若是不讲清楚其中缘由,本公子可无法相信你。”
“小小几株草药,却能如此挣钱,你当真不愿说,你想的事本少爷自然也不愿意做。”
此言一出,顿时也让典月的怀疑散了不少。的确,她不敢将此事上报大人,两边四处也只敢隐瞒。“公子只是想要这笔生意,只管说便是,何必这么吓人”“小女差点都以为自己要没命了”赵睿哈哈大笑起来。“没办法,本公子可是想要多拿点利息。”
“城中祸乱之事,本公子替你解决,而后你我二人之间的合作,可还得继续。”
“这一点,姑娘可别忘了。”
“至于你那庄子种的草药,本少爷从前不曾见过,不过趁现在得了空,你我二人也互相透个底?”
先抑后扬,典型的商人手段。典月见状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此事不能由小女定夺。”
“但若公子想知道,这消息自然会送到那位大人手中。”
“若大人同意往后,生意自然也能继续。”
他这回把乱民的事情交给了赵睿处理,并不曾知晓,那翻过一遍的田地里所有的种子,早已被众人打包回了帝都。这东西来的蹊跷,不好研究一番怎么行?典月只见赵睿答应了此事,却不知自己早已将把柄亲手奉上。她浑然不觉,只跟在赵睿身边,半寸不离,妄图这般做锁住赵睿的手段。但毕竟双方尚有怀疑,她不敢放心,便将自己的人马留在了庄子,让人日日看管,这般防备的样子被赵睿看在眼中。他却是只做不知,随后带着人远离了那处。“只在一个地方做生意,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
此处乃是靠近水乡的一个云梦小镇,在这镇上的姑娘大多长的水灵。最主要的自然还是此处做生意的人颇多,大家口袋里的钱都不少。他来这处也是想看看是否有别样的商机。众人正游船玩水,典月却在瞬间看见江水上漂着一只熟悉的小舟。她笑容僵硬,挡住众人视线,将那小舟捞起,看完里头的东西后,顿时只觉得心口一紧!好端端的,又一个要命的任务!正想着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响。“方才不见你人,莫不成是躲到这里来偷懒来了?”
这声响悠悠的传来,典月吓了一跳,转播却在赵睿手中拿着一只短刀。那短刀在月光下泛着森森,寒光只让她心里咯噔一声!“是奴家头次坐船,身体不适。”
她说着,悄悄将这东西塞入了衣袖后头,却不想身后突然有人破水而出,一把攥住了她!眼睁睁见着那人从自己手中夺去纸团,典月顿时着急起来。此事若是被他们发现,恐怕自己在这位公子手上生死难料!赵睿看完,却是发现新大陆般,脸上带笑开口道。“这般说来,你那位大人要来此处做新生意了。”
“这种好事,怎么不叫上本公子一起?”
原来那日典月同线人分开之后,后者觉得此处势力处处有异,重新派了人过来,此人便是先前同她接线的。那人已人在水乡不远处落了脚,远远看见游船上的熟人,自然就过来打招呼了。“你那熟人现在在附近,不叫他上传来说说话?”
赵睿将这东西扔到了典月面前。“正巧,我想瞧瞧究竟是哪个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想要在本公子的船上劫人!”
典月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发白。她那个线人做事极为大胆,这小船之中传的信也是极尽嚣张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