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校门口，虽然是晚上还有很多学生进出。周阳这个年纪十分明显，几乎一眼看到。二人并肩靠近，发现男人正盯着操场出神，对他们的出现毫无察觉。“是不是觉得物是人非？”
听到清芷的话周阳瞬间惊醒，连忙转过身：“你们来了。”
陆离无声息点头。清芷则是似笑非笑：“想好了吗？一旦走进这个门可就没有回头路了，生死由命。”
周阳眼底闪过莫名情绪，语气低沉暗哑：“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一路无话，三人走向学校深处的梨园？周阳一直在后面，虽然看不出迟疑犹豫，速度却不快。期间陆离偶然打量观察他的反应，想看出他心中所想。梨园中，阵阵风吹过梨花纷纷落下，很美，却有种莫名的悲凉。清芷毫不怀疑，这应该是柳月的情绪。“她在哪？”
刚站稳周阳便忍不住开口询问。清芷看着他，不知为何他好像很着急，就像是有什么事想要速战速决。对子一个贪生怕死之人，面对可能会死亡如此态度明显不太对。想法一闪而过，清芷也说不清楚具体问题。“难道她不在这儿？”
周阳又问。淡淡看了他一眼，清芷抬起手指向他正前方：“就在那。”
周阳面色一变，原本的从容镇定消失，恐慌不安。“柳月，真的是你吗？”
一阵很强的风吹过，空中梨花如雪翩翩飞舞。与此同时，柳月宛如仙子般出现。虽然是晚上，视线却异常清晰。在柳月和周阳四目相对时，清芷带着陆离往出走。“你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陆离难得八卦好奇。“不想，知道太多别人的事情不好。”
陆离不太理解：“为什么？”
“心累！”
明显不满意清芷的答案，陆离又说：“这次我没有用牛眼泪也能看到，周阳也可以，还有柳月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走出一段距离清芷停下来，虽然想安静待会儿却不好打击男人的积极性。“因为柳月想让周阳看到她最好的模样。”
陆离似懂非：“这样，不过我总觉得周阳不太对劲。”
清芷顿时打起精神：“哪里不对劲？”
“神情，态度和情绪等等，你不觉得他好像有备而来吗？”
几乎是瞬间，梨园内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非常刺耳。“糟了！”
清芷说了句转身往回跑。可惜还是晚了，清芷眼睁睁看着柳月的魂魄消散，彻底湮灭…“你做了什么？竟然让她彻底魂飞魄散？”
清芷怒喝。周阳面色惨白神情复杂：“和你无关，这件事到此结束。”
见他要走陆离大步上前挡住，他现在相信清芷的猜测，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清芷看着柳月消失的位置眼眸低垂：“十几年前，她因你而死。十几年后，你彻底让她消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周阳，你真是好样的。”
“她既然死了就不该在害我，如果不是找到高人，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周阳同样生气大喊，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