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是阎王,第二张是闫飞仙,第三张是阴间四殿判官的女儿,第四张是横水河里的那东西。你被拐卖还有被抓上花轿这两次事情,都是闫飞仙知道你的存在后,出于她得不到你也别想染指的心理,怂恿同样对我有意思的判官女儿帮她做的。白鹭和青梧被她们拦住了,所以没来得及去救你,也没来得及报信。阎王自己也知道闫飞仙做的事情,但是他偏袒自己的女儿,而且又不是他女儿亲自动的手,所以他也乐见其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横水河里的那东西和四殿判官的女儿我已经教训过了,闫飞仙和阎王那儿我也给他们找了点事,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我半信半疑地拿着江霍屿给的四张照片看,第一张阎王的长相就是平常电视里经常看到的那种大胡子糙汉扮相,第二张、第三张的闫飞仙和判官女儿则是想象之中的一个飞扬跋扈又美艳,一个虽然漂亮但看上去少根筋的模样。倒是第四张的横水河神是我始料未及的,虽然当时我听那媒婆说江霍屿把我嫁了很生气,但我想象中的横水河神就算没有江霍屿好看,但作为一个“神”,至少也应该是个五官端正的,然而,真正的横水河神,竟然是个肥头大耳,脸有触须,整个人就像一只初具人形的放大版鲶鱼?想到江霍屿要是没来我就要嫁给这么个东西,我整条手臂都恶寒地爬满鸡皮疙瘩。江霍屿的脸色又冷了几分,眯眼:“放心,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我心中一动,心里已经又信了几分,倒不是因为他说不会再让我受伤的鬼话,而是他的内丹还在我身上,把我嫁给这么个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而且他要真想卖了我、嫁了我的话,为什么不先自己报复完再做?毕竟以他这些天来的表现,也不像会轻易放过我。反倒是卖我嫁我再救我更麻烦。确定这点,我对他也没那么多偏见了,而是将注意力放在真正的敌人上:“所以,闫飞仙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的?是我之前画的那几张艳画吗?”
我记得,当时江霍屿看到我的画后就用法术把我也添了上去,闫飞仙既然拿到了这画,那也应该看到了我,继而知道我的存在。但如果看到了我,那她为什么现在才动手,不应该在被江霍屿拒婚之后就开始报复吗?“不是那画,而是你学校里的事情。除了我们江家,阎王和闫飞仙在阳间也有他们的势力,知道你为了偿还我的内丹入道是迟早的事,这次我和你在你们学校的事情,应该就是一个催化剂,加快了他们知道的速度,而画上的你只是用法术幻化出来的,过了时效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江霍屿说着,顿了顿,郑重道:“青青,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就像你刚才说的,闫飞仙对付我,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初闫飞仙能因为江霍屿的美色就向他提亲,被拒后阎王报复性地让江霍屿去平复叛乱,闫飞仙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让江霍屿去了。对于自己看上过的人都能这么狠心,更何况是我这个待在她看上了却没得到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再说了,闫飞仙会“屈尊降贵”地看上江霍屿,还不是因为我那艳画?归根到底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能被她折腾成这样,不过是我自己太弱。我握了握拳头,越发坚定了要变强的决心,想到这里,也不能再安心呆在床上躺尸了,就坐起来拿出江霍屿给的书背。“你头发还湿着,这样对身体不好。”
江霍屿摸了摸我的头发,见我头发还没干,拿出吹风机就帮我吹了起来,临了见我药膏也没擦,又帮我擦了起来。我本来想自己弄的,但拗不过他,幸而他也没再说什么喜欢我的话,不然我得尬死。之前我是没有想到,我和江霍屿的关系跟蒋悦俞和蒋仙姑的蛇仙以及夏薇和阿鱼的都不一样,我入了道,身上还有江霍屿的内丹,要是在一起了,万一分手,那以后处理灵异生意和积累阴德只会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这样的牵绊注定了我和江霍屿没有办法来一场无所顾忌的恋爱,再说了,现在还有闫飞仙和阎王他们在搞事,即便暂时被江霍屿挡住了,以后也迟早会有江霍屿顾及不到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更快地变强,而不是将大量时间放在想这些事情上面。我呼出口气,挥开一切杂念,等江霍屿走后,又继续看了几个小时的书才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