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上,宁溪刚刚开窗透了透风,从后视镜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冲上来。她吓的手心都是汗,幸好,他没有追上来。“妈咪,你抓疼我了。”
暖暖看着自己手腕上用力抓着的手,吃痛说道。宁溪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抱歉啊,妈咪晕车有些不舒服,抓疼宝贝了。”
看着自己女儿白白瘦瘦的小手臂上五个红红的指印,宁溪顿时自责起来。约翰琥珀色的眼眸深睨着宁溪慌措的眉眼。等到了住宅区的住址后。宁溪心里觉得,约翰肯定之前就调查过什么,不然怎么可能完美的避开了她曾经的生活圈子。这个别墅避开了富人区,和最权威豪华的靠山别墅,算是郊外一个庄园别墅,比较偏僻,非常注重隐私的一个住宅区。“约翰爹地,这是我们在这里的家吗?”
暖暖稚嫩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叹。“嗯,暖暖喜欢吗?”
“喜欢,好看。”
“进去吧。”
约翰宠溺的看着小暖暖。“好~”暖暖一蹦一跳的走进去。宁溪看出来了,除了建筑不一样,这庄园里的大花园都是按照她小时候的家复刻的。有秋千和城堡游乐园,那都是宁家给她定制的。偌大的花园里,到处都是符合小女孩的审美和乐趣。“好看吗?有印象吗?”
约翰挥手拒绝了司机上前提书包的意图,他自己将小女孩的书包半背在肩上。“有点。”
“陪你逛逛你就知道了。”
约翰没理会宁溪眉宇间的疲惫,说着,就要带她去花园里逛逛。宁溪沉默的跟在他身侧,走了两圈,看到后院那一草一木,都跟童年时差不多,她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我想休息一下,我带暖暖倒时差去吧。”
宁溪说完,转头就走。却被约翰抓住了手臂,没让她走。“怎么,是担心我跟暖暖忽然回来,打扰你跟旧情人再续前缘了?”
约翰声音忽然沉冷下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宁溪最怕他这种忽然的变脸,不过这么多年了,她多少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我的私事不需要你管。”
“你别忘了,十年前你进我家门那一刻,你的命就只捏在我的手里。”
约翰冷冷的眼神里,一片阴鸷。哪怕上一秒还在温柔的像个绅士,下一秒冷的随时会要人生不如死的魔头。宁溪平视的看着他躁怒的双眸,毫无波澜。“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因为赵如梦吧,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我只想说,上一辈的恩怨与我无关,我一无所知。你要报仇为什么不报复你自己,自己无能为力做到的事,凭什么转移到我身上来。报复我会让你有快感吗?会让你心中的遗憾消失吗?不会,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的可笑,幼稚。”
宁溪看穿了这个虚伪的男人。只觉得他可怜。“你不配说她的名字!”
约翰被彻底惹恼,伸手直接扣住宁溪的脖子。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整个脖子捏断。宁溪小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痛苦的窒息感将她浓浓包围住。但很快,约翰冷静下来,松开了手,将宁溪抱在怀里,轻轻安抚:“宝贝,你最好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不然……我会杀了那个男人,再把你带走狠狠折磨你!我如不了愿的事情,别人也休想。”
约翰刚说完,被宁溪厌恶的推开。约翰温声一笑,仿佛刚才魔鬼般的发言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看着他转身离开,宁溪趔趄的后退两步。趴在暗处的小女孩见状,甜美的小脸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约翰出来,看到暖暖拿着一束花从后面小跑出来。看到他时,笑眼弯弯的朝他跑去:“约翰爹地,这是我摘的最好看的花,送给你。”
暖暖将花递上,仰头看着约翰,一脸纯真的小脸,一颦一笑都像大家闺秀。“好。”
“约翰爹地,这里好漂亮,我们就在这里住好不好?”
“这里好看,还是国外的家好看?”
约翰细嗅了手中的玫瑰,妥妥的女儿奴。“只要你跟妈咪在的地方都是最好的,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我更喜欢这里,因为我刚才看这里的人跟我们都是一样的头发和皮肤,不像在外面,会有人说我是入侵种族。”
暖暖无奈的耸耸肩,叹息一声。约翰是混血,五官立体,发色是黑色,只是轮廓和眼瞳看着很像外国人。这话,让约翰听了也颇为心疼。“好,暖暖喜欢这里,我们就留下来。”
“好耶~~”小女孩高兴的拍手,很是高兴。“爹地,我长大也要买这么漂亮的房子给你和妈咪住。”
“好,暖暖真乖,你要是喜欢,爹地把这房子送给你。”
对于暖暖叫爹地不带名字这件事上,当时她说的任何要求,约翰都会答应。“可以吗?”
暖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歪头看着约翰。约翰当即被萌的不行:“可以,等过几天爹地办好手续,就给你看。”
“好~爱你哟,爹地。”
暖暖比了一心,蹦蹦跳跳的跑开了。站在落地窗后看着这一切的宁溪,看着女儿开心她自然是高兴的,同时内心的隐患也很重,如果让暖暖选择,她会选自己还是会选约翰。毕竟,她一出生以为自己的父亲就是约翰。宁溪收回眼神,去到浴室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没有留下什么淤痕,加上身上还有别的伤,也不是特别明显。宁溪看了一眼这有些陌生的庄园别墅,出去询问了保姆阿姨,自己的房间在几楼。在约翰家十年,都是保姆一般的存在,想来,她的房间应该也在一楼。保姆阿姨却说,先生将房间都安排在楼上。宁溪上楼,一一打开房门。没去看主卧,而是径直走进了公主房,她都是跟暖暖睡的。“宁小姐,约翰先生说让您搬去主卧住。”
保姆阿姨躬身上前,传达了约翰的意思。宁溪听了这话,忽然感觉到后脊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