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我的金光符进到面具男近前,这人便一个闪身堪堪多了过去。躲过一击的面具男,二话不说,张牙舞爪的向我冲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我扬起判官笔,以笔为刃迎了上去,怎奈这家伙的攻击太过凌厉,不大会我便落入了下风。这么多年来,没有进行过实战训练的我反应不比从前,一来二去之下,我便只有躲避的余地。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必须想法子制服眼前的人才行,虽然有判官笔在手,但是现在它已经完全沦为我的兵器。想要发挥其真正的作用,必须得我压制住这个面具男才行。口袋里有事先准备好的降鬼符,看来想要反败为胜,就必须得依靠我口袋中的这几张符纸了。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面具人已经张牙舞爪的向我冲过来了。见此情形,我不敢耽搁,就地一滚,从口袋中取出黄符,毫不客气的扔向这个面具男。这是一张困灵符,是用来困住一些低等灵体的,这个面具男的属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因此,当我将困灵符扔出去的那一刻,我便,用我的命为赌注,下了一局。况灵符有效,我死;困灵符无效,我死。好在上天怜悯,当困灵符扔出去的那一刻,金光大涨,紧接着一条锁链自符中伸出,将面具男紧紧的捆住。在铁链的束缚下,面具男的行动遭到了阻碍。这一次,我不敢耽搁,然而,就在我正欲施术之时,这个面具男脸上的面具居然飞了下来,飞出去的面具直接到了另一个顾客的脸上。当面具在顾客脸上落下的一瞬间,被困灵符锁住的厨师居然跪倒在地。这一刻,我算是明白了,困灵符困住了厨师的灵,所以厨师的身体无法动弹。但是,罪魁祸首并不是厨师的身体,而是厨师脸上的面具。脱离了厨师的面具,可以再寻求新的宿主,这样它可以有一次获得新生。也就是说,我现在要对抗的居然是一个面具。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后,不由微微拧眉,这个面具可不好对付啊,因为它的宿主是人。我若是在对付它的过程中不小心误伤的人,那罪过可就大了。看来这玩意儿还挺会找宿主的,如果它找一个动物,我或许就不会有机会那多了。面具控制的那名顾客的身体,扭头对我露出了一抹惨淡的微笑,与其说是惨淡,倒不如说是诡异来得痛快。就在我以为面具男要扑上来的时候,这玩意儿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说的是汉语。虽然相当的蹩脚,但是我也听出了他到底说了什么。“哈哈哈,有本事你来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刺裸裸的挑衅,这个人恐怕是吃准了,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巨大的寒凉冲进了这间料理屋,这股寒凉让我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那个面具男的喉咙里发出了近乎野兽般的低吼。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块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面具便碎成了渣渣。面具毁了……比起面具被毁了惊喜,我心中更多的却是恐惧,这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我敢保证,毁掉面具的人绝对是一个道行高深的人,难道说这里面还有其他的玄门子弟吗?就在我猜想毁掉面具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月歌儿,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我想过无数种和殷九泽见面时的场景,可我却偏偏没有想到这副模样的。我抬眼看向殷九泽,整个人都傻了,他的气场再不如从前那般温和,浑身上下透着股寒凉之。我突然想起了刚才那股子凉风,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吧!周围的人并没有面具男的死去而恢复意识,他们依旧在不停的吃,跟个猪一样。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恢复正常,而不是同殷九泽叙旧。虽然这么多年未曾相见,甚是想念,但是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我没有理会殷九泽,而是将注意力挪到了那些受害者身上还不等我伸手去查看那些受害者的情况,我的手腕便被一双强有力的给扼住了。我扭头看向殷九泽,微微凝眉,冷声道:“你做什么?”
“这应该是我问你吧,明明是我叫你,你没有理会我!”
殷九泽道。我一听这话,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一把挣脱他的手腕,语调凉薄的双:“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安月歌!你不要太过分了!”
这一次,殷九泽不由分说的按住我的肩膀,道:“安月歌,六年前的事情难道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看着殷九泽这样,我是真的很想笑,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什么事?六年前我到底做了什么?什么叫我解释一下,难道不应该是他给我解释一下吗?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于凌厉,殷九泽按住我肩膀的力道似乎松了不少:“安月歌,你当真不愿意解释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开殷九泽,一字一顿的说:“殷九泽,我再说一次,我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六年前的事情?六年前什么事情?”
“安月歌!你可知我母亲现在还躺在玄冰之中!”
殷九泽说这番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双眼充血。母亲?我想起了那天和唐雨歌一道过来找事儿的女人,我可不记得,我对这个女人做过什么致命的事情。“母亲?你可知你的母亲带着唐雨歌过来找我麻烦!就算他的话说的很难听,我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你如果没做,那她为什么会一直不醒!”
“你妈一直不醒你就找我的麻烦?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个宝贝唐雨歌!毕竟从我这里离开以后,她可是一直跟着你妈的!”
这句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对殷九泽,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小子的智商怎么这么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