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红色飘摇,女鬼不断的笑着,虽然绳子被解开,但我依旧无法动弹。我就不明白,女鬼看不清我是谁吗,为何把我当成王有财,难道是那黑袍道人使得手段?对方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还要加害于我?我如同待宰的羔羊,衣服被女鬼全部脱下,赤裸裸的暴露在女鬼的面前,女鬼身手一招,挂在房梁上用来上吊的红绳垂下,然后被女鬼握在手中,向着我的脖子套来。“这要玩捆绑啊。”
我拼命的挣扎,这可是作为男人的耻辱。让我没有想到,这红绳套的居然不是我,在我的注视下,居然看到另外的我从身体里出现,直接被红绳套在脖子上,然后被女鬼使劲的勒着。我居然看到了我自己?那是我体内的魂魄了吗?女鬼勒着我的魂魄,向着房屋外面走去,我终于恢复知觉,全身疼的要命,可却无法操控身体,这具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一样。时间过去许久,快要天亮的时候。房屋的门被推开,当先走进来的是黑袍道士,身后跟着王德贵。“三魂七魄仅剩一魂,其他的都被厉鬼给勾走了。”
黑袍道士望着我,嘴角露出笑意。我虽然无法行动,但可以知道发生的事情,听到黑袍道士如此说,知道自己的情况很糟糕,那女鬼用绳子带走的人,正是我的二魂七魄,现在我之所以保持意识,因为体内还残留着最后的一魂。“多谢大师救了小儿的性命。”
王德贵听到后咧嘴笑了起来,随后看向我,“大师,这尸体该怎么处理?”
黑袍道士惋惜的望着我,摇头说道:“自然是埋了,这最后的一魂虽然留在体内,但只要选定坟址,然后入土下葬,就会在生死簿上挂名,想不死都难了。”
在民间有个传说,如果有人死去的话,只要在七天内选定下葬的地址,死人的名字就会记录在生死簿上,然后分配何时去投胎,罪过太大的则会受到惩罚,如果是那些意外惨死的人,七天内没有选定下葬的地址,生死簿上没有登明记录,便会成为鬼魂野鬼,从而失去投胎的机会。“好!”
王德贵点头,只要能够救下他儿子,这点事情还是很轻松的,说完便出去准备下葬的事情。我目睹所有的事情,听到自己要被活埋后,心里将王德贵和黑袍道士骂了无数遍,可奈何自己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付自己。黑袍道士看到王德贵离开,向着我看来,笑道:“本以为你会被女鬼直接杀死,没想到那猛鬼血咒本要害你,到头来却救了你一命,让你留下最后一魂,倒是让我捡了个便宜。”
说完,黑袍道士口里念着口诀,伸手便向着额头点来,我眼前一黑,然后便不省人事。……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面,棺盖暂时没有合上,周围不断响起挖土的声响,还有手电的光芒在晃动,看来是要趁着天黑将我下葬。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黑山,因为在黑山县区域,只要有人死去都要葬在黑山里面,王德贵显然不想声张我的事情,葬到别处会引来其他人的怀疑。“可以了,将棺盖合上。”
黑袍道士的声音响起,来到棺材身旁,将一粒黑色的药丸扔到棺材里面,看到棺材当中的我,轻声笑道:“放心,你这个试验品我很满意,不会让你轻易腐烂的。”
棺盖被合上,棺钉都懒得钉了,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棺盖上响起“嘭嘭”的响动,看来是在填土。我很清楚身体的状况,我现在的意识就是仅剩下的一魂,身体虽然没有死透,但也是彻底断气了,如果我不死那女鬼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最让我不明白的,是那黑袍道士的话,那猛鬼血咒是什么?如果是那野鬼老头的诅咒,不是要害我性命吗,那为何又救了我一命?至于王德贵的儿子的事情,更加让我不解,究竟是如何招惹那新娘的?会让对方自杀化成厉鬼也要报仇,这事情要是弄不明白,我真是死的冤枉的啊。现在被活埋,简直是受了奇耻大辱,看来只能去阎王爷那里诉苦了,我这多半是活不成了。时间过去许久,棺材里面变得燥热,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两魂七魄被女鬼带走,这剩下的一魂想必也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溃散消失。“汪汪……”就在我以为要死的时候,突然听到几声狗叫,我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棺盖被打开,外面站着一只黑毛土狗,一只眼睛是瞎的。在土狗的旁边,还站着另外的身影,正是那穿着寿衣的野鬼老头,此时那野鬼老头面目凶横,咧着到耳根的嘴巴张着,露出血盆大口。土狗黑毛耸立,独眼盯着野鬼老头,不断的向着对方逼近,野鬼老头似乎很惧怕土狗,慢慢的向着后面退去,最终消失在黑暗当中。我直挺挺的从棺材当中坐起,发现意识终于可以控制身体,不过身体变得格外僵硬,关节就如同生锈一样,无法灵巧的活动。我想要起身,却摸到身旁的东西,居然是写着我名字的招魂幡,还有一个是黑袍道士的药丸。“可恶,居然将这东西当我的陪葬品。”
我将招魂幡撕碎,然后勉强的站起来,向着那黑毛土狗看去,对方也在盯着我,独眼闪烁着光亮,看起来颇为神秘和古怪。黑毛土狗曾经救过我,现在再次出现,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那野鬼老头刚才被吓退,显然是土狗的功劳,要不然那野鬼老头肯定要对付我的。我从棺材当中走出,腿脚很不灵活,差点没有被绊个跟头,望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是在黑山当中,王德贵还真是狠毒,不仅让我当他儿子的替死鬼,还直接的把我给活埋了,到头来连个墓碑都没有。就在我出神的时候,脑海里响起陌生的声音:“小子,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