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男丁,其他子嗣都会早早夭折掉。”
“这些年来,我们爷孙三代一直寻找可以彻底解除家族诅咒办法,却苦于无果。所以为了保全乐乐的性命,我才不惜重金请人为她续命,但是她却还是出现了异常反应。”
“我再找当年为她续命的人,那人已不知去向,等待乐乐的似乎只有剩下一条路了。直到半年前一个红眼睛的男人突然闯进我家中。”
“他一语道破了我们李家的诅咒,同时告诉我可以帮我们彻底把诅咒解除,但我必须要按他说的做。”
“所以,你就按照他的吩咐选择了我?”
李先生点点头:“江医生,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我真的感谢你为乐乐做的一切。”
“你不用着谢我,我做的都是一个心理医生应该做的。”
“所以,接下来我想聘请你继续担任乐乐的心理辅导老师,直到……她成年。”
“李先生,我想我们不会再合作了。”
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江医生,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年薪二十万,你要做地只是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李先生,同样的话我奉还给你,如果你当初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乐乐也许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劫难,辅导时间结束了,再见。”
那次谈话我们不欢而散,李先生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让人心动,但我讨厌被别人摆布的感觉,所以最终选择了拒绝。当晚回去我也曾想过,李先生找的那个为乐乐续命的人应该就是拜月蛊女,至于拜月蛊女为什么事后摆了他一道我就不得而知了。之后我便按照前任为我设定的路线安抚了红衣河童,帮李先生的女儿暂时度过了难关。我不知道拜月蛊女以后还会不会报复,乐乐身上又会发生什么,也不想再管。我在拒绝李先生提议的时候便已决定以后的路要自己走,谁也休想干涉。之后的一个月相对平静,我周末还是会去给乐乐做心理辅导,有时候也会去河边采一束梭鱼草带给扎依娜,而李先生再也没提过让我继续做乐乐心理辅导老师的事情。趁着那段闲暇了日子我逛了几次古玩市场,找人鉴定了一下虎头砚,然后出手了。卖了22万,买主是个戴着大粗金链子的胖子,当时他也没还价说是要送给老丈人做寿礼的,事后我着实高兴了几天。可后来我才知道被骗了,有一天我去白杨老师家吃饭,正好一个搞文物研究的老教授也在,我临时起意拿出手机照片想让他看看砚台的来历。结果那个教授一眼就认出了砚台上的印章,说我那个砚台是北宋年间宫里流出来的名匠作品,至少值两百万。为此我又懊恼了好一阵子,恨不得找到合伙坑我的两个家伙暴打一顿,但打人的念头只能想想,咱们有话老话叫什么来着:命中有的终须有,命中无的莫强求。之后,砚台的疙瘩便也解开了,不得不说精神病医生的心理自愈能力还是很强大的。那个月也发生了一些怪事,每到晚上桂香和桂武都会鬼鬼祟祟地跑出去然后快天亮了才会回来,我问他们干什么去了,他们说是出去拜码头跟当地的恶灵势力搞好关系。我说拜拜码头也应该是我这个当老大的去啊,桂武说我身份尊贵不便亲自到场,如果重要场合需要我出席的会告知我。对于桂香姐弟的话,我始终半信半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儿刻意瞒着我。不过,我对人间地狱的事情知之甚少,那段时间晚上虽然也没少出门,却没遇到什么恶灵跨过界的事件,便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的过下去,或者至少会持续一段时间,哪知道一个月刚到头上就出事了。那天晚上我正值班,李先生忽然打来电话请我到他家里去一趟,说是有很急的事情。因为刚不久前的月底,我恰好按照合约结束了对乐乐的心理辅导,再加上自己本就排斥掉进别人为我编制的漩涡中,所以当时我就拒绝了。半个小时后,李先生的司机阿来带着人闯进了医院值班室。“江医生,得罪了。”
阿来说完不由分说地把我抬到了车上,我想要反抗坐在两旁的人直接掏出了刀子。就这样,我被阿来逼着带到了李先生的别墅。车子在门前草坪停下,我刚下车就听到别墅里传出阵阵尖叫,那声音像猫叫又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我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乐乐出事了,果不其然,我赶到别墅二楼的时候,走廊两侧贴满了符纸,房间里乐乐披头散发地在墙壁上游走,像是壁虎一样。李先生的脸色很难看,我进门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多表示,只是指了指一旁的空座。进门之后,我发现房间里除了李先生和他的女儿,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正在作法的老道,另一个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人。