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村长爷爷的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了村长爷爷村子里有没有什么毒虫,村长爷爷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于是我只得给村长爷爷解释了一下原因,这个时候,刚才一直跟着我的那两个人男人也来到了我身边,自从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以后,我发现这两个人便对我格外的信任,说真的,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给我的压力还真有点大。村长爷爷听了我的话后,急忙将目光挪到了癞子的伤口处看了一眼:“确定这是致命伤吗?”
我并不确定这是不是致命伤,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癞子身上只有这一处伤口。那两个人听了村长的话后,也凑上前观察癞子的伤口,这一看,这两个人的脸色登时就变了,见此情形,我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这样的伤口你们两个见过吗?还是说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动物咬的?”
听了我的话后,这两个人脸色相当难看的点了点头,这两人虽然脸色难看,但是我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因为这样一来我就知道癞子的真正死因了。我一脸期待的看向这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却面面相觑,始终没有是说出来答案,这让我不由的有些着急,于是急忙催促:“你们既然知道就赶紧说啊!”
村长见状,也随声附和:“对啊!你们既然知道就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们的催促下,其中一个人终于开口了:“安家小丫头,你……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嘴里的獠牙。”
这人说到这里,我浑身不由的打了一个机灵,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伤口来自小杨的獠牙!只是这个时候,小杨口中的獠牙已然消失,我也没有办法向这些人具体说明。虽然知道了伤口的来源,但是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门框上的血液就不可磨灭的疑点,如果真的是獠牙所伤,根本不可能是刚才的那个出血量,那些血液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属不属于于癞子?这些都是模棱两可的。检查完癞子的尸体以后,接下来就是小杨了,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愿意检查小杨的尸身,毕竟刚才的事情给我的惊吓实在是太大了,但是,当着这些村民的面,我也不好中途退缩。这个小杨想比于我知道的小杨要魁梧的很多,身上很结实,身体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但时当我观察到这个小杨的头部时,我发现有一根细细的银针直直的插进了他的中枢神经。我问村民要了一个手帕,然后将那根针拔了出来,等到我拔出来以后,不由咋舌,这针可有够长的,错不了,要命的就是这根针了。不过当我仔细的看这根针的时候,我不由的生出了几分熟识之感,就这玩意儿,我似乎在哪里见过,沉吟片刻,我总算是想起了这玩意儿叫什么名字了。命魂针,这种东西是南方玄门术士比较流行的,北方用的大都是降鬼符,就是我师父给我的那一套家底。有命魂针,就代表这件事情不是普通人所为,其实在看到小杨那个诡异的状态时我就应该想到时这么一回事了。“这是什么东西?”
村长爷爷突然凑到我身边,开口问道。我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因为这种东西只会越解释越麻烦。“凶器。”
这是我能给出的最简单的答案。“那凶手是谁啊!这根钢针我也没在村子里见过啊!”
村长爷爷看着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的说。我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我就带领着大家一起出发缉拿真凶了,村长爷爷也真是看得起我。不过有件事我倒是真相请教村长爷爷。“村长爷爷,村子里最近有没有来外乡人?”
“外乡人?”
村长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有些奇怪的问:“你这是什么话?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今天白天我去更夫家的时候,见到的,并不是这个人,我怀疑我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应该就是杀害真正的小杨的凶手。”
我看着村长爷爷,一本正经的说。村长听了我的话后,脸色不由大变:“这……这怎么可能呢?小杨平时安分守己,没事干杀他做什么?”
我一听这话,将目光挪到了小杨那死气沉沉的脸上,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死去的人才清楚。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检查完尸体以后我便没有必要继续留在义庄,辞别众人以后,我一路小跑的往爷爷的祖宅赶,跑回去的时候,我身上这衣服基本也就废了。殷九泽在我推开祖屋大门的时候便站在中庭里,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到我后,他冲着我微微一笑,说:“你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你不在屋里呆着跑院子里做什么?”
说话间,我便推开了爷爷那间房门,此时,漏雨的地方已经被殷九泽修补好了,房间已被整理妥当,我拿出准备好的衣服换上,便出去找回殷九泽进来。“好好的你不在屋里呆着出去做什么?”
我拿出毛巾,帮着殷九泽擦了擦发湿的头发。“我等你。”
我一听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自己的脸上烧得厉害:“我才不用你……啊!”
我这话还没有说完,殷九泽突然一把将我拉进怀中,而后冲着我灿然一笑:“我愿意等,不需要你同意。”
看着殷九泽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我这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你……你先放开我。”
这个姿势很危险,本来我就对殷九泽图谋不轨,我担心这样下去我会情不自禁,和殷九泽保持这样的关系我就已经很满足了,靠太近我怕到时候自己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为什么,我不想放。”
殷九泽有一个优点,就是可以把一切羞耻的事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