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往哪放?还不快放开?”
孙玉姗挣扎了几下,冷眼瞪着他。宋高军听话的放开她,孙玉姗又落入水中,喝了好几口水。“啊!”
孙玉姗手忙脚乱的抓住了宋高军,两脚夹住他的腰间,防止自己溺水,“叫你放,你就放,笨蛋!”
“是你自己叫我放的!跟我无关。”
宋高军耸肩道。这荷塘不深,宋高军站进去,水只淹到他的胸口,还能露出一个头来,而孙玉姗长得矮,水刚好淹到她的头顶。“好啦,我晓得了,真罗嗦。”
孙玉姗又羞又恼,可人家救了自己,她也不好动怒。两人上岸后,宋高军就去找些干柴起火,将自己的马褂拿在火堆上面烘干。宋高军看向孙玉姗,关心道:“衣裳脱了,这样湿你穿着不冷么?”
孙玉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直视宋高军:“不要。”
“你不要什么,你待会感冒了怎么办!”
孙玉姗羞羞答答道:“感冒就感冒,反正我不要。”
宋高军将不该说的给说了:“摸我都摸过了,这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
孙玉姗怒指着宋高军,气急败坏的说:“我饶不了你,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最后五个字,她咬的很重。“打住打住,我只摸过,没有那啥。”
宋高军解释道。“不要脸!还敢说!”
只怪宋高军太诚实,又惹得孙玉姗的惊叫声:“你不得好死!”
“成了,别囔囔了,不就摸两下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宋高军眉头一皱道。他觉得这女人真的很小气。“哼。不要脸的男人!”
孙玉姗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朝着宋高军砸去。“你想砸死人啊?”
宋高军反应极快,站起来转个身便躲过。“好了,先说正事,你为什么在棺材里?我觉得很奇怪!”
这时,只见孙玉姗不再发怒,倒是垂头丧气:“哎……记得昨天我刚回国,在家里看到爹地正和一位道长谈转运的事,总感觉那个道长怪怪的……”听完这些话,宋高军再问:“然后呢?”
“在我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个黑影闯进来把我打晕,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
“噢,原来是这样!”
宋高军面露喜色,所有的疑惑都解了。“那你有看到黑影是什么人?”
“没看清楚,当时他是蒙着面的!腰上好像有带个相似八卦镜的东西!”
“废话!道长不戴罗盘,鬼带啊!”
“啊?你的意思是说,害我的人,是那个道长?”
“我猜的,应该有可能吧。”
眼看天快亮了,宋高军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不说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住在很远的地方,哎呀!告诉你也不知道啦。总之我先去你家暂住几日再说,你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哎哟,你这算是自投罗网啊!”
宋高军转动眼珠,滑稽的说。孙玉姗冷哼一声:“休想!”
“既然这样,那我走喽,你自己在这慢慢玩吧。”
宋高军伸了个懒腰,转身就准备走。孙玉姗胆小,不敢一人在此,提着裙角,立马追去,“喂!你等等我呀!你这人好没良心!”
闻言,宋高军回头一笑:“对啊,就是没良心,你能把我怎么样?”
孙玉姗跑到宋高军身旁,拉着他的胳膊:“求求你,让我去你家暂住一早,下午我就回家嘛。”
“那还是算了,没有给我一些好处,我是不会收留你的。”
宋高军耸了耸肩,快步走着,已累的不行。“好啦好啦,只要你肯让我去你家住一会,我什么都答应你!”
孙玉姗本就是温柔女子,撒娇乃家常便饭。听到这话,宋高军回头一看,笑道:“真的?”
孙玉姗嘟嘴点了点头。当然她比较单纯,并不知欢乐人事是什么。“那走吧。”
宋高军冲她头一甩。孙玉姗就乖乖地跟了上去。两人走进一座破房里,这就是宋高军住的地方,虽然房子有些简陋,但是能遮风避雨的,也算住的安心。屋里只有一个房间,而且那张床也很小,宋高军只好让给孙玉姗睡了,然后自己找些麦草,铺在地上睡了。等到宋高军睡着的时候,孙玉姗转过身子看着他,暖暖的笑着。不知为何,孙玉姗突然觉得他是个好男人,连续救了她两次,而且有床也让给她睡,自己却睡在地上。刚才还想占自己的便宜,现在一回来就睡着了,果然不是那种坏人!想到这里,孙玉姗轻叹一口气,随即转头睡了去。宋高军大概在午时醒来,发现家里没米,他又身无分文,只好上街打算去。恰好孙玉姗在他出门的时候醒来,看他不在无奈之下,只好叫辆黄包车坐回家。这时,宋高军站在一家茶楼附近,目视着周围来往的人,把目标定在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身上。只见这位男人走进一家茶楼内,宋高军就立刻跟了过去。进出的客人很多,宋高军趁乱摘掉那个男人腰上的钱袋,然后往旁边走去,假装是进来喝茶的。男人刚好爬上阁楼,也不知道自己的钱袋被人偷走,只顾着假装绅士。“交出来!”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宋高军身后响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宋高军转身但见一个黄袍道长站在自己面前。黄袍道长翘起嘴角,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伸手就将宋高军藏在裤兜里的钱袋拿出来。“这是什么?”
黄袍道长冷笑一声,将钱袋放在宋高军面前问道。“这是我的钱袋,你要抢劫啊?快还给我!”
宋高军两眼无神,开始慌张了。“你还敢狡辩?”
黄袍道长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宋高军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男人,于是跟了过去,才知道原来是小偷。“喂!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宋高军假装无辜的样子,在黄袍道长旁边走来走去的,看准时机发足便跑。看他无赖逃走,黄袍道长气的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等着我。”
说完,黄袍道长就用剑指在钱袋上画了一道朱红色的符咒,用力一点,那钱袋就自动飞回失主的兜里。这会儿,宋高军已经跑到一条无人的小巷里,站着喘气,十分辛苦。“这么远应该追不到吧!”
宋高军前后各自看了一眼,并未发现那道长,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