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祥云居。小沈跪倒在地,光滑可见瓷砖,四周清静,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这书是她给你的?那她可还有别的医书?”
温情翻着那本人体器官宝典,看得意犹未尽,眼底跃跃欲试道。不远处还放着李文秀打发罗艳的医术宝典。看到她兴趣盎然的样子,小沈恭敬道:“李文秀说了,再没有别的医书,她学的医术,全是罗秀珍手把手教她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温情握着医书的手骤然收拢,露出沉思的表情:“她的那么说?”
“是的,她还说我会惊扰她做手术,拒绝让任何人进密室观察。”
小沈压低声音道,“小姐,要不要奴婢挖一个洞—”“你当她是白痴吗?”
温情将手里的茶盏砸在她身上,冷笑道。小沈一动不敢动,任由滚烫的茶水把她的手臂烫得发红,浑身瑟瑟发抖起来。“没用的东西,滚!”
连翠见状,把她打发掉。又来到温情面前,恭敬道:“小姐,这个李文秀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怎么会掩得死死的?”
“她有秘密的事毋庸置疑,我在意的是,陆辞竟然为她撑腰!”
温情气得将手中的书籍捏成一团,神色变得狰狞:“以前,他从不会这般油嘴滑舌!”
连翠暗地里叹息,嘴上却道:“小姐,此一时彼一时啊,这不也证明他们夫妻俩逢场作戏吗?”
温情脸色微霁,靠在榻上,慵懒道:“此话怎讲?”
“只有真爱之人,才会霸道到不想别人触碰她,而是大方让别人分享。”
连翠轻笑,“别人看了小姐的手,陆公子都恨不得剁下来的人。他若真爱李文秀,岂会这样?”
温情想想也是,温陆一向护短,尤其自己的东西,容不得他人染指的。李文秀整日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陆辞那种精神有洁癖的男人?确信陆辞与李文秀在演戏,温情的心里好受一些。托着下巴沉吟一番,才道:“这般有趣的女人,我要见她。”
连翠忙道:“小姐,李文秀异常狡猾,你还是别以身涉险为好?”
“我没那么蠢。”
温情勾勾嘴唇,冷冷一笑,“太子既然钟情于她,咱们干脆做个顺水人情,撮合他们呗。”
听到这话,连翠恍然大悟。很快地,温暖收到温情的信笺,请她带上李文秀过来帮她调治一下身体。自从上次以后,温暖一直牵挂着妹妹的身体,总觉得她比以前更瘦弱了。当晚她就来到李文秀家里,请求她去太子府,为温情诊治一番。“温情瘦了好多,脸色苍白,像纸片人一样,着实可怜。”
她抹着泪,哽咽道:“她就那样子,喜欢把心事埋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李文秀喝着茶,不作声。陆辞如芒在刺,干脆推着轮椅离开了。“说实话,我不大想去太子府。”
李文秀等温暖诉说完真情后,神色冷漠道。不待温暖反驳,又道:“太子对我有那个—”她含晦道,“我怕去了太子府,就出不来了。”
听到这话,陆辞的眼瞳猛地一缩,失声道:“那就别去了。”
说完这句话,连他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