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天听了我的声音后,转过身,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不要这么说,我有名字。”
我没有理会赵顺天,而是将目光挪到殷九泽和小师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九泽告诉我,他不辞而别的原因是他一早就想到了赵家现在的这个家主有问题,于是便回去确认。谁知道答案果然如他想的那般,在和不化骨的打斗中,他浪费了一些时间,不过最后他和不化骨达成了交易。交易达成以后,殷九泽便同着赵顺天和小师兄一道过来了。听到这里,我不由微微拧眉,有些奇怪的问:“交易?什么交易?”
不等殷九泽和小师兄说话,赵顺天率先开口了:“一个与你无关的交易。”
我一听这话,心中不由便忍不住想骂人,爱说不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你身上的毒也得尽快解决。”
我点了点头,正要走,便见殷九泽拦在了我面前:“你腿脚不利索,我带你。”
我摆了摆手,开玩笑,小师弟还在这里,我怎么没好意思让人背,只是说完这句话后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脑袋一阵晕眩,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扑倒了殷九泽怀中。“你没事吧?”
殷九泽有些担心的问。我摇了摇头,真想说没事的时候,眼前又是一阵晕眩,而后便没了意识。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医院,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这个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周琼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醒来,周琼现实一愣,而后一脸惊喜的说:“哎呀,你终于醒了,我发现你每次晕倒都要好几天才能醒过来?”
我没有理会周琼的调侃,直接就问了殷九泽和小师兄的下落,周琼告诉我说小师兄被师父接走了,至于殷九泽,他给周琼打了电话以后便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周琼也不知道。得到这些消息以后,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周琼要了手机,查了一下赵家的事。在我昏迷的那几天,赵家的老太太因病去世,赵家墓园发生了地震,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在报纸上,我看到赵家现任家主,赵川或者说是赵顺天,意气风发的开着新闻发布会。赵川苦心孤诣,忙了一整,最后落了个鸡飞蛋打,财命两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幸事还是祸事。吴天的事因为相关人员的死亡落下了帷幕,当初和我们一起去别墅的人现在也不知所踪。至于那个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我到现在还没有头绪。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殷九泽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一样,杳无音信。出院的那天,我换完衣服后摸到了口袋里的纸,就在我觉得奇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出发的那天晚上,川黛的徒弟给我的字条。当时有殷九泽的关系我没感看,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便没顾上看,这会我拿出字条一看,整个人都傻了。字条上写着四个字——注意吴天。看来那个神秘人一早就知道了吴天有问题,但是,让我震惊的不是这字条上的内容,而是这字条上的笔体,这……这是嫣儿的字体没错!这到底是凑巧还是……还是说那个神秘人就是嫣儿!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响了起来,我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小护士站在那里,我微微一愣,道:“有什么事吗?”
“请问您是赵小姐吗?”
我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刚才外面有一位先生,让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
说完这句话后,小护士走到了我身边,将一个信封交到了我手上。看着手上的信封,我冲着她笑了笑:“谢谢。”
“没事。”
小护士离开后,我打开了信封,这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密码柜的条,看这条子上的地址,应该是我家附近的超市。我拄着拐,从病房离开后,打了辆车,直奔我家门口的超市。路上,周琼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没有收拾好,他要开车来接我。我拒绝了周琼的好意,嫣儿的事我现在也不打算告诉他,我有种预感,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最好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比较好。至于他的女朋友,我找也是一样的,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多长时间可活的,在找嫣儿的同时顺便找爷爷,比起爷爷,嫣儿的线索可是明了的很。车子很快就到了超市门口,等我用那张密码纸打开柜门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个文件袋。袋子里是房产证明和不动产登记,户主是我的名字,至于地点,都是在市中心,赵家开发的楼盘,现在已经建成,跟这些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看了看寄信人,上面写着赵川。我知道真正的赵川早就死了,而且以他的个性,一定不会给我这些东西。信上,赵顺天说我狮子大开口,但是为了不让我白跑一趟,所以他给了我一处的房产和五万块钱,密码是我的生日。看完这封信后,气的我把信纸撕了一个稀巴烂。这个赵顺天,真是一个吝啬鬼,我命都快没了就给这点钱!虽然我很生气,但是我并不想找他理论,因为我不想在见到那个不化骨!拄着拐杖,我慢悠悠的往回走,在快要靠近我家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站在我所住的单元楼下。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的外套,带着一顶粉色的遮阳帽,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淑女的。这样的女人在我们小区还真是少见啊!路过那个女人的时候,我还特地的看了一眼,但是,当我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后,我不由停住了脚。“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我看清楚那个那女人的脸时,我不由微微拧眉,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许多。我的态度之所以变得这么恶劣,纯粹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以为,千溪潭一事过后,我们就不会再见,没想到她居然还找过来了。“安月歌,你又受伤了。”
我皱了皱眉,道:“我的事跟你无关,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唐雨歌,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雨歌看着我,眼神中的凌厉逐渐散去,最后被委屈所代替:“姐姐,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请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