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让你父母来见我，商量一下你的心脏的问题。”
“你胸前或胸骨后疼痛，时伴有放射痛，还有心慌、出汗的症状，对吗？”
李文秀摘下手套，开始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询问道。杨秋业老实像鹌鹑一样，坐立不安道：“那个，不用找父母那么严重吧？”
“你说的症状，是有那么一点—”他比划了一下。李文秀瞥向他：“只有一点点吗？下次发作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会很多吗？”
杨秋业语结，随即改口道：“嗯，是多一点点。”
天地良心，他不过是想来调戏李文秀一番的，没想到反被教训了。偏偏他无力反驳。“病不大不小，不可儿戏。”
李文秀迅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轮到杨秋业好奇道：“李大夫，你在写什么？”
“我在给你建立档案，下次再来，我就不必再重复询问了。”
李文秀冷声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你再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心脏的情况，到时可能要麻醉后才能检查。”
说着，她从药箱里掏出一根针管，示演了一下，又从里面掏出一根软管。“李大夫，你，你要给我扎针？”
杨秋业吓得魂飞魄散，脸色都变了。“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问问陈少锋，他现在每天都要扎几回针，家常便饭了。”
李文秀随意道，“我的治病手法跟别人有些不同，希望你能适应。”
那么粗的针扎进皮肤里，不死也痛死。杨秋业立即弹跳起来，义正言辞道：“不必了，我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就不劳你费心，我已经大好了。”
开什么玩笑，他是来寻乐子的，可不是被她当成猴子研究的。明日把他扒个精光，让那两个药童看个遍，他堂堂大理寺卿公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他想都不想，撒腿就跑。“杨公子，难道你光舍医舍，我一定会尽心医治你的，你明天一定得来啊！”
李文秀站在门口，朝他挥手，依依不舍的样子。旁边经过的人，不由地多看杨秋业一眼。“看什么看，我只是路过而已！”
杨秋业跑得飞快。李文秀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小郭跟小沈立在身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李大夫，你是故意吓唬他的？”
小沈手里攥着那个听诊器，眼里闪着异光道。李文秀笑道：“一半一半，是人都会有些小毛病，杨公子的心肺功能确实不大好，我可不是吓唬他那么简单。”
好了，别人再敢来，她统统伺候个遍。“糟糕，我忘记问他要诊金了！”
李文秀懊恼道。听了她的话，小沈扑哧一声笑了：“李大夫，明日他们再来，我一定会提醒你的。”
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个听诊器，我从未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我能拿回去练习一下吗？”
“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
李文秀点点头：“你明日拿回来就好了。小沈是肖管事的亲戚，也是刘笑天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估计她想拿这东西向刘笑天邀功去。按照这个时代的水平，未必能制做出这么精细的医疗器械。傍晚时分，那个听诊器就出现在温情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