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说出来,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想要我性命的人,殷九泽见我神色不善,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之色。殷九泽是什么意思,我自然心领神会,我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毕竟这件事是我不好,没有跟大家说清楚。”
“没关系,我相信大家不会怪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殷拾启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我皱了皱眉,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记刀眼,这人呐,还是不要太过分了比较好。明明是他们做错事情,最后还要尽数推给我,实在是恶心的不行。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离开之前,我突然想起了川黛家的阁楼。虽然嫣儿已经不再了,但那个地方,应该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对。思及于此,我便将在川黛阁楼里雨大的事情告诉了殷九泽和周琼。这两个位听了以后,都表示可以去看看。就这样,我们一行两人加一鬼去了那个被人看守的阁楼。此刻,那个阁楼里的看守的人已经离开了,至于阁楼之中,放着一具棺材,棺材之中,则是李涵嫣没了气息的身体。“周琼……”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事已至此,不管我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呆一会儿。”
周琼背对着我们,我看不大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中我能听出来,他现在真的很累。“好。”
本来我还想问问周琼这之后的打算,既然成了无常鬼,那他便再不能像现在这般,宿命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一旦踏足,便身不由己。从别墅中出来以后,我把周琼的车开走了,至于周琼怎么办,这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中了,毕竟他现在可是无常鬼,神通大着呢!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我便开始坐在沙发上发呆,自从殷九泽回来以后,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失去了目标。以前我没有找到他的时候,我的生活很充实,现在我找到他了,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前些天事情多,我没有感觉,现在倒觉得自己实在是闲的很。打扫完卫生的殷九泽坐在我身边,沉默了好一会,终于开口了。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在他还没有把话说出来的时候,便抢先作答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我转过头,看向殷九泽,一脸认真地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月歌儿,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知道。”
我打断了殷九泽的话,继续说:“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还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为什么?”
殷九泽问。“用一个生命换我三年,我觉得这波买卖有点亏。”
我笑盈盈的看着殷九泽,但心里早就哭做了一团。孩子很重要,但是殷九泽于我而言同样重要,一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我这心里便说不出的酸楚凄凉。“这不是做买卖,你得活着。”
“我只有三年,与其三年后剩你孤身一人,倒不如给你留下一个礼物,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答应我吧!”
我看着殷九泽,眼神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终于,迫于我的压力,殷九泽终于点了点头。“这孩子的命运……”“我知道鬼胎是不被世人看好的,不过有你这样的爸爸,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不会受欺负的。”
“月歌儿……”我知道殷九泽想跟我说很多话,只是千言万语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讲起。他这幅窘迫的模样倒是逗乐了我,情至深处,情不自禁,我伸手勾住了殷九泽的脖子,冲着一狡黠一笑,道:“你身体这么凉,不如我帮你取暖吧!”
殷九泽被我这番话惊到了,他微微一愣,复而呆呆的说:“可……可我们还未成亲。”
见他这幅模样,我便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反正我的寿命也不多,就这样放纵自己吧,只要不伤到孩子就行。“没关系,只要不伤到孩子,我不介意。”
此刻,我的脸已经烫的不行了,可是殷九泽却迟迟没有动弹,我皱了皱,有些不悦的将他按在沙发上,上去就是一番蹂躏,只是这小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啧啧啧,既然不愿意就拉倒。”
我没了兴致,站起身就要离开,谁知道还没等我迈开脚步,便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便被殷九泽抱了起来。“你干嘛!”
我有些不悦呆的说。“自然是行周公之礼。”
见殷九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想一口唾沫啐他脸上,这人能不能要点脸!刚才对我的撩汉攻势无动于衷,我没了兴致,他却来劲了。“不愿意!”
我果断的拒绝。“不愿意?刚才我不想对你动歪脑袋,但是你自己非要点火,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辜负春光,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和孩子的。”
说话间,殷九泽便把我抱到了屋中……之后一切不便有点少儿不宜了。再次之后的一段生活,我们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殷九泽天天看日历,终于选了一个吉日,他说要在那天和我成亲。其实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该有的仪式我们都已经有了。一个礼拜后,我再次见到了裴煜,当他看到我和殷九泽的生活状态后,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殷九泽!安月歌胡闹也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要跟着胡闹!”
裴煜拉着殷九泽的衣领,满脸震怒。“裴煜!你住手!”
我一把将裴煜的手从殷九泽的衣领上扒拉掉,然后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麻溜儿走远点,我们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安月歌!我没想管!”
“你管的还少吗?”
我对裴煜没有什么好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裴煜张了张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最后,他将目光挪到了殷九泽身上,冷哼了一声,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