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超哥突然又给我打来了电话。超哥说出事了,去探险的女队员的家属给他打电话,说这个女队员浑身起了脓包,脓包自己爆开,出现了很多白色的虫子,现在送去了医院,让他过去解释,昨天晚上吃过什么,碰过什么,也好让医生对症下药。听完以后,我非常惊讶,超哥虽然没具体描述,但是这竟然是中虫降和虫蛊的症状。让他先去医院,我随后就到。把情况跟宋芸瑶一说,她也非常吃惊,想不到这短短几天碰到这么多中虫毒的人。她带好放着蛊虫和解蛊粉的小包,跟我去了医院。在医院见到了那个中虫毒女孩。女孩叫乔玲,据她父母说,早上醒来发现乔玲昏迷不醒,脸上也起了很多的脓包,就赶紧送到了医院,医院也没有接触过这类病症,听说昨天去过什么地方探险,怀疑是碰到了什么病菌,所以叫来超哥了解情况。超哥虽然是队长,但是也完全不知道乔玲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医生又问我们知不知道,我们自然更不知道了。宋芸瑶是用虫的专家,我让她过去给乔玲看看,但是却被主治医生拦下,说不能接触患者,如果是什么传染病,那可就糟糕了。我只好说宋芸瑶是苗医,也会看病,还说出了事情也不用医院负责,他才勉强同意。宋芸瑶先是看来看乔玲脸上的脓包,跟李女士中的虫降有些类似,然后又扒开了她的眼皮,眼睛上竟然也有两条浅灰色竖线。检查完毕后,宋芸瑶对我说:“这是虫降。”
我心中惊讶和愤恨,怎么又是虫降?乔玲的父母问我什么是虫降,医生也是瞪大眼睛望着我。这个有点不好解释,不是怕说不清,而是怕他们不信。他们又问了我几遍,我才勉强说:“她中的南洋的虫降术。”
乔玲的父母显得不可思议,医生则是嗤之以鼻,让我闭嘴,不要信口雌黄,要相信科学,他们医院已经提取了患者的体液,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估计就是某种病菌引起的感染。这毕竟不是医生所能理解的范畴,当然也不需要他们理解,只要让他们相信我能治好就行。我说,这虫降好治,我就能治好。乔玲父母半信半疑,医生则极力的反对,他们得对患者的生命安全负责。看到女儿危在旦夕,医院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最后也帮忙劝说医生,最后,医生干脆气的离开。有了治疗李女士虫降的例子,这次施法简单了很多。施法地点就在病房中,也只留下了,乔玲的父母。施法了三次,乔玲吐出了大量的虫子,这让她父母的脸都绿了,真不知道乔玲是中了什么邪术。三次施法完毕,但是最后,没有得到最优的效果,乔玲身上还有虫子没有清理干净,眼里的竖线依然清晰可见。施法完毕后,乔玲父母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说,暂时抑制住了虫子繁殖,不过,还没有清理干净,还得找时间继续施法。这是我给她们的说辞,暂时安抚住他们的心。不过,宋芸瑶一眼就看出苗头不对,问我怎么回事,我也只能如实回答,这次跟刘女士的虫降不一样,不能完全解开,这些虫卵还在乔玲的体内,得再想办法才行。宋芸瑶点点头说,她倒是有办法,不过,得找到虫降的种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中的降,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中降,看来情况有些棘手。就在我们探讨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到我跟前问我:“你就是刚才施法解降的小同志?”
我望了望他,五六十岁,穿着医院的白大褂,看上去应该是医院的大夫,这时有人过来介绍,说这是医院的副院长,想要请我到他的办公室坐坐。我不知道这副院长有何用意,不过听他的话,挺懂行,知道这人应该不简单。我和宋芸瑶便跟着副院长到了办公室。到了里边,副院长自我介绍,他叫李,叫李鸣泉,原来是城郊医院的院长,现在任中心医院的副院长。他刚才从主治医生那里听说,我们的昨天晚上去了城郊的废弃医院的事情,又帮忙解虫降,他想起了一些困扰他多年的事情,也想让我们帮帮忙。那是在十几年前,李鸣泉还在城郊医院当院长的时,发生的事。当时,有一个药厂的销售找到了李院长,说他们研制了一种新药,而且已经经过了临床的验证,但是还没有打开市场,需要在医院中推广使用,并承诺给医院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当时李院长本不想答应,但是销售人员把回扣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这种药价格不很贵,但是用量却非常大,反正用哪种药都是用,而且医院的效益也不是太好,设备都没法更新换代,出于种种考虑,于是他就答应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医院对这种药还不是十分信任,用量也小。用了两三个月以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又进购了一大批。而就在一天晚上,一名病情初愈的一个大学生用了新进购的药剂,当天晚上便猝死在了病床上。当李院长知道这件事以后,第一个就想到了的进购的这批新药有问题,连夜让人检查这批新药,一检查才知道,最新一批的药剂跟上一批虽然瓶子一样,但是里边的成分却天壤之别,按理说,这种药虽然是假药,用过之后,最多是不起作用。而偏偏这名大学生恰恰对新药中的一类药物过敏,而且用量还很大,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