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置喙!”
然而严太傅依旧忧心忡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还请三思。”
自古铂金,但凡不听谏言的帝王,最终都不曾有什么好下场。“那又如何。”
“若他们强过朕,自是有资格带着凌霄宝剑上殿。”
“可若是不曾,那他们这辈子便只能跪于朕的面前,俯首称臣!”
“只要朕,永远强过他们,永远压过这群鬣狗去,何惧他们如何想法?”
“始皇之始,便是以暴君之称横贯天下,为大事者不拘小节,便是暴君又能如何!”
“那般功绩,后人又能如何否认?”
这般说法只听得严太傅浑身一震!历来帝王只求做一代明君,只求千古留名,却从不曾听说有哪位要做暴君!更不曾想到,陛下竟如此通达!就连饱读圣贤之书的严太傅,在这一刻,也犹如醍醐灌顶!“陛下绝非暴君!”
“写新法,广纳谏,立寒舍,短短几月之相,整个帝都上下焕然一新,大江帝国各处也有陛下之言,百姓早已不像从前那般苦楚连天。”
“陛下之智,乃是上通天地。您才是真真正正的一代明君!”
严太傅说话间跪拜下来,声音铿锵有力,在大殿之中不断回荡。赵睿点点头。“平身吧。”
命人将太傅送出宫中,一直在此处,不曾离开的人周岳鹏再次请命。“微臣还有一事要禀告陛下。”
他深深垂下头颅,将事情说了一遍,赵睿的表情就从方才的淡然渐渐转黑。“好,好得很。”
原以为李家垮台后,这些人就应该知道收敛些许。但万万没想到,他们背地里竟然还藕断丝连!周岳鹏办事不力,让消息封锁不及远传出去,此事他也给予了相当的惩罚。可不曾想,妖王在离去之时,竟还悄悄闯入宫中,试图将李贵妃带走!即便如今得李贵妃地位早不同以往,在他名义上,可还是赵睿的女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知道这战败的燕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底气?他唤了人,一路到冷宫之中。此时李贵妃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光。赵睿也是头一回见着她这班身着素衣的样子,一时也是有些呆愣。虽说他并不喜欢李贵妃,但不得不说,这人的姿色在宫中也算是上佳。如今再见得面,李贵妃却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急着上前讨好。她垂眸。自以为那很好的恨意,却在此时被赵睿看得一清二楚。“李家这般没落,陛下还愿意在与罪妾见面,实在是令人感动。”
她拜了一拜,但是话语中的火药味确实十分浓郁。眼看他仿佛一心寻死的模样,赵睿微微挑眉。“那燕王究竟是承诺了何事,竟让爱妃如此胆大了!”
此话一出李贵妃顿时瞳孔猛缩。她妄图否认,却在抬眸之时,猛地被赵睿一把卡住脖颈!“让朕看看,你这胆子究竟是藏在何处了?”
“李丞相如今也逃出生天,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竟有个如此胆大的妹妹,恐怕是要感动的痛哭流涕。”
这般说法,却是让李贵妃视死如归的表情一顿,一脸不可置信的挣扎反驳。“兄长他不会抛下我的!”
身处宫中多年,她便是在用自己的一切在赌李家的一个太平!原本支撑二者的信任便是这天下皆能入李家手中。时运不济,赵睿的话顿时就像是一柄钢刀,死死的将他们二人之间的信任劈成了两段!虽说如今李雄还半死不活的在牢内,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李贵妃面前好生打击一番。“爱妃看起来很是伤心。”
“不过正带你去那牢狱中看看,好让爱妃见见李家的其他人?”
他反手将人甩向一旁,这回李贵妃却连反抗之心也。她无径直跌倒在地,垂眸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无论她心思如何,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一时反应过来,自己竟被编织了一张弥天大网,终究也是心如死灰。“燕王曾在帝都境内留下一个庄子,里头中两个人都蔻年华的少女,后张纯被画面修整一下,其后是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了。”
“但,妾曾见过她们,一个个饱受摧残,骨瘦如柴……”她深吸一口气,想起兄长的承诺,此刻却只觉得是个笑话。若是他答应过将自己送与那位燕王一个日后,这天下归于李家,又能如何?她安有命在?“你说这些,意欲何为?”
“恳求陛下留下妾一条贱命,李家上下暗处产业,妾也不少为陛下有所用处!”
这倒是意外之喜。赵睿垂眸笑道。“既然如此,爱妃可要好好遵守你这般说法了。”
他也如李贵妃愿,饶了她这一条命。作为交换,庄子的地契和暗道图纸皆被她送入了赵睿手中。这几个地界的探索,赵睿更是毫不犹豫的扔给了周岳鹏。等到他们这一圈搜寻回来,又是得了不少金银。但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桩子底下往往都存在着不下两个地窖。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也常常有妙龄女子被困。如商品一般,日日不得喘息。她们大多是在乡村小镇被拐送于此,直到哪位看上了他们把人带走之时才能松懈些许。那些人大多又有着特殊癖好,若不是先前同李雄做生意的那群人,大多已经离了帝都,这会儿恐怕赵睿早已让御林军踏平那些人的府邸了!“一群畜牲。”
赵睿得了这份奏折,忍不住将东西狠狠拍于案上。“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了么?”
“那群人如今逃往何处了?让户部的人来,给朕一一查出!”
“朕倒是要看看,这群人能逃到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