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替罪羊就是她，但是一定被拒绝了！还有，凶手的精神……""李越！"知道李越应该是走出了那种状态，岑琳琳大喝一声打断了他，而后沉吟片刻，眼底升起一抹无奈，"凶手就是于勇，这案子已经结束了！""什么？"李越表情一滞，还以为自己是自己没有给出关键线索，重又复述了一遍，"琳琳，秦双，凶手杀人时有很强的兴奋感，他要么就是一个嗜杀成性的人，要么……""我让你别说了！"随着岑琳琳的一声怒吼，李越整个人瞬间怔在了原地，一对深邃的眸子里充斥着浓浓的不解，但很快他似乎就明白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帮茗茗的吗？你们……""蒋少不是我们动得了的人，你知道正德集团在T市意味着什么吗？随便跺一跺脚，整个T市都会受到震动，李越，茗茗的病现在需要很多钱，这……才是最好的结果！""狗屁！你们根本不知道一个背负着前科的人会承受多大的压力，一旦于勇杀人犯的罪名落实，茗茗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目光扫向两人，却见对方完全没有因为这番早已说过很多遍的言论而稍稍动容。嘴角咧出一个惨笑，李越没有再劝说两人，只是平静地望向了岑琳琳:"我记得你说过，拿到了那五十万，可以分我百分之十，我先拿你一百！"说罢，突然伸手从前排的零钱篓里抓了一把零钞，随即快速钻出了车外。"李越！"看着李越渐渐远去的背影，秦双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别管他！你说得对，现在冲击那个位子才是重要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折腾吧！等警方将于勇的罪名落实，一切也就定下来了！""那万一他真的找到了白苗苗作证……""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反正我从来没给他发过工作牌，这一切都是他的自发行为……"离开之后的李越漫无目的地游逛在大街上，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是放在之前，有岑琳琳的经济资助承诺，或许他还敢去放手一搏，但现在对方明显生出了别的想法，自己再去强行给蒋逸飞定罪，说不定真会害了茗茗。脚步一定，李越缓缓打开自己的背包望了进去，下一刻，似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将包一合，大步向前走去。时间一转来到傍晚，李越静静站在白苗苗的家门口，眼神中满是坚定之色。咚咚咚——轻轻敲了敲门，李越耐心地等候着，在楼下他特意打量过，白苗苗家的灯是开着的。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一阵轻柔的脚步声，紧接着，白苗苗清秀的面孔出现了门缝后面，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似乎藏着一股永远也化不去的阴郁。"白苗苗，我知道凶手不是你，我可以帮你，但我现在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没有跟对方客套，李越的口气仿佛是在跟一个老友对话一般。目光在李越身上停留了很久，白苗苗没有做声，但还是主动打开了大门。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大床，四四方方地摆在大客厅里，其他房门和窗户都大敞着，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有小偷前来光顾。在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三副黑白照片，底下放置着一张红木桌，桌上还有一些新鲜的贡品和几炷香，加之屋内的灯光有点偏黄，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眉头微皱地扫了红木桌一眼，李越自口袋里摸出了一支廉价的录音笔，然而，还不等他发问，一阵沉重且急促的敲门声忽又在大门外响了起来——外面貌似来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