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陆言辰,如果我想找到谢必安,这得怎么做?”
白无常可不像陆言辰,我想问话,而且出发点还是要医好陆言辰,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陆言辰狐疑地盯了我一会儿,嘴唇紧抿似在沉思,过了好一会才道:“找他干什么?”
这鬼精着呢,我怕说多了会露馅,连忙打了个哈哈,把脑袋埋在他怀里,遮住眼中闪躲的神色,“你忙啊,要是小事儿我就可以找他了,也不需要麻烦你陆大人。”
陆言辰沉默,大手搂着我,也不知道我这样是不是又惹他不高兴了,就是不说话。他的手在我背上轻慢揉着,一会儿又滑到腰间捏了捏,那力道不轻不重,痒得我大笑起来,我像泥鳅一样在他怀里拱,很快他就翻身压着我,“方法和找我的一样,烧了符纸,念他名字,但他会不会理你,我就不知道了。”
瞧他这语气,说得好像白无常就懒得理我一样。还没反驳,他又威胁了句,“别想着勾三搭四,要是再和其他男人太近,有你好看。”
我哼哼唧唧地嗯了一声,撩着他柔滑的发丝,觉得奇怪,“陆言辰,你不是短发吗?怎么一夜之间变长了?”
“长发还是短发都可以根据幻术改变,只是来阳间要入乡随俗,我才幻化的短发。”
陆言辰低声说了一句,低头触了下我的唇。所以说,陆大人就是与时俱进,不但学的东西快,而且还懂得入乡随俗,省去很多麻烦。这一身官服,估摸就是被我的激将法惹怒了,还来不及变化就跑上来,才让我见着的。我扯了扯他的长袍,这冥府的服装看不出质量,不过感觉好繁琐,似是脱了腰带也不能扒下来。不对,我为什么要扒他的衣服下来?我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声,果然被陆言辰带坏了,一天到晚越想越歪。好在陆言辰不知道我的想法,我连忙放开拉着他衣服的手,眼神乱瞄,转移注意力。陆言辰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在他怀里转来转去的样子吸引他了,他本来只在我后背轻抚的手从领间滑了进去。他的大手凉凉的,每碰到一处都酥酥麻麻,像电流一般传遍全身。我很快就像水一般软在他怀里,粗粝的指腹碰到滑腻的肌肤,那种特有的暧昧感,不知不觉让我整个人都燥热起来。我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但他单手固定着我,另一只手依然在缓慢地继续。我好像被吊着了般,哪儿都不对劲儿,想转一下身子,他的手又搂紧一点。我差点低吟起来,眼泪汪汪的,本想抬头骂他色鬼,才一抬头,就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眼睛总是黝黑明亮的,此刻还好像有火焰在里面跳跃,像是藏了无数道不清的神情,想将我摄进到眼底里。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湖水般淹没我全身,我晕乎乎的,再反应过来,衣衫早已经掉到了地上。我脸上有点发热,见他坐了起来,还以为他要脱去一身云袍,谁知他竟然拿被子盖着我,然后,低哑道:“我回去了,你睡吧。”
“……”我一脸吃了瘪的样子盯着他。陆言辰眼中滑过一丝笑意,好像阴谋得逞,又好像报复成功,最后竟然都又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道:“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把剩下两张符纸放在我身边,很快,他又消失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我。半晌,我才气得坐了起来。他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撩完就跑?而且还是故意的那种!我气死了,跑去洗了个澡,换了身正常的衣服,打算找白无常。我和他只见过两次,总不能穿着睡衣去找他。我就像刚才一样,点着了符纸,低声叫道:“谢必安,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不过,谢必安很明显不同渣鬼,别人一向是对外公关一把好手,即使因为陆言辰的缘故,他不太喜欢我,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他很快出现在我面前,依然一身白袍,向我弯了弯腰,“顾姑娘,可是有事找在下?”
我点了点头,道:“必安,你可知道“泫鼋”是什么?”
我瞧见他唇角的笑意有一瞬凝固,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他朝我点头,笑道:“顾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我想帮陆言辰恢复法力,在书里看到这东西可以帮到他。”
我很诚恳,就怕他和我哥一样一副说不得的样子。但白无常的注意点却和我不太一样,他反而问我道:“顾姑娘都看的什么书?又是何人相赠?”
我大概给他说了一下,同时也奇怪,他怎么表情有点儿诡异,难道我还不该看到这种书?他皱眉,斟酌一下,才道:“这本书的名字必安不曾耳熟,但是杀神阵早已失传,近现代的书不该有此详细记载。而按你说的,还在书里看到其他阵法,你所说这几个也都是失传很久的上古阵,即使乾坤道这些都不会再知道了。”
他语气有点沉重,“你哥一个普通人,为何会有这种书?”
我瞧见他眼神还透着怀疑,好像我们兄妹做了什么事一样,立马反驳,“我哥也跟过散修,还学习了很久的驱邪术,他有几本稀奇的书有什么奇怪?”
可能他也觉得语气有点冲了,这才恢复了之前的温和,解释道:“必安只是好奇,为何普通人会有这种失传已久的书,里面一张阵法图,在人间可以卖很多钱,还能在鬼市卖给精怪鬼类,都可以换到丰富的报酬,足够你们兄妹幸福过一辈子。”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说,这本书很值钱?”
我哥是个隐形富豪?谢必安点头,“嗯,基本可以说是无价,可遇不可求,顾姑娘,你可知这书怎么来?”
我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我哥把一堆修道书都放床头柜,还都是随手一放,我认为这是一些随手可买的破书,压根没想过去问。谢必安眉头深锁,似是即使活了那么多年,也想不通为何我们兄妹那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