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从床上蹦起来,连鞋子也顾不上穿,抄起一根木棍冲出去。冲出屋外时,恰好看到一条黑影消失在聋哑老人所在的木屋方向。没看清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小时候曾听老一辈说过,人怕恶鬼,鬼也怕恶人,只要你越凶,脏东西就越不敢靠近。我顿了一下,咬牙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但没走出几步,脚下突然生痛,低头看时才发现脚掌被锋利的瓦砾戳破,血流不止。疼痛令我清醒过来,转回房间简单包扎了伤口,穿上鞋子,提了油灯朝木屋走去。拐出走廊,木屋就在眼前,屋内灯火摇曳,门开着一条缝儿,聋哑老人似乎还没有睡。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迈开脚步走近,将门推开。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音在黑夜中远远传开,门缝越来越大,我的心也渐渐地紧张了起来。很快,木屋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屋子里面很乱,满地的木屑,两旁摆着木板,最里面的角落处,那具血色的棺材尤为显眼。棺材之上摆着一盏油灯,在旁边还有一具没有完工的棺材。打量一圈,发现聋哑老人并不在,可能是休息去了,只是山庄这么大,他到底住在哪一间房?我没有踏进屋子内,反手将门掩上。抬头看天,只见乌云密布,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四周寂静得可怕。我不敢再逗留,匆匆返回,莎莎房间内的灯一直亮着,不知道睡了没?如果没睡,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她应该察觉到才对。敲响房门,莎莎的声音却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我顺着声音寻去,发现她竟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莎莎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刚进房,还没有开口,她便跑过来一把抱住我手臂,惊恐的对我说这座庄子里面有鬼。我眉头一皱,问她怎么回事?莎莎将一件衣服递给我,退后两步,脸上惊恐之色更浓,指着我手中所拿的衣服,颤抖着说上面有血。衣服是莎莎的白色T恤,摊开看,只见上面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印。我整个人僵了一下,忙将衣服扔在地上,问她血手印是怎么来的?莎莎颤抖地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刚才听到我房间里面有声响,喊我没回应,便起床打算换衣服过来看看。哪知道拿起自己的衣服时发觉湿漉漉的,仔细一瞧,只见自己手上衣服上全都是血……听完莎莎的话,我心中犹疑起来,暗道莫非这庄子真闹鬼?这时,我忽然闻到房间内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熟悉。蹲身将衣服捡起,发觉味道正是衣服上传来的。将鼻子凑近闻了闻,衣服上有莎莎的体香,还有另外一种味道,不是血腥味,而是漆香。衣服上的不是血,是红漆。莎莎看到我的举动更是害怕,呻吟颤抖道:“李大哥你……”我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莎莎听了我的解释,脸色更为惶恐。她说自己的衣服放在床头边,怎么会沾上红漆?况且那明明就是手掌印,难道说有人趁我睡着时进了房间?只是那红漆又是从哪里来的?我想起木屋内摆放的那具大红棺材,将棺材涂抹成红色定是本地的风俗,这个地方也只有聋哑老人拥有红漆。但莎莎衣服上的血手印是瘸子老人弄上的,可自己刚才在窗户外看到的那个长发女人又是谁?我敢确定,那个诡异女人绝对不是聋哑老人。难道说胖子没说实话,这个庄子里面除聋哑老人之外,还住着其他人?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吓唬我们呢?我和莎莎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写一份报告,促进此地的旅游开发的可能性,莫非他们要阻止我们对这个地方进行旅游开发?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有多种原因,其中主要一点肯定是政府与当地居民没有协商好。干我们这行,与景区当地的居民发生矛盾,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心中渐渐释怀,只要不是超自然的东西,那总会有办法解决。不知道前几批人是不是这样被他们吓走的?看来自己明天得找胖子和瘸子老人好好的谈一谈,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将自己的看法告诉莎莎,后者才渐渐镇定下来,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令我有些不知所措。莎莎问能不能跟我同住一间房,她自己一个人很害怕。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得到我的同意后,莎莎俏脸突然红了起来,一声不响地钻进了被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