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婉娘。身为一介女子,婉娘的确有那么几分魄力,但在程吴庄眼中,女人就应当是相夫教子,在此处同男人抢生意做什么?双方一合计便想着一步步瓦解婉娘的资产,但没想到此事刚开了个头,便是各种困难重重。“赵员外可还记得你曾答应的事?”
如今,程吴庄已经来回催促过三次,赵员外却是次次都有状况。想到他不是前才染过时疫,程吴庄更是十分嫌弃的,往旁边躲了一下。他在半步的动作被赵员外看的清清楚楚,那张脸骤然板了下来。“莫不成连程公子都觉得此事应当受嫌?”
“这时疫已经好了,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将您喊来。”
听到这话,程吴庄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到。“不知你可曾见过那位林先生?”
“林先生说,他有一法可让婉娘自行放弃那背后的商贾之业。”
“赵员外觉得如何?”
他的谋士替他出招,方法自然也是简单。赵员外虽然不比城主,但在边关之处也是有一定的话语权。只要有他在此处把关。然后再让程吴庄去这附近打点关系,让婉娘的胭脂铺子进不到货。久而久之,他们的生意就会渐渐没落。在此之后,再派一个人如天神下凡般帮婉娘解决这些难题。当然也不能一次性解决,只是每回都给些方法,给些甜头。偶尔的释放一下个人魅力只要这样时间一长,便能让她倾心,那时还不是任人拿捏?二人都觉得此法甚妙,在次日赵员外便已接见老友的名义在家中设宴。这宴席上下,大多都是城内的商贾之人。推杯换盏之间,众人面上都挂着似真似假的笑。婉娘也在这次的宴请名单之中。她身后还跟着乔装打扮后的赵睿一行。“这城中上下,有时候是铺张浪费自然,还是这赵员外家中。”
“据说赵员外祖上曾做过玉石生意,当今虽然没落,但却有自己的门道,如今赵家上下便是这般模样。”
赵员外佟婉娘在生意上并无半点合作,因此双方虽然性格不合,平日却也并无太多摩擦。见她来了有许多贵族夫人都前来找她攀谈。赵睿则是在这宴会上逍遥自在,四处闲逛。他正好奇着,这赵员外究竟包藏怎样的祸心。“手上的玉石生意到了,如今还能做得如此繁华?”
“这赵员外倒是有些手段”说话间,赵睿立在一处竖亭之下。此处乃是正厅,在里头放着一面屏风,正中间乃是水吸帝王绿雕刻而成的一只貔貅。这貔貅正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来往的宾客呲着牙。赵睿站在此处,盯着那东西看了两秒,突然笑出声来。“貔貅……倒是符合这员外的形象。”
一名秀才打扮的人,正巧经过听到这话,顿时嚷嚷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处肆意编排赵员外!”
他有意在宾客面前表现,因此扯着嗓子高声一喊,登时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赵睿左右因为受他命令,如今正在附近办事,在众人眼中,他便是孤身一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你说我肆意编排赵员外,可有证据?”
那人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还嘴冷哼一声。“君子绝无戏言,人在做,天在看,你以为如今装作这般无辜便能揭过了么。”
“何况赵员外与我有恩,如今既有人说出这等不尊不敬的话,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赵员外一听就知道这秀才是想攀关系,顿时黑了一张脸。他平日资助秀才上千,便是为了给自己夺一个好听的名声。没成想这小小秀才竟妄想利用?“不必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