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陆言辰抽了抽嘴角,大概是无法理解我们的相处方式。经过我哥那么一打乱,刚刚的暧昧都消了大半,我们都没再继续下去。陆言辰打开电视自个儿看了起来,我也躺床上玩起了手机。过了大概半小时,我终于饿得肚子咕咕叫,爬了起来和他出去。这十二月的天湿冷湿冷的,不到六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才出门,我就裹紧羽绒服,再看陆言辰,只穿一件简单的风衣,特别潇洒,感觉其实做鬼也不是毫无好处,起码不怕冷。而我,恨不得裹着棉被出门。白司明早就在门边等着了,穿着比陆言辰厚一点的休闲服走了过来,“嫂子,你病好啦?”
我点了点头,他又特别暧昧地看了陆言辰一眼,估摸是以为陆言辰对我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才会让我忽然发烧。只见陆言辰脸色冷了起来,他立马转头对我道:“哎,刚刚在这里逛了一圈,这梁家镇还没我们市一半大,不过有家川菜馆感觉不错,我在门前闻着还挺香,嫂子要不要去试试?驱驱寒也好啊!”
梁家镇我还是第一次来,当地的东西还不知道吃不吃得惯,还没向人打探出有什么特色菜很好吃的时候,我觉得无论在哪都是川菜最安全。只要够辣,一定难吃不到哪里去。然而,我还没来得及点头,陆言辰已经替我开了口:“她刚退烧,你带她去吃川菜?明天又病了,你背她进村?”
“我哪有这么娇弱……”我小声抗议。但白司明很显然和我不是一个阵线的,立马改了口风,一拍脑门说:“差点忘了,嫂子,我们喝粥去。”
最后,我只能在经过那间川菜馆的时候,努力嗅了嗅味儿,咽下口水,乖乖跟着陆大人去一家装修还凑合的大排档,点了碗瘦肉粥。陆言辰见我听话了,脸色才暖了点,开始聊起正事。我病的时候,白司明已经在梁家镇打听了一下情况,进入了正题,立马也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神色。“言哥,古镇村真的不对劲。”
我竖起了耳朵听他说下去。白司明接着道:“古镇村离这里很近吧,按理说梁家镇和古镇村的人来往应该还挺多,但我旁敲侧击了几个梁家镇上的人,都几乎对古镇村一无所知……”他卖了个关子没说下去,我反问:“会不会是古镇村不太开化,不喜欢和外面有过多来往?那也没啥,可能他们一村子人性格比较内敛呢。”
“但是,我问起一个老人时,他脸色很古怪,还对我说:年轻人,那不是个好地方。”
白司明那样子似乎也是被老人不明的态度困惑到了,皱了皱眉,又补充了句,“还有,我还发现了天元观的人也来了这里,我偷听他们的对话,也打算去古镇村。”
我不是道上的人,不太懂这些和阴阳打交道的门派到底都是个啥,只好一脸茫然问白司明,“天元观是正是邪?”
白司明扒了口饭,给我解释,“天元观学的是正宗茅山道法,主驱邪,虽然我不是那边出来的,但是以我一向知道的消息来说,他们属于正道。不过,算了,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哈哈……”那厮忽然变得一脸猥琐,说着说着还自个儿笑了出来,但又偏偏没把话说完,我这胃口被吊得简直想踹他一脚。可是再看看陆大人,别人依然端着一张冰块脸,对于他的吊胃口完全不为所动,他都这样了,我只好把想问出口的话忍了回去,再在心中狠狠的给白司明比了个中指。我们又商量了会儿,白司明拿出手机给我们看古镇村的照片,不多,都是从那几个说客还有之前来考察的人手上拿来的,可见他真做了功课。而有一张照片确实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