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没事来捣什么乱?”
我一桩姻缘就这么被它破坏了,气得直接把它从腿上扒拉下来,没好气地说。它蛇眼一眯,一下化成人形,抓住我的手,一捏的功夫,俊脸已经凑到我近前,冷冷笑道:“怪我?我怕你是眼瞎吧!你弄清楚,想对你表白的是他,看到点东西就跑的是他,扔下你不管的还是他!喜欢你?我怕他是看上了你会看事!与其怪我,你倒不如想想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才会看上这么个腌臜东西!再说了,我找你来是让你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是不是要让我亲自教教你该做什么,嗯?”
它太高了,也太凶了,抓着我手的力气还大,我被怼得没脾气,瞬间就不敢说话了。它看我头低了下来,松开手,声音柔了一点:“好了,下不为例,现在先去休息,迟点准备抓鬼。”
我点点头,乖乖跟到它后面去了。途径陈宇泽刚才跌倒的地方,我不禁想起刚见着他时他就问的那几句奇奇怪怪的话和他看到我肚皮时的反应,突然就觉得,他的行为和他对此做的解释似乎不太对称。念头一起,便愈演愈烈。可一时间我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劲,只想到那蛇的两声冷笑。我觉得它应该知道点什么,就想问它,哪知我刚说出陈宇泽的名字,它才转好的脸色就又变得铁青起来,冷冷扔下一句冥顽不灵,人就甩袖变成条蛇,径直从我面前游走了!其实撇开一开始的气,我自己也意识到了陈宇泽不是良配,察觉到他有问题后,就更不喜欢他了,这会儿想知道的也是他哪里不对劲,至于男女上的心思,我是半点没有!但看这蛇这样,分明是误会了我!我又郁闷又后悔没在事前把话说清楚,不过这会儿再怎么也没用了,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等见着它我再跟它好好解释。正要迈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忽然飘了过来,同一时间,我身后的水池也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下意识就想到了山庄里的脏东西,看也不敢看,撒腿就跑。赶回接待室时,陈宇泽还没有回来,不过里头有跟他一起来接待我的熟面孔,就麻烦他为我准备两个房间。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在去房间的路上,我还问他是不是在山庄待久之后近期接触过的人都会跟着倒霉,结果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因为被高薪聘请到山庄就相当于签了生死协议,是不能出山庄,也不能主动跟外界联系的,就连请仙姑来解决问题,都得仙姑自己来,而不是他们去接仙姑。听完,我不由更怀疑陈宇泽了。不多时,我被带到了房间。房间的位置很好,在一栋度假别墅的三楼,落地窗外是山庄最大也最美的人工湖,很多庄内美景都能一览而尽。不过想到那鬼就是和水有关的,我就有点犯怵了。特别是我回来前那死人最多的地方还发出了声音,我总觉得那鬼还会来找我。七上八下地在房间里等着,眼见着天都快黑了,我愣是没见那蛇回来,也没见到陈宇泽,就连午饭都是那个带我到房间的小哥送的。不由急躁,上次去徐诚家好歹我还有个蒋仙姑送的护身符,这次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啊,要是真碰到什么,估计我连渣都不剩!坐立不安地继续等,等到天完全黑了的时候,门终于被敲响了。我以为是那蛇回来了,从猫眼一看,才知是那眼熟的小哥,来的原因还是陈宇泽请我去吃饭。我想着一个人在房间里提心吊胆地干等也不是办法,不如出去探探陈宇泽是怎么回事,反正一个山庄的人聚在一起吃饭,谅他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就应了下来。到了地儿我才知道,陈宇泽请的晚饭根本不是一个山庄的人聚在一起吃的,而是烛光晚餐,还是两个人的座位紧紧挨在一起的那种!除此外,我一到,他就把其他人叫了下去!换了我不知道那些事情前看到这些也许我还会兴奋,但现在我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不过来都来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就站在他旁边假装和他聊天,实则是在套他的话。只是我在套他的话,他似乎也在套我的话,统共才说了几句话,他就拐弯抹角地问了我好几次我肚皮是怎么回事。我顿时更恶心他了,也不想再虚与委蛇,正想直接问,不知他抽的什么疯,竟然拉着我坐到他腿上,按着我的脑袋就往我嘴上亲!我被吓坏了,慌乱间根本躲不开,只能猛地转头,最后险险避开了唇,让那吻落在了脸颊上。不过这也够让人恶心的了,我火冒三丈,一巴掌就想甩过去,哪知有个黑影比我更快,我手都没伸出去,它就已经窜到我面前一把扔开陈宇泽,继而就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揪了起来,还猛地往前一撞,直接就把我撞到了桌角上,上半身更是不断向我倾斜,逼得我也只能不停地往下弯腰,差点没被痛死!这时我也看清了这黑影就是那蛇妖,不由怒斥:“你干嘛!”
它比我还怒,扣着我的肩膀就笑:“行啊你李青,我以为你就问问,没想到你还和他约会,你就那么饥不择食!”
陈宇泽这会儿也从地上爬起来了,听到它在讽刺他,当下就怒问它是谁,被它化出的巨大蛇头吓晕了。我没心思理会陈宇泽,知道它是又误会了我,忙要解释,结果它又笑了起来,狠狠按了两下我的嘴唇就说:“好啊,既然你那么缺男人,那我就来满足你好了,别的男人可没有像我一样的两个宝贝,特别是陈宇泽那瘦不拉几的猴子,估计他那东西都没我腹肌硬,跟他还不如跟我,我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他的“死”字说得特别重,咬牙切齿般,手一伸就开始撕我的衣服,眼睛还泛起了红,这红越来越深,让它整个人都像一只嗜血的魔鬼,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害怕极了,剧烈挣扎,途中还在向他解释。只是我一紧张,解释起来就有点不清不楚,而且它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说多少话,他也没心思听我聒噪,看我挣扎,不耐烦地把我转了个身,让我背对着它,然后继续撕衣服。我听着布料撕裂的声音,眼泪忍不住流出来。它又把我掰回去,手都掐上了我的脖子,问我哭什么哭,歪瓜裂枣都不挑,怎么和它就装贞洁烈女了。说这些的时候,它眼里的红又深了几分,还隐有变成竖瞳的趋势,除此外,我还感觉到了一股杀意——它想杀我!它最近太好说话,要不是看到这些,我几乎都快忘了,这是一个我不嫁就能用蛊折磨我,我不去处理灵异生意就能用我小姑的魂魄逼我去的卑鄙小人!我浑身发抖,明知这会儿不该再哭的,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它忍了又忍,捏着我脖子的手几度松紧,最后一咬牙,像扔破布娃娃一样把我扔开,转身大步走了。我看着它的背影,紧紧咬住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唇被我咬破了。怨恨也不知什么时候,重新在我心里滋生出来。噼啪一声,桌上的红烛爆出一个灯花,一个虚缈的女声飘过来:“怎么样,想摆脱它吗?我能帮你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