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你为何要牵及她?”
提起温情,陆辞的眼神变得凌厉几分,直呼其名道。李文秀不过是随口开玩笑而已,没想到他竟当真了。“哇,果然是白月光,连提都不能提吗?”
她冷笑。老娘今日差点就被老色坯给侵犯了,你倒好,一提起那朵白莲花,就煞神附体似的。她抛出心中的疑问,冷声道:“肖炳墨明知道我是百济堂的人,却敢公然对我下手,难道不是有人在背后授意他的?”
陆辞眸色渐冷:“你怀疑是她干的?不可能,她没那个本事!”
“她确实使唤不了肖家人,但她能告诉肖炳墨,我只是江中堂小小的医妇,就算出了事,也有她担着。”
李文秀盯着他,直透他心底,“让我猜猜看,你创办了百济堂,让刘笑天收温情为徒,并不是难事吧?”
陆辞感到一阵心虚。是的,温情会医术,还是刘笑天的关门弟子。除了他,没有人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陆辞疑惑道,“难道是温暖告诉你的?”
“温暖也不知道吧?从我发现那药丸的相克药性后,就对你的白月光感兴趣了。此人的天赋悟性极高,又有刘笑天尽力教导,恐怕更进一筹。”
李文秀淡声道。听着她对温情评头论足,陆辞感到一阵不悦:“她既然会医术,又何必麻烦你?”
“医者不能自医。说不定,她的病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之外?”
李文秀嗤之以鼻道。陆辞暗暗握紧拳头。“是的,她病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子酉跃了进来,看到门口威风凛凛的小灰,啧啧称赞:“这是小灰吗?好家伙,竟是一头豹子!”
他大步走进来,朝陆辞作揖道:“属下见过主子,李娘子!”
听他说温情病了,陆辞急切道:“情儿得了什么病?”
一声情儿,说得温柔如故。李文秀嘴角扯出一道冷笑。子酉略带尴尬地望向陆辞,眼底意味深长:主子,你好歹收敛一些。“咳咳咳—”陆辞为掩饰尴尬,清咳两声。李文秀却问子酉:“太子妃得了什么病?”
“不清楚,自从她上回小产以后,就整日卧病在床,”子酉小心翼翼道,“太子一连纳了三个美人,夜夜笙歌,都不大理会她。”
陆辞眼底浮起一股血红的寒芒:“陆风太过份了!”
娶了她,又不珍惜她!李文秀反问道:“刘笑天不给她治病吗?”
“刘笑天去了,可他擅长制毒,在医术方面造诣还不如二长老钱忠书,经过钱忠书的治疗,温情依然足不出户,据说温家人生怕她出什么事,花大本钱给她物色神医,奈何效果甚微。”
“那她可有生命安危?”
陆辞急忙道。子酉摇头:“属下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打听到一二,据说温情患的是慢疾,不足于致命。”
陆辞面目狰狞道:“许是陆风对她敷衍,令她忧思成疾,患有心疾。”
“温家人此番来接温暖回去,实际是奔着李娘子来的。”
子酉一语道破道。这样就说得过去了。李文秀想都不想道:“我不去。”
说完,她抱着月儿回屋歇息,连门也不给陆辞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