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这是苦苣菜,又叫苦苦菜,有清热解毒、清肺止咳等等的功效—”“这是薄公英,也是能做菜做药的—”木屋后院传来李文秀教方月辨别草药的声音。才两个多月的小奶娃,如何懂得这些。笨女人!陆辞冷笑,心里却流淌着难得的静谧安宁。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左手握住刺过来的长剑,右手飞快地抛出一枚飞镖!黑衣男人的肩膀被射中,一个跃步窜出几步以外,死死地盯着他。“乾、坎、艮……”他挥着剑,嘴里念念叨叨,身法变得诡异起来。陆辞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嘴角溢出两个字:“子酉—”这个名字,令黑衣男人的身体一僵。他快步走来,盯着陆辞,试探道:“主子,是你?”
掀开面罩,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是我。”
陆辞沉沉应了一句。“子酉以为主子仙逝,没想到还能在此相见,主子,你这是—”子酉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哭腔。陆辞竖起一根手指,作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及朝中的情况。得知太子把揽朝政,他手握成拳头状,啪啪作响。“温情,她还好吗?”
他满怀期待地问了一句。子酉不作声,神色难堪。陆辞以为心上人遭遇不测,声音覆上几分寒冰:“她是不是出事了?”
“主子,温情姑娘成了太子妃。”
子酉小声道。太子妃!陆辞感到一股热血扑面而来。半晌才道:“肯定是陆风逼迫她嫁人的!”
子酉安慰道:“主子,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等你的双腿好起来,咱们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提及双腿的伤,陆辞阖上双眼,声音疲惫:“我的腿被挑筋断骨,怕是再难康复。念着你我主仆一场,你放过李文秀吧?”
子酉低声哭泣:“主子,属下一定会找遍太康国的名医,治好你的腿伤。”
木屋外面传来李文秀的声音,陆辞交代道:“你回头告诉刘笑天,就说李文秀倚仗宝典之术,确实医术长进不少,可她毕竟年轻,做事鲁莽不讲究后果,母亲也被剖去子宫,难成大器。”
“罗秀珍的医术宝典在罗艳手里,李文秀没了倚仗,为生活所迫,又回到山上种田。”
他的话说完,就示意子酉先离开。而子酉在李文秀推门进来时,跳窗逃走了。“咦,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李文秀抱着女儿走进来,询问陆辞道。陆辞摇摇头,做了一个风吹动的手势。“你陪女儿睡一会吧,我把衣服洗了。”
李文秀扶他上床,又把方月放在一旁才离开。方月咬着手指头,沉沉睡了过去。她浓密如扇子一般的睫毛,皮肤粉嫩,时不时吮着手指头,露出满足的微笑。似是闻到陆辞身上的味道,她毛绒绒的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陆辞正为太子一人独势,温情嫁人的事黯自神伤。看到方月依恋他的样子,他无处发泄的心情神奇地平复下来。这时,子酉又从窗外爬进来。“主子,她是谁?”
主子不是反感孩子的吗,怎么会成了孩子的爹爹?陆辞冷漠道:“她是李文秀的私生女。”
子酉听到这句话时,还看到他眼底的忿恨之色。似是猜到他所想,陆辞淡漠道:“不过是搭伙过日子,顺便养崽而已。”
搭伙养崽?这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